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政親口承認自己夜宿教坊司,甚至還把教坊司的花魁帶入宮中,滿朝文武嘩然一片,紛紛表達對趙政的不滿之情。
“陛下,真是荒唐,你堂堂一國之君,怎能去教坊司那種地方?”
“成何體統!那種風月場所,也是陛下去的?”
“我大乾開國到現在,悠悠百余年,還從未有過皇帝去教坊司的先例!”
“昏君啊昏君!國之顏面,蕩然無存!”
“陛下這次實在是過分,實在是過分了啊!”
“真是無道昏君啊!”
“......”
眼看著趙政作為皇帝的威信已經嚴重掃地,宰相虞仲卻是興高采烈,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陛下,非是臣等不給陛下面子,主要是陛下這番作為,實在是有失顏面,臣原本還覺得陛下已經成熟了不少,現在看來,陛下做事還是沒什么分寸啊,看來這朝堂,還得有人來替陛下把把關才是!”
趙政早就料到這老狐貍有這個計劃,當即冷哼一聲,故意問道:
“虞相是不是覺得,朕一個人不足以坐鎮這朝堂,還得請太后出來垂簾聽政啊?”
虞仲哈哈一笑,順勢說道:
“陛下說對了,太后垂簾聽政的時候,陛下可從未干出過這么荒唐的事情來。如今太后剛剛還政于陛下,陛下就又是夜宿教坊司,又是帶花魁回宮,又是上朝遲到的......”
“臣不得不承認,還得讓太后來監督,陛下才能不那么荒唐啊!”
這話一出口,滿朝大臣也是紛紛點頭,都開始支持讓太后繼續垂簾聽政。
然而這時趙政卻是狠狠一拍龍案,厲聲道:
“肅靜!都給朕肅靜!”
天子一怒,威壓四方。
雖說大臣們心中多有不滿,但這一刻,整個朝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趙政環視一周,這才冷冷說道:
“汝等以為,朕夜宿教坊司,又帶回了花魁,只是為了貪淫好色嗎?”
“汝等以為,朕今日早朝遲到,只是因為貪戀男女之事,與花魁耳鬢廝磨嗎?”
這兩個問題拋出來,大臣們不免心中疑惑。
唯獨虞仲上前一步,冷笑著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
趙政龍袍一擺,理直氣壯的說道:
“當然不是!朕豈是那般荒淫無道之人?實話告訴你們,此番朕夜探教坊司,實際上乃是微服出巡,調查一樁陳年冤案!”
一聽這話,眾大臣不由得半信半疑,大家紛紛好奇的看著趙政,等待著他做出解釋。
就連虞仲都有點被他給唬住了,連忙問道:
“陛下莫不是在開玩笑?哪有微服出巡,去教坊司這種風月場所去調查冤案的?”
趙政卻冷笑道:
“虞相這話說得就淺薄了。教坊司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罪臣家眷被安置的地方,因此在這教坊司中,朕才能找到一般地方找不到的蛛絲馬跡。”
他這話一出口,文武百官都覺得言之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