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洲咳嗦了一聲,算是掩飾自己內心的嘲諷之意。
隨后幾個人一邊走,葛文洲一邊介紹廠子里的情況,看了一圈,拋開生產的服裝老套沒新意之外,工廠的設備也太老舊了,生產跟不上不說,安全也有很大的隱患。
這幾個問題全部都提出來以后,站在邊上的葛文洲也不過就是含糊的回答了幾句,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那么多年就這么干,也沒見出什么事!
當徐乾提出服裝廠改革轉做生產內衣的時候,葛文洲明顯不高興了。
心道,你一個做冰粥的,就好好賣你的冰粥去得了,服裝的事情你懂個屁啊?簡單說兩句就算了,還說起來沒完,真把自己當成專家了?
要不是嚴董事長讓他過來的,說不定現在葛文洲已經開始往外轟人了。
徐乾把大體的想法說了一下,許盛祥站在邊上聽的不住點頭:“哎呀,外甥女婿啊,真想不到你的想法還真是挺獨特啊!”
說完之后,又看向了葛文洲:“文洲,我感覺咱嚴董讓小徐過來提意見指點就對了,咱們現在缺乏的就是創新,你看,你們你管生產,而我是管銷售,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反饋咱們的產品太老套不符合他們的審美。”
本身今天葛文洲就因為沒有談成生意不高興,現在又被一個不懂行的晚輩說三道四。
自己當了半輩子服裝廠的廠長了,他有什么資格跟自己說教?簡直就是笑話!
許盛祥說完以后,葛文洲滿臉不悅:“哥,我看你那么熱情,那你跟著他去干得了,這么大廠子,豈能是說改就改的?”
“再一個,咱們就是生產服裝的,只要把控好質量,口碑別處問題就不大,別感覺現在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好看,質量有一個能跟咱比的嗎?”
“畢竟咱們是幾十年的老企業了,在這個問題上,我最有發言權,拋開這個不說,讓咱們放棄強項去做內衣生產?這不是開玩笑嗎?要是賠了呢?誰又能預測的準未來走向?”
“哥,不是我說你,你說小徐是咱晚輩,孩子給咱提意見這沒問題,他小你也小嗎?再說了,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葛文洲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開口說道:“對了,昨天喝酒喝斷片了,小徐啊,你是做什么生意來著,我想想......哦,開冰粥鋪子來著是吧?”葛文洲面帶輕浮的問道。
“冰粥鋪是我老婆開的,我其實什么都做。”徐乾淡淡的回了一句。
葛文洲一笑:“什么都做?呵呵,那你挺有才啊?服裝生意你也做過?”
“這倒沒有!”
“要是沒有的話呢,我感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這個行業,所以你的意見很有可能不適合我們。”葛文洲一邊說著,看了一眼孫震誠。
“孫副廠長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我們嚴華服飾的嚴董,素來有服裝大王的稱號,我們年營業額那也是名列前茅,總之徐先生能給我們提意見那是好事是,不過呢,有些事兒很復雜,我們要改天開會討論一下。”孫副廠長跟在身后附和道。
就別說是徐乾了,許盛祥也同樣聽了出來,可是他畢竟在葛文洲的屋檐下,也是心里有氣不敢說。
這態度,簡直就跟昨天的時候判若兩人,嚴董和王崇財董事長沒走的時候,他屁顛屁顛的討好徐乾,現在他們走了,立刻又成了這副嘴臉。
當然,對徐乾來說他壓根就不在意這一切,還是那句話,嚴華服飾的命運跟他沒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