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與蕭無涯雙目對望,無盡的記憶自蕭無涯腦海中涌現。
“不好。”
蕭無涯感到不妙,這老僧要強行讀取他的記憶,且方法比之妙諦的心魔引更加強大與深奧。
蕭無涯強行調動體內的氣血進行抵抗,目光駭然。
胸中升起一股豪意,蕭無涯不再忍耐,一聲長嘯自心肺間發出,仿佛要肅清這世上的不平意。
長嘯如虎出山林,龍騰九霄,聲震四海,激的所有人心中戰意高昂。
“好霸道的武者。”
冷軒如是說道,他認為哪怕是自己面對上老僧也不會做的比蘇平更好。
慶幸的是,老僧是自己人。
姜明德咬著牙死死的握住自己的衣衫,太強大了,這就是寄命境修行者的實力嗎。
姜明德雙目緊緊盯著小舟上的老僧,他從未有過如此想變強的渴望。
哪怕是陸飛雪和沈風華也不敢靠近老僧半步。
老僧默默念了一句佛號,
“蘇平切不可執念太深,要懂得放下。”
佛音入耳,不絕如縷。
蕭無涯腦海中無數個聲音回蕩,要其放下過往,皈依佛門。
“我放棄你媽。”
一句粗口爆出,蕭無涯強大的意志占領上風,抄起地上長弓再度掃向老僧。
“不自量力。”
蕭無涯的身軀再度飛出,只不過這次是他和妙諦兩人一起飛離小舟。
蕭無涯借用老僧的力量裹挾妙諦迅速離開老僧數十丈距離。
老僧對于蕭無涯的小心思不太在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浮云。
“花和尚,你水性怎么樣?”
花和尚是蕭無涯私底下給妙諦取的外號,此刻性命攸關之時,妙諦自不會與他計較。
“還行,只不過。”
“沒有只不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方才蕭無涯被打落江中之時,便發現腳下的江水十分奇異,且深不見底。
潛入江底,極難被別人發現,攻擊也會被大幅度削弱,只是蕭無涯不確信對那老僧是否有效。
眼下沒別的辦法,二人只能跳江。
“往最深處去。”
看著二人跳入江水,冷軒有些疑惑,隨即了然。
“果然是沒見識的武夫。”
姜明德望向陸飛雪,陸飛雪只是搖搖頭,姜明德便知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
老僧立于小舟之上,口中念道:
“定。”
整個江面仿佛靜止了一半,連帶著水中的游魚,浪花躍起卻無法落下。
“起。”
老僧抬手一招,被定住的那片江水竟緩緩升空,如一個巨大的水球空間。
江面上只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洞存在,然后迅速被江水倒灌而入。
“這是?”
冷軒不由得咂舌,他雖知曉寄命境修行者很強大,但真的可以強大到這般地步嗎?冷軒不確信。
“我大涼有這樣的修行者嗎?陸叔。”
姜明德并未見過寄命境修行者出手,因而不知曉他們的手段。
陸飛雪的臉色極其難看,沈風華亦是如此。
“不要說我大涼沒有,哪怕是整個天下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
沈風華自是見過寄命境修行者出手,他的師父木修遠就是大涼最為強大的幾人之一,但很顯然木修遠做不到這樣。
難怪老僧敢自稱淳于無敵的師兄。
而水球之中的妙諦和蕭無涯也有些懵逼,這老僧的手段有些離譜了。
“蘇兄,這老僧好強大啊。”
魔佛狀態的妙諦有些沒心沒肺。
“這還用你說。”
蕭無涯白了妙諦一眼,隨后神色鄭重了起來。
老僧遠比蕭無涯想象中的更加強大,老僧的大金剛之軀已修至另一種境界了。
不再是單純強大的肉身,元力更是無上限,與傳說中的星辰之體有些類似,只是星辰之體只是傳聞,并無人見過。
但蕭無涯很確信,老僧極有可能是修成了星辰之體,老僧的一舉一動皆可牽動日月星辰。
力量強大到世界規則也奈何不了他,甚至老僧所在的地方就是一處獨立的天地。
蕭無涯曾自負人間無敵,哪怕是強大的天行者,金剛宗詭異的修行者,他都未放在眼里。
此刻蕭無涯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金剛宗比想象中的更加詭異,更加強大,難怪大魏武帝那樣得天地氣運的皇者,最后也不得不放棄攻打金剛宗,不是不愿,是不能。
只不過令蕭無涯不解的是,老僧為何可以以這種狀態存在于這片天地而不被壓制,單純以老僧肉體的強度恐怕早就可以破碎虛空離去了。
既然想不通,蕭無涯索性便不想了。
“大師,我認輸。”
未見老僧動作,蕭無涯二人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小舟之上。
空中那巨大的水球不斷壓縮最終化為指甲蓋般大小的水晶,被老僧收入懷中。
小舟無風自動駛向花船,老僧率先登船,妙諦,蕭無涯,南北緊隨其后。
看著上船的老僧,陸飛雪不知覺的有些緊張,此刻姜明德反而放開了,他知曉老僧對他沒有惡意,就算有,在場的所有人也阻止不了。
“晚輩姜明德見過大師。”
“嗯,老衲見過三皇子殿下。”
老僧猶如變了一個人般,彬彬有禮。
“適才大動干戈,驚擾了殿下雅興,便以此物作為補償吧。”
老僧取出先前的水晶交給姜明德,適才離得遠,陸飛雪等人未察覺異常。
但此刻近距離接觸水晶,便感到了其內強大的元力,還有維持水晶狀態的強大規則之力。
“這是法器?不對,這已經超越了法器的范疇,堪稱神器了。”
哪怕姜明德不主動修行,日常將其戴在身上,體內元力也可快速增長,體會規則之力更是如魚得水。
甚至在戰斗之時還可隨時補充消耗,水晶內元力也可由修行者進行補充。
因為其結構也足夠穩定,關鍵時刻也可作為武器使用,簡直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神器。
“如此大禮,晚輩不敢受。”
姜明德雖然很想要這枚水晶,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貪欲。
“長者賜,不可辭。”
“那就多謝大師了。”
姜明德小心將水晶收下,運用元力壓制下水晶散發的強大氣場。
“不知大師可否告知名諱,日后晚輩也好感謝。”
“貧僧法號一個苦字。”
“苦?”
姜明德不解,因為僧人的法號大都是兩個字,哪里會有一個字的法號。
姜明德不知曉原因,但有人知曉。
沈風華終于知曉眼前的老僧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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