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和虢族輕傷的人已經痊愈,重傷的人也基本恢復,此時也收到另一隊人馬的求援信息。
木禾馬上向秦冕發送信息,秦冕因此而快速返回。
這幾天,他的收獲已經不少。
能施展道則,他的手段就多了,繞著這兩族的休息之地不斷挖掘,不眠不休,完全展現出一個勤勞老農民的優良品質。
從距離三百余里挖到接近五百里,收獲植物種類三百多種,其中明顯認識的藥材近二百種;更夸張的是礦石,起碼收進千萬斤;最出人意料的是,他在挖起一棵小樹時,竟然挖出三百多塊混沌晶。
看到秦冕的臉色有些憔悴,木巖有些擔心,“秦冕皇,遇到什么了?”
秦冕輕笑道:“去轉了轉,找找藥材,找找冥族。藥材找到了一些,冥族沒找到一個。另外那隊人在哪里?”
嘴上說著話,身體卻全力運轉自創的呼吸法,既轉化經脈內的混沌顆粒,又調整元力的運轉速度。
木禾來到他身邊問道:“秦冕皇,真的沒事?”
秦冕搖頭,“真的沒事。”
沒有戰斗,只是為了多挖掘一些礦石和植物,把停下來專門清除混沌顆粒的過程節省,變成邊清除邊勞作。
結果,平時能一心多用的強大能力在這個時候完全失效。
凝聚道則刀需要分神,運轉呼吸法也需要,但其中有一個不可調和的因素,那就是兩者有些許交叉,或者說是些許沖突,導致有幾次差點茬火。如果茬火,那就會造成經脈損傷,并且是道傷,即使有呼吸法、鴻蒙訣,即使有強大的肌體恢復能力,道傷也不能快速痊愈,甚至會導致道階下降。
修道之人最害怕什么,首當其沖的就是道傷。
幸好他是一個小心翼翼的人,每當抵達沖突的地方時,他就把全部注意力用上,把一方稍稍壓制。即使這樣,也出現幾次差點茬火的情形。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事的發生,他發現了一些竅門,可以讓兩者更加順暢,于是他慢慢把兩種方式進行磨合。
原本不認為他們的傷勢會這么快痊愈,還會在那里多堅持個一天半天的,自己挖完前方那棵樹后進入時光陣一覺睡到自然醒,以恢復精神的疲勞,沒想到另一隊請求救援,隊伍必須盡快出發,他只能停止“挖礦”,來到這里。
見他自己堅持說沒事,木巖也就不再磨嘰,帶著木族皇者飛去。
秦冕看到虢族二長老和三長老沒動,只有一半皇者跟著木族隊伍,知道他們要守護那些低境階的子弟,便來到他們身旁,把兩個儲物戒還給他們,“非常感謝兩位的大度。里面有些丹藥,還請兩位收下。”
說著,跟著木族隊伍飛去。
二長老看看自己的儲物戒,輕嘆一聲:“十瓶療傷丹,受之有愧。”
三長老看了儲物戒后點頭,“確實。他又尋找藥材,又尋找冥族,不知道看過多少。”
“也許他并沒想看什么典籍,只是想看看我們的誠意。沒有他,我們那些人會多死一倍。那個冥族實在太強大,即使每次都有兩人阻截,但還是被它殺了五個。即使冥族那些皇者,如果要和它戰斗,少不了也要死幾人。”
“二長老,他的直接戰力真有那么厲害?”
“唉,相對于他的層次,我們這樣的水平只能算是皇者入門級。我聽他們嘀咕,說他瞬間擊殺二百多冥族,那又是怎么回事?”
“唉,木族確實是來得很及時,只要晚來半盞茶時間,我們這一隊人會全部成為冥族的吃食……”
“三長老,我可以想象你們當時遇到的絕境,我問的是他如何瞬間擊殺二百多冥族的。”
“咳咳,是我激動了。看到木族的增援到來,分散的冥族快速集中,很快匯集到一起。當時我看到的情況是它們要逃,而其他人看到它們要反攻木族,因為它們的數量實在多太多。沒想到的是,秦冕的速度極快,快到甩開木族七長老和九長老很大一截,遠遠地把他們甩在后面。”
“他的速度這么快?”
“對。我們都以為他是自尋死路,結果他飛到冥族前方四五里,連續不停地扔出小黑球,一個個撞擊在冥族皇者身上,發出巨亮的白光。然后,我看到白光中有很淡的煙霧四散,接著就是一個個冥族出現各種狀況,很快就有大量冥族死亡。經我們幾個分析,那白光只是掩飾,真正起作用的應該是里面的毒。”
“嘶……如果那種小球能夠推廣,我人族就不懼冥族了。剿滅了冥族,只剩一個鬼族,那就沒多大事了。”
“好像不行。木禾說,他的丹藥和小球都是換來的。”
“能換,說明天界有人會制作,那也沒有多大事。”
“其實,他的箭術也很厲害。六個冥族想自爆,被他連續用箭破除。”
“可能嗎?皇者要自爆,肌體那么強大,速度那么快,他怎么可能用箭阻斷它們的自爆?”
“如果我是聽別人說,也不會相信,難就難在我是親眼看到。”
“嘶……”
秦冕不知道自己的五子雷會被這么看重,他此時已經把精神恢復一大半,又飛到木族隊伍的最前方。
這回不但木禾努力飛在他身旁,木巖也是如此。
木巖問道:“秦冕皇,前兩天干了什么,感覺精神很不好。如果感覺疲勞,不要硬撐。”
他的手段見多了,完全可以成為天界人族的一個瑰寶,給天界人族帶來無限風光,他不想希望出現任何問題。
虢族二長老和三長老只看到了他的一些戰力情況,可他們還知道秦冕不是天界人,只是一個外來者。
如果他們知道,絕對不會全留在那里,而是無論如何也要跟去一人。
秦冕對木巖的關心意圖有所體會,但并不排斥,同為人族,他也想為天界人族做些什么。
飛行不到一天,秦冕就看到了人族和冥族的戰斗。
那個戰場很龐大,系統兩側顯示超過五百里。
戰場廝殺激烈。有的是兩三個冥族圍殺一個人族,有的是兩三個人族圍殺一個冥族。
不時有人族被砍翻,不時有冥族被撂倒,到處都飄血,滿天都是慘叫。
秦冕轉頭對木巖和木禾說:“前方在激烈戰斗,我們還是包抄,幫助人族修士以多打少,一個個小戰場取勝。還是要注意,防止冥族自爆。所以我建議適當分配一些弓箭手,遇到自爆就射殺。”
木巖點頭,“對,我們要總結上次的優勢,不能再犯。不過,我們這次不能那么大搖大擺,而是要跑過去。”
秦冕點頭,“對,就這樣。你們安排一下,我先過去。”
沒等他們回應,他落下地面,腳下如同裝了風火輪,很快消失在木族皇者視線中。
秦冕并沒馬上投身戰場,而是鉆進時光陣,在核心區睡了整整一天,這才又神清氣爽地出了天地壺,朝戰場沖去。
而此時,木族皇者還在八十里外。
同樣是此時,兩族戰場還在慘烈地焦灼著。
戰場邊緣,五個人族皇者在圍殺三個木族皇者,八個皇者都身上有傷,可沒誰退出,眼里都冒著堅定的目光,那就是擊殺對方,只是能力有限,雙方僵持不下。
忽然,戰場上的一個人族皇者眼睛一瞇,下意識地往前沖去,沖向一個冥族。
接著,他來了一個急剎,看著正前方沖來一道人族的影子,那道影子揮出一拳,揮向他要攻擊冥族的頭顱。
下一瞬,冥族皇者頭顱炸裂,黑血滿天飛,白色相伴隨……飛得更快的是幾塊大碎骨。
那道黑影并沒在此停留,而是沖向他們隔壁的那個戰場……一對一的戰場。
兩個皇者正在拼力戰斗,忽然一道黑影竄來,他們連忙向后跳開。
人族皇者跳開了,可那冥族沒有,那道黑影緊隨它而去。
冥族大驚,掄著長刀直刺過去,也是狠辣得很。
穩,準,狠。
就在它感覺要刺中對方的時候,那道黑影在急行中伸出掌,一掌拍開大刀,另一只手握成拳,一拳砸中冥族的頸脖,將其砸得勾頭倒飛。
黑影前行的速度受阻,并沒繼續往前竄,扭頭看了一眼,那個五人對冥族兩皇的已經分出勝負,一個冥族被擊殺,唯一剩下的也是重傷。
剛才那一偷襲,慌了它們的心情,亂了它們的節奏。
有人大喊,“秦冕皇來了!各位,我們勝利在望,殺…”
來人正是秦冕,他睡一覺后再出現,已經是神清氣爽,感覺速度又快了不少。
其實并沒有快,只是因為精神好了而產生的一個錯覺。
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是一個木族皇者,看到他殺向對手,故而也沒回應他。
再次掃視周圍,第一個解決戰斗的那個后期皇者已經沖向別的戰場,而第一個戰場也結束,秦冕擊殺一個,另外兩個被五個皇者解決,他們五個也沖向別的戰場。
那五個皇者都是初期,沖向的也是初中期皇者戰場,沒有分開,而是一窩蜂。
與此同時,木巖和木禾帶領的人也帶來,他們和秦冕一樣,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偷偷地進入不同戰場,給冥族來一個又一個突然襲擊。
一時間,這一邊的戰場滿是冥族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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