秦晚視線不停的在兩人面前晃動,原以為他們兩人見面會尷尬,畢竟之前陳安對許悠悠的心思也絲毫不遮掩,可是沒想到兩人都一樣的表情坦蕩,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許悠悠看了一眼手機,抬眼看過來:“你們有工作的話就先聊著,林子昂過來接我出去吃飯,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哪天休息提前告訴我,我去看暖暖。”秦晚對許悠悠擺手。
“好的。”
許悠悠背對著兩人揮手,大步離開了秦晚的工作室。
秦晚看著視線一直目送許悠悠的陳安,心里忽然升起了八卦的心思,打趣問道:“怎么,看著許悠悠有人追,你是不是心里酸酸的?”
陳安轉過頭,視線對上秦晚:“的確有點酸,但同時也很欣慰,我保護不了的人,終于有別人能保護了。”
“你保護不了的人?什么意思?”
秦晚覺得他話里有話,追問了一句。
陳安抬眼看著秦晚,沉吟片刻,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這件事,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還記得大概三四個月之前我的律師事務所突然被曝泄露客戶隱私,成為律師圈子最大的丑聞么?”
“記得,我記得后來你說調查結果是你們有個合伙人不小心弄丟了U盤導致的。”
秦晚當時的情況也很混亂,因為突然發現懷孕又跟著車禍流產,所以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是關心陳安,等她處理好自己所有的事情的時候,陳安也已經從丑聞中走了出來。
陳安自嘲的勾了勾唇:“那只是對外的官方說法,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那個合伙人被人收買,將律所所有客戶的信息故意泄露了出去,目的就是想要致律所于死地,也讓我在安城徹底翻不了身。”
秦晚微微震驚:“他被人收買?被誰收買?”
“沈宴安。”
秦晚聽到這三個字驀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陳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確定是他?”
“是他自己來主動跟我承認的。”
陳安輕笑著,對那段黑暗的時間仿佛已經釋然,但是想起沈宴安居高臨下像是看著一只螞蟻一眼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覺得無線嘲諷:“他在我幾乎無路可走的時候找上門,滿眼輕視的告訴我這就是貪慕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代價,并且警告我以后離許悠悠遠一點。”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安始終在笑著,語氣也十分輕松,像是在說著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但秦晚卻看的清楚,那雙眼睛已經和曾經大不一樣了。
她攥緊雙手,咬牙道:“他還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對無恥這個詞的理解!”
陳安表情不變:“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許悠悠惹上的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明白了我根本沒辦法保護許悠悠,所以就只能退回到朋友的位置,畢竟我要為我律所的幾十位員工負責。”
秦晚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陳安當時不在繼續追求許悠悠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氣:“那后來呢?”
“那天我氣憤的不行,沖動之下想要對他對手,但還沒碰到他,就被他的下屬給打了一頓,在醫院躺了一周,再后來律所岌岌可危,我沒辦法只能求助我大學時的老師,他在法律界還是有點威望的。”
陳安嘆了口氣,越說越覺得可笑:“他算是豁出去自己的臉面拉了我一把,這才保住了我的律所,也保住了我這輩子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