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采樣回來了嗎?”云晚晚看向龍錦霄。
剛剛他們的計劃是,云晚晚去吸引兩人的注意,趙茵來扮演黑衣人,龍錦霄則是趁著他們不注意去水桶里采樣。
三個瓷瓶正好裝滿,云晚晚點了頭,當場測試了一次,得到想要的結果之后,她留下字條走了。
城主府中,趙俊逸書房的燈一夜未滅。
次日清晨,周氏一大早的就去云晚晚門口守著了,一直沒見人起床,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這新媳婦這么懶,日后怎么伺候他們兒子?怎么伺候公婆?這可不行,等過門之后得好好給她立立規矩。
一想著很快到手的大把銀子,周氏心里別提多美了,再等了一會,終是不耐煩了。
“云小姐,你起了嗎?休息的怎么樣?”周氏夾著嗓子說話。
里面依舊沒什么回應,周氏繼續敲門:“云小姐?你還在睡嗎?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還是一片寂靜,周氏有些繃不住了,她不耐煩的推開門,就見屋內空蕩蕩的,別說人了,一根毛都沒。
桌上安靜的放著一個一張紙條,只看一眼周氏的臉瞬間就黑下來了。
男人擦著手從門口經過,本意是想瞅一眼那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說不定要是來得早還能大飽眼福。
一想到這么漂亮的丫頭以后是自己的兒媳婦,住在一個屋檐下,他那顆心就忍不住的亂跳,說不定之后還能……
淫穢的思想不斷的沖刷著他的心,他做夢都是做的春、夢。
“人呢?”男人看著空蕩蕩屋內和自家媳婦便秘的臉色有些傻眼。
“還能咋的?不告而別了唄?要我說,昨天晚上就應該把她關起來辦了!”周氏氣急敗壞的將字條狠狠撕碎,面目猙獰怒罵:“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該死的狐貍精!”
男人的臉色也很差,隨即想到什么說:“她要是真的想走,估計也不會給我們留消息,可能就是單純的覺得不好意思打擾我們走了,她不是說要給我們送銀子來嗎?我們就等著,再不濟就出去傳點謠言,不信她不來。”
“我們不是知道她的名字?女子一夜未歸,那名聲也臭了,到時候還怕她不乖乖回來?”
男人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不由得沾沾自喜。
周氏聞言難看的臉色也逐漸緩和了幾分,看了一眼外頭大亮的天,催促著:“先去準備準備吧,待會幫工來了就準備開門做生意了。”
“嗯。”
周氏夫婦算盤打的劈啪作響,但是一切都在打開大門之后面對數十名持刀的官兵的時候破滅了。
周家不開門的消息傳出去了,對外只說是家里有點事要先關門幾天。
趙俊逸抓人之前早將周圍的人能遣散的遣散了,不能的也只是說來巡邏的,趁著沒什么人的時候上門抓人。
周氏夫婦原本還嘴硬不肯開口,甚至在大牢痛斥趙俊逸昏庸無能,一直到那三種水的采樣被送到了他們面前,他們才開始慌了。
剩下的事情云晚晚沒參與,她正跟趙茵對峙,這些事自然也是從趙茵嘴里聽說的。
“你真的要這么快就走嗎?不多留一會?”趙茵臉上滿是不舍,云晚晚的出現無疑是給她平淡無奇的生活里添上濃濃的一筆。
這個妹妹當真是太有意思了,分明長著一張人畜無害迷倒眾人的臉,確偏偏腦子還好,辦起事來雷厲風行,她當真是愛慘了!
“嗯,我家中瑣事尚未理清,自然是要先回家去的,不然我爹娘也是擔心。”云晚晚頗為無奈的解釋,若是不跟趙茵說的清楚,這小丫頭怕是不會隨便松口。
“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罷?我自己帶口糧,不吃你家的。”趙茵不死心的說。
“你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好好陪陪你娘,你爹估計有段時間忙的,帶時候整個城主府就你娘一個人,你忍心?”
趙茵果然遲疑下來,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點了頭。
云晚晚沒什么東西要收拾的,正想著要不要先讓管家去找爹娘通個氣的時候,管家主動找上門了。
“云小姐。”張老三被管家帶進來,十分拮據的給云晚晚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
“別,我也只是個平頭老百姓,只是借助此處,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云晚晚輕輕托了他一把,笑著解釋道。
張老三這才松了口氣,原本對云晚晚的隔閡也消了不少,說明來意:“我此番來是前天云小姐同我說要租我院子的事情,現在可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