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御前侍衛一聽,連忙據理力爭道:
“班婕妤不要血口噴人,吾等都是恪盡職守之人,怎么可能為了吃瓜擅離職守?”
“不錯,吾等絕不敢欺瞞陛下,剛才的話句句屬實!”
班淑艷卻冷笑道:
“什么句句屬實,我看那些話都是你們現編的,根本就是一件簡單的畏罪自殺,反倒被你們給胡攪蠻纏,說成了殺人滅口,真是可笑。”
兩名侍衛被潑了一身臟水,連忙朝著趙政不斷磕頭,說道:
“陛下,吾等所說,句句屬實啊!”
“陛下,吾等怎敢欺瞞陛下,剛才的確是有兩名御前侍衛,來調虎離山啊!”
班淑艷上前一步,對趙政說道:
“陛下,我看分明是這兩個人在說謊,他們犯下欺君之罪,陛下還是速速斬了他們吧!千萬不要被小人蒙蔽啊!”
眼看著雙方各執一詞,趙政卻是淡定一笑,緩緩說:
“放心,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件事情,朕的確是被小人蒙蔽了,但這小人卻不是朕的侍衛,而是你——班婕妤!”
“分明是一件精心布局的殺人滅口,卻被你給說成了畏罪自殺!班婕妤,你可真是顛倒黑白的一把好手啊!”
一聽這話,班淑艷表情大變,皺眉不解道:
“陛下,此話怎講?這黃伯仁分明是畏罪自殺,陛下為什么一口咬定他就是被殺人滅口的呢?陛下又怎知,這兩位御前侍衛沒有撒謊呢?”
趙政輕蔑一笑,指著囚車上撞得頭破血流的那個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黃伯仁!既然不是黃伯仁,連罪都沒有,又怎么可能畏罪自殺呢?所以朕才會肯定,他一定是被別人殺人滅口!”
“什么?!”
聽了這話,班淑艷大驚失色,她連忙慌張的朝著囚車里看去,只見那“黃伯仁”披頭散發,滿臉血污,的確看不清楚五官和身份。
她又上前一步,隔著囚車的欄桿扶起死者的臉孔,撥開臉上的亂發,這才發現,此人雖然長相與黃伯仁有幾分相似,但卻并非是黃伯仁本人!
這只是一個替身!
這時趙政冷冷說道:
“朕早就料到,朝中有人不想讓黃伯仁活著進京,因為他知道太多秘密,所以必須要殺人滅口。所以朕就故意在北涼的時候給黃伯仁找來一個替身,讓他坐在囚車里。”
“沒想到果然如朕所料,在皇城之外,班婕妤帶隊而來,專門來殺人滅口。”
話至此處,真相大白,一旁的三寶太監不由得鼓掌說道:
“陛下高明!實在是高明!難怪之前陛下和老奴說,任憑虞太后和班婕妤再狡猾,也斗不過陛下,看來果然如此!”
兩名被班淑艷冤枉的侍衛此刻洗脫嫌疑,也是齊齊磕頭,口中高呼: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