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快醒醒。”
“剛才山門口的位置,傳來了幾聲好大好大的噪音!”
劉廣釗揉了揉眼睛,從床榻上坐起來,緊張的說道:
“怎么會有這種噪音?”
“對了,通風大王呢?”
“通風大王陳玉良回來了嘛?”
那兩名侍妾一夜都睡在這里,自然并不知道陳玉良的情況。
“回稟陛下,吾等也不知道啊......”
“唉!一群廢物!”劉廣釗一把推開這兩名溫香軟玉,披著衣服就坐了起來,大聲的說,“來人啊!快來人啊!”
只可惜喊了兩聲,卻是沒人來領命。
劉廣釗愈發覺得事情不對勁,連忙翻身起來,去抓床邊的鎧甲和武器。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陛下,陛下不好了!”
“大事不好!”
“大乾官兵殺過來了!”
“大乾官兵殺過來了啊!”
一聽到這話,劉廣釗心里咯噔一聲。
果然如此!
難怪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剛才那幾聲震耳欲聾的噪音,應該是神機營開槍的聲音!
當初在山谷里,這樣的槍聲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唉!”
狠狠一跺腳,劉廣釗怒不可遏的說道,
“都怪那個通風大王陳玉良,非要去勸降什么神機營!”
“要我說,不去勸降神機營,自然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情來!”
一邊說,一邊穿上鎧甲,就要奪路而逃。
這時房間里的兩名美嬌娘匆匆從后面沖上來,抱住劉廣釗的身體,嬌聲道:
“陛下,別拋下我們!”
“陛下,帶我們一起走吧!”
“陛下,別拋下我們啊!”
“......”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這兩個女人只是來侍寢的。
“給老子滾開!”
劉廣釗飛起一腳把這兩個女人踹翻在地,正眼也不看她們一眼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飛快的穿上鎧甲,來到外面。
這時只見到幾名怒蒼山的士兵,正朝著他這邊逃跑而來,一邊逃跑,一邊喊道:
“救命啊!”
“陛下救命啊!”
砰——!
砰——!
還沒等劉廣釗看清楚這兩個人是誰,神機營火銃的子彈已經打了過來。
一人一顆,賞他們上西天去了。
這時劉廣釗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神機營的校尉侯亮平!
“呵呵,移山大王劉廣釗,咱們又見面了!”
侯亮平沉聲說道,
“上一次盤龍河外峽谷相遇,你害得我好慘!”
“非但害死了我不少兄弟,還害得我慘遭刑罰,被打了好幾軍棍!”
劉廣釗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道:
“冤有頭債有主,打你軍棍的人是大乾的皇帝老兒,可不是我!”
“你要是心里有氣,去找你們大乾的皇帝撒氣啊!”
便在此時,侯亮平背后傳來一聲冷笑:
“笑話!”
“一切的根源本就是你,憑什么讓朕來背這口鍋?”
“劉廣釗,朕看你是糊涂了!”
聽聞此言,劉廣釗驚愕的抬頭看去,只見在侯亮平的背后,閃出了一個身騎高頭大馬,穿著通風大王的鎧甲,但是明顯比通風大王更威武雄壯的一個男人來!
不用說他也能猜到,此人正是大乾的皇帝趙政!
沒想到趙政居然如此狡猾,假扮通風大王,用一出苦肉計,帶著大乾的神機營,堂而皇之的闖進了怒蒼山的營寨!
“大乾皇帝!”
“你......你好陰險啊!”
劉廣釗惱羞成怒,絕望的嘶吼道。
“呵呵,陰險?”
趙政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朕更愿意稱之為——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