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位北莽大將,綁著大乾帝國五名將領的頭顱,在雁門關外耀武揚威,趙政只覺得胸中火起!
他堂堂大乾國君,豈能忍受番邦異族在自己面前如此撒野?
攥緊拳頭,趙政沉聲問道:
“曹云校尉,若朕此時讓你去和這北莽蠻子交戰,你有幾分勝算?”
曹云聞言黯然道:
“回稟陛下,末將不敢吹噓,只能實話實說,若陛下現在讓末將與他交手,末將最多只有三成勝算......”
趙政聞言一怔:“三成?這么低?”
曹云也是覺得羞愧萬分,當場跪在地上,謝罪道:
“末將無能!我大乾將士與北莽交手五次,五戰五敗,五名將領被臨陣斬殺,此時軍中士氣萬分低迷,甚至對北莽生出了畏懼之心!臨兵斗陣,最忌諱的便是怯戰,此時若是強行與北莽交手,只怕是兇多吉少!”
聽了這話,趙政并沒有過多責怪曹云。
他緩緩點頭道:
“北莽是游牧民族,天生騎射過人,他們的兵力又是你們的三倍,打不過他們,不能怪你。”
曹云聞言叩首道:
“陛下仁慈!”
趙政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北莽的將士們,沉聲說道:
“如今我大乾士氣低迷,對北莽鐵騎甚至生出了畏懼的心理,想要扭轉頹勢,就必須要打出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來!”
曹云卻是皺眉道:
“可是陛下,將士們士氣低落,心有怯意,還怎么打翻身仗?”
對此難題,趙政早有準備,他淡淡一笑,低聲對曹云說道:
“簡單,只需如此如此,便可給北莽騎兵一些苦頭嘗嘗......”
......
調查清楚北莽大軍的情況,趙政便回營地休息了。
接下來這幾日,他也不帶兵出戰,也不在軍營之中拋頭露面,每日就宅在自己的帳篷里,拉著虞采薇逍遙快活。
久而久之,軍營中的將士們就開始傳出閑言碎語,都說趙政見到北莽鐵騎的強大之后,給嚇破了膽,所以就當個縮頭烏龜躲在軍營里,連個頭都不敢露。
非但如此,這皇帝還荒淫無道,很多白天路過他營帳的士兵,都聽到里面傳出一陣陣女人妖冶的求饒聲,簡直是不堪入耳。
這些消息越傳越廣,導致之前那些覺得他是明君的將領都開始說閑話,說他明君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終于原形畢露了,窩囊廢果然還是窩囊廢,傀儡皇帝就是沒用。
除了他們之外,中軍中郎將虞凡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得知趙政這幾天都躲在帳篷里龜縮不出,這貨心里就有點著急了。
“這狗皇帝果然是個窩囊廢,剛上戰場就慫了,不行,他要是一直躲在軍營里,還怎么除掉他?我得想個辦法騙他帶兵出征,讓他死在北莽的鐵蹄下才行!”
眼珠子一轉,虞凡馬上計上心來,當即走出帳篷,來到軍營之中,特地召集了幾個最近對趙政頗有怨言的將領,大聲說道:
“兄弟們都湊過來,我有幾句話要說!”
大伙兒聽見中軍中郎將召集,連忙都圍了上來。
虞凡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這些日子,北莽大軍在我大乾疆土肆虐,侵擾我們的百姓、劫掠我們的糧食,殺害我們的同胞,實在是無法無天,欺人太甚!之前雁門關的將士們打不過他們,是因為雁門關兵力不足,只有十萬兵馬,而北莽有三十萬兵馬。”
“現如今,陛下帶著御前兵馬三十萬前來支援,我們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四十萬,這已經比北莽還要多出十萬了,兄弟們,這正是我們大乾報仇雪恨,揚眉吐氣的大好時機啊!”
“可是這個時候,我們的皇帝在干什么?他居然躲在自己的帳篷里,和自己的寵妃夜夜笙歌!不,不只是夜里,我聽說白天的時候,這皇帝也不閑著!這成何體統?簡直把我們大乾的臉都丟盡了!”
“將士們,我作為中軍中郎將,為了大乾的尊嚴,為了國土的安寧,今天就要冒死勸諫,去讓陛下帶兵出征,討伐北莽!陛下今天若是不出兵,我就一頭撞死在軍營里!還望將士們和我一同前去,一起做個見證!”
虞凡這貨雖說心術不正,但口才倒是很好,十分擅長蠱惑人心。
這一番話說下來,居然真讓人覺得他是個鐵骨錚錚的忠臣良將。
一時間,不少人被他鼓動,站出來揮著拳頭說道:
“沒錯,陛下今日必須帶兵出征!給吾等做個表率!”
“堂堂皇帝,豈能終日躲在帳篷里和嬪妃廝混?”
“今日吾等也要以死勸諫!”
“勢必要讓陛下出征!”
“......”
虞凡一看,這些將領果然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當即走在前頭,招呼大家道:
“走!和我去找皇帝!”
眾人一路高呼,徑直來到趙政的軍帳外面,而此時此刻,帳篷中居然還時不時傳出虞凡二姐虞采薇的聲音。
虞凡聽得臉都綠了,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我們將士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這個皇帝卻躲在帳中做這些丑事!真是豈有此理!”
這話說罷,他朝著帳篷里大聲喊道:
“末將中軍中郎將虞凡,求見陛下!”
話音未落,身后其他將領也跟著大聲喊道:
“吾等求見陛下!”
“吾等求見陛下!”
“吾等求見陛下!”
足足喊了好幾聲,軍帳之中才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嚷嚷什么?打擾朕與愛妃的雅興!”
“都給朕候著!等朕和愛妃交流完,再出來和你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