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之話，真的不假？”
越老對俞帆的話竟然還是不信。
“剛才你與我比劍，我在你的劍中感受不到一絲絲殺氣。完全不像殺過人的劍。”
話題怎么又回到這里來了？
俞帆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用崩潰般的語氣問道：
“越老，為什么殺人就一定會有殺氣？殺人就一定有什么變化嗎？”
“那是自然！”
越老硬哼一聲，信誓旦旦道：
“殺戮生靈，心中交感之下一定會有殺氣誕生。這種交感是無法壓抑與控制的。殺人或多或少，就一定會產生殺氣。除非是佛門得入彼岸的高僧，才能將自身殺氣以無量慈悲消弭。”
這老頭又在吹大話了……
俞帆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說不定我就是特殊，殺人后不會產生殺氣呢？”
她殺人半半丁點感覺都沒有，任何感覺都沒有，能夠有什么交感殺氣誕生，簡直像笑話一樣。
越老聽到俞帆的話之瞪大眼睛，臉上閃過沉思之色。
“可能罷……你殘陽劍法大成是不假的，可能你真的是極為罕見的那種殺人之后無法積攢殺氣的那種人。”
“怪哉……怪哉……”
他突然自言自語起來，有些懷疑人生。
俞帆抬頭看一看他一眼，咧咧嘴，道：
“那個越老，我們能不能別在這個話題上拗了，挺沒意義的。我這次來外書樓只是想找一些雜書看，找一本新的劍法學習。”
“今天能得到越老您的指點是我的榮幸，但現在我們能不能回外書樓了~”
越老眉毛古怪一挑，轉頭看向俞帆。
沒一會，他就沉吟一聲，揮揮手，說：
“那我們回去吧，路上邊走邊聊，劍法一事上估計全宗門都沒有幾個人能教你，我剛好能指點你一二。”
“好的，越老前輩。”
見終于在殺氣這件事上繞過去，俞帆松了一口氣，走上前。
……
兩人一路慢步返回外書樓。
“殘陽劍法剩下的兩式殺招一定要盡快學會，這三式殺招的習得完整非常重要。”
一路上，越老都在問俞帆關于劍法技術上的事情。
只見俞帆眨一眨眼，說道：
“之前在外歷練沒辦法清修，我這次回宗，本來就是要決心練習完剩下兩道殺招的。”
“這就好。”
越老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
“你的劍道天賦極佳，殘陽劍法以達大成之上，剩下兩式殺招應該會學得很快的。”
俞帆嗯了一聲，當即又問道：
“越老，那現在我要學習一套新的劍法，您有什么推薦嗎？”
越老眼睛轉了轉，摸了摸胡子，輕聲說：
“就還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宗內傳承的三套劍法吧，你已經學了《殘陽劍法》，以現在的情況，三套劍法中的《明光劍式》比較適合你。”
“那明光劍式就在第六列書柜中間第三排上一個青銅小盒子中，你拿去便是，也不用還了。也不計你貢獻點花銷。”
“好的。”
俞帆點點頭，轉身去尋找那本《明光劍式》。不一會就從一個小青銅盒子中找到一本落灰破舊的劍譜。
“越老，是這本嗎？”
越老看過俞帆手中的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細微光芒，輕輕的點點頭。
“嗯，還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嗎？”
“弟子還想要其他一些雜書看，一本齊全有用的梵漢譯本，一本醫藥經書，一本江湖寶鑒。”
一方面，俞帆要反映那天葵經。另一方面，俞帆想認識更多的江湖靈寶妙藥，和江湖寶物之類的……
“把你的弟子令牌交給我。”
俞帆當即交上令牌。
越老用一件特殊的玉器扣去令牌中的貢獻點數，然后又將俞帆需要的那些事一一找了出來。
“看書固然是好事，但是對于劍客來說，一日不輟的勤奮練劍更加重要。你要把握好度。”
他提醒道。
俞帆點點頭，輕輕接過越老呈上來的書。
越老坐回自己的案桌上，輕輕坐下。
“沒有什么事的話，就這樣吧。希望下次丫頭你的劍術更有精益。這諾達昊陽劍宗，可沒有人能與老頭子我聊劍了。”
俞帆聞言沒有挪開腳步，看著眼前的越老，眼中露出猶豫之色。
昊陽宗氣御劍為上，手持劍為下的風氣已經有百年之久，百年前更是有劍者一派傳承被取締那樣的辛秘存在。這種情況下，宗門里居然還有一位強大的劍客高手，隱蔽劍道高人，這本身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越老可能會知道關于那禁忌武學“無心殺劍”的一些事情。現在自己身上剛好有這方面的麻煩，或許應該向他詢問一二。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想問嗎？”
越老開口道。
“你若是想問我我的身份，我只能與你說，我就是這外書樓里的一個老頭而已。”
“額，弟子并不是想問越老您的身份。”
俞帆鼓起一口氣，直徑問道：
“我只是想向越老您問問，您知不知道“無心殺劍”的事情？”
“無心殺劍？”
越老眉毛一挑，揮揮手道：
“這可是宗門禁忌啊，是哪位師長跟你說過這事嗎？”
“嗯，有位師長與我說過這段禁忌，以及劍宗劍者一脈被取締的往事。”
越老聞言深深嘆了一口氣，看了俞帆一眼，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無心殺劍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了，你情況特殊，身上無法積蘊殺氣。是無法修行無心殺劍的。”
這老頭學過無心殺劍！
俞帆心中一驚，有些駭然。
不過她轉念又是一喜，自己情況特殊根本無法修煉無心殺劍，那也便完全不怕不久后宗門里的問責了，她本來就清白一身，何怕質問？
至于無心殺劍能不能學習到俞帆根本無所謂，她戰斗依仗的是系統，是被動真傷，英雄技能。其他的什么劍法對她來說并不關鍵，也沒有太多吸引力。
再強能強過破綻真傷？在頂能頂過“心眼刀”？
深吸一口氣，俞帆壓下復雜的思緒，向越老又恭敬行了一禮。
“如此，弟子明白了，弟子告辭。”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外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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