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咬著牙,她死盯著云輕輕,自然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哭是吧?行!誰不會哭似的!
云晚晚緊抿著唇,眼淚無聲滑落,她失望的掃了一眼云驍和云旸,轉身投入了姚氏的懷抱。
姚氏可心疼壞了,連忙拍著她的后背。
云長起虎著臉:“你們兩小子皮癢了是吧?這么對你們妹妹說話!道歉!”
云驍就不樂意看她這副裝可憐的模樣!剛剛不是還咄咄逼人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受害者是晚晚?”云嵩看向幾人,語氣淡然。
眾人瞬間如醍醐灌,看向云輕輕的目光逐漸不善起來。
云輕輕卻咬著下唇,眼淚說掉就掉,她哽咽著說:“姐姐何必這么說我?我不過也是為了姐姐著想,若是有什么,也好快些解決……姐姐若說沒被輕薄,也需得拿出證據來,否則姐姐今日衣衫不整的逃出來,日后難免落人口舌。”
她就不信!那么多人,消失了這么久,云晚晚就沒被做點什么!她這么慌張掩飾,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云輕輕又一次點名了云晚晚衣衫不整被人抓了去。
這正是最可惡的地方,女子丟了名聲清白,不是浸豬籠也要被人戳穿脊梁骨,毀去一生的!
“證據?”云晚晚從姚氏懷中探出頭:“怎么個證據?我把衣服脫了給你看?你不覺得說話太離譜!”
“你若是真心待我,何必在這么多人面前說?自家事自家關起門來說,你這分明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這段時日不少人得了云晚晚的好處,如今見她哭成個淚人,心底也是不忍的。
有婆子也是忍不住開口:“老婆子我活了這么久,是姑娘是新婦一眼就看的出來,這身上白白凈凈的就破了個外衣能出點啥事?”
“就是啊,我也瞧著是,你這二丫頭哪能當著這么多人說這事?太不懂事了。”
“這好是沒個啥,要是有個啥,讓人家大丫頭咋活哦。”
眾人的指責聲如雨點一般打在她身上,云輕輕小臉煞白,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渾身氣的發抖。
憑什么!就這么輕易相信她了?憑什么又幫著她!
云驍只以為她是難過和害怕,將人護在身后。
“她就是年紀小不懂事,口直心快說了這些,你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吧?不是給你道歉了嗎?”
云晚晚見他這般,實在是朽木難雕,折騰了這么久她早累了,索性不理會,窩在姚氏懷里假寐。
一場鬧劇也折騰的夠了,大家點著火把往營地走,誰都沒注意到云輕輕那雙怨毒陰翳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
云晚晚!你為什么這都死不掉!
姚氏怕她害怕,直接抱著她睡覺,云晚晚也難得放松身體。
她意念一動進入空間,雜物間的木桌上果然放上了番薯,連著幾天她都沒空來。
快速將番薯種上,澆水,同時她發現旁邊的芋頭已經有小臂高的幼苗了,這生長速度真是絕快!
她喝了半飽的靈泉水后就出了空間,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家吃了點東西就上路了,這一片死了人,他們也不想繼續呆著。
食物被燒壞了三分之一,只能先吃掉,剩下半生不熟的也放不了多久,原本夠所有人吃十幾天的食物,勒緊褲腰帶也只能吃個五六天了。
一瞬間食物缺乏的窘境再一次襲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愁緒。
云晚晚身上穿的是她唯二的替換衣服,云家講究,就算逃荒也會帶上幾套換洗。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他們還能穿完好的褻、衣就是證明。
番薯馬上就要吃完了,不能坐以待斃,得快些找到新的食物才行。
云晚晚不自覺的摸上玉佩,得想個法子……
路走了兩天后終于停下來整頓,云晚晚背上背簍就去找了云嵩。
“大哥,你跟我出去找吃的吧?”
目前為止還能夠稍微信任她話的人,只有大哥了。
云嵩掃了一眼家人,點了點頭,他之前就在為糧食著急,趕路挑的大路,周圍樹皮都被啃干凈了,只有扎營會去偏僻點的靠山位置。
兩人正要走,就聽到身后傳來云輕輕的聲音。
“姐姐,大哥,你們是要去哪里?”
“我們去找吃的。”云晚晚坦然回答。
云輕輕扭捏著,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是姐姐,我們才停下來,你就要帶著大哥亂跑,大哥也很累的,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云晚晚想笑,她這腦回路總能繞到這也是清奇。
不等云晚晚開口辯解,云驍也是贊同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