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雖然不算金貴,但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云晚晚誠懇道。
周圍的小跟班明顯不理解:“周小姐,你怎么了?就這么一塊破手帕,你想要多少沒有?她根本就是在糊弄你呀!”
周恬甜卻恍若未聞,她小心撫摸著手帕上的圖案,繡著的是兩只嬉戲打鬧的小兔子,她很喜歡兔子,這兩只小兔子卻繡的活靈活現的,十人惹人喜愛。
更重要的是,她從小什么東西都是直接花銀子買的,雖然價值連城,可是看的多了,在她眼里大多都一樣。
可是這塊手帕還不是,她說是自己親自繡的,親自做的東西。
“我……我剛剛還罵你。”瞬間,周恬甜萬分窘迫。
“沒事啊,你說的也是事實,而且你也沒什么惡意。”云晚晚輕輕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她之所以對周恬甜容忍這么多,是因為兩人前世見過,那個時候的周恬甜已經及笄,馬上就要嫁人了。
她有一個自小定下的親事,兩家聯姻,本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婚事,可是對方那男人早心有所屬,喜歡的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那女子乃是云輕輕的好友,兩人如出一轍的做派。
偏偏那男子喜歡的不行,說周恬甜驕傲,說她跋扈驕橫,說她根本不懂他。
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責周恬甜,周恬甜最終被退婚,在云輕輕的幫助下,周延尉在朝堂也不好過,交權交錢后帶著一家人告老還鄉去了,之后的事情她不知道。
可云晚晚卻不覺得這些事是周恬甜的問題,周恬甜固然跋扈了些,卻也不是無可救藥,至少從沒害過人。
況且周恬甜又跋扈和驕傲的資本,周延尉老來得女,自是當眼珠子護著的,家中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
而且周延尉家底豐厚,日后這些都會是周恬甜的,即便是周恬甜這輩子不嫁人,坐吃山空,也能讓她吃三代,這便是周延尉給她的底氣。
別說是周恬甜了,換作是誰,但凡有周恬甜這般待遇,她都應該更加驕傲才對。
況且周恬甜自己也很優秀,人長得漂亮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優秀的是那一身舞姿,令人過目不忘。
“你真的這么想?”周恬甜有些不敢置信。
“自然,不過先生要來了,我們還是先坐回去罷,不然先生該生氣了。”云晚晚微微一笑,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學堂教的東西都差不多,這些云晚晚都學過了,一整堂課昏昏欲睡,倒是龍錦霄學的認真,怕是出門之前云嵩有交代任務吧。
一整月,云晚晚都是學院,攤子,家,三點一線,空出來的時間就跟著姚氏學學女紅,跟云嵩寫寫字,再跟著姚氏看看賬本,學一下中饋打理,十分充實。
比起云晚晚,龍錦霄的蛻變是最大的,就連先生也是最鐘愛他的,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將他們這個年齡段該學的全部學完,龍錦霄已經被調去云嵩那兒了,少了一個人陪自己旁聽,云晚晚還有些孤獨。
但周恬甜自那天之后便一直粘著云晚晚,不管云晚晚是何態度,她都鍥而不舍的和云晚晚說著話。
攤子那邊的生意也十分平穩,現在每天都能維持個十幾二十兩的收入,因為攤子大多都是張老三一家在幫忙,云晚晚直接將所得的四成受益分給了他們。
日子過的十分美滿,云晚晚沒什么好挑剔的,只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就要出意外了。
“云小姐!”張老三慌慌張張的從外頭跑進來,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喘氣都喘不勻。
“怎的了?”云晚晚將繡框放下。
“龍少爺被抓走了!”張老三急出了一身汗。
云晚晚心狠狠咯噔一聲:“發生什么事了?”
張老三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原來是二皇子雄氣赳赳的帶著人來砸場子,因為他們的攤子附近最大的酒樓就是二皇子的,自從這邊支起小攤之后,二皇子那邊生意就少了不少,這便帶了大理寺的人來扣人。
一來二回的就起了口角,龍錦霄跟他們動了手,雖然那群人拿龍錦霄沒什么辦法,可打斗之間龍錦霄的衣服破了,大理寺的人看到了立刻就把龍錦霄給扣下來了。
云晚晚聽到這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龍錦霄以后也不會回來了。
她記得,前世好似也是這般差不多的劇情,只是那個時候的龍錦霄要更加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