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隊東北軍士兵在樹林之中行進著,他們的腳步顯得是那么的拖沓那么的無力。
他們是抗日的英雄,卻仿佛已經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有一個人喘著粗氣在緩慢的吟誦著,就仿佛那云游的詩人一般。
而事實上真的就有一小隊東北軍士兵在樹林中行進,盡管那片樹林是在一片山丘之上,雖然他們的腳步不像那個人所吟誦的那樣無力,可是看上去他們也已經是疲憊之師了。
“秀才,你說的那都是什么玩扔?”旁邊一位同伴問道。
“詩歌!”那被稱為秀才的士兵回答,可是隨即他就得到了他那位同伴的評語,那個評語簡練精干卻只有一個字:“屁!”
在這一個字評語之后,隊伍中傳來了幾個人的低笑聲,不過那笑聲也是懶懶的,只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他們這一隊人正是商震他們。
稱自己在吟誦詩歌的那是陳翰文,給詩歌作一個字評語的那是仇波。
商震他們終于擺脫了日軍的追殺。
只是他們現在并沒在那大山之中,卻是又出現在了大山的邊緣。
而這里的原因也只在于,別看他們先從那無名小山從那山梁處逃進了大山,可日軍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仿佛要將他們斬盡殺絕一般人家也追進了大山。
好在商震他們當中有那個向導。
那個向導便說咱們這么逃是不行的,除非咱們翻山越嶺或者躲到哪里。
翻山越嶺?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的,并且一宿沒睡的商震他們看著那層層疊疊的大山,那山就算不高只有幾百米,可是那是垂直高度,那要是上坡下坡呢?他們已經走不動了。
翻山越嶺還是算了吧。
那么躲到哪里呢?日軍追的很緊,并且從跡象上看,日軍竟然也很熟悉這里的地形有日軍已經往有村子的方向去了。
而最終決定去向的還是商震。
商震卻是帶著他們等了一上午,偷偷的又從他們逃生的那道山梁處溜了回來!
日軍在那里也只是才撤走,可誰管日軍怎么想的,至少現在他們又可以前行了,而前進的方向則是下一座“關山”叫作綏中,那里是遼寧的南部了,離熱河與河北都已經不遠了。
按照王老帽的說法再往南走,那可就到山海關了。
王老帽之所以對綏中比較熟悉,那是因為去年直奉大戰的時候他曾經在那里打過仗,小地方王老帽不可能記住,但是大地方他還是心里有數的。
陳翰文文也只是半拉秀才,他也只是累了餓了困了才順口胡說。
他那所謂的詩歌根本就沒有押韻,連一首打油詩都不算的,所以仇波給他那一個字的評價他也不當回事,他也只是嘿嘿一笑隊伍接著前行。
只是摁下了葫蘆起來的瓢,陳翰文不吭聲,錢串兒卻又說話了,他問的是商震:“你說人有上輩子嗎?”
商震看了一眼錢串兒,他不明白錢串兒為什么要這么問。
錢串的問題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夢,自己夢到過有穿古代衣服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那個會是自己的上輩子嗎?
商震他們這些士兵在一起時曾經討過這個問題,可是后來他聽老兵們說,人在死了之后,那是要過奈何橋喝孟婆湯的。
過了奈何橋陰陽永隔,喝了孟婆湯便忘了上輩子的事。
難道自己當時孟婆湯喝的少?原來商震是那么想的。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這么想了,原因是沒有時間。
他忙著打仗,忙著鍛煉身體,忙著練槍法,這輩子還活不明白呢,想什么上輩子的事?太虛無縹緲了。
所以此時他見錢串兒問自己便含糊的回答道:“可能有吧!”
只是錢串兒并沒有因為商震所說的這句可能有而改變自己的思路,他忽然又有驚人之語:“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日本人。”
現在日本人可是整個東北軍的敵人,錢串兒忽然說自己是日本人,盡管那是上輩子的事,可這不也是自己作賤自己呢嗎?
回不光是商震了,就是走在前面的人都回過頭來看錢串兒。
商震性格穩重并沒有吭聲,可這時二憨子便奇怪的問道:“為啥?”
“我上輩子肯定是日本人。”錢串兒卻依然繼續自己的說法,“我肯定是抱了很多日本人的孩子跳井了,然后這輩子這些狗日的就來找我索命了,否則為什么他們在后面追起咱們沒完沒了?”
原來錢串兒卻是故意講了個笑話。
如果是在平時,大家肯定會笑起來的,只是這回真的沒有人應聲,就是有抿嘴樂了一下子的,那笑容也是懶懶的,大家太累太乏了。
沒有人來接錢串兒的話,錢串兒自己也覺得無聊便也不吭聲了,隊伍接著前行。
只是仿佛老天爺在和他們作對,現在已經很是困乏著的他們就在走出樹林的剎那,走在最前面的王老帽突然說了一聲:“有情況!”
經過幾次的戰斗,商震都成為老兵了,更何況其他人。
不需要命令,這句“有情況”就是命令,所有人或者唰的一下趴了下來或者便躲到了樹后,然后便是槍栓撥動時所發出的“嘩啦”聲。
商震借著那樹的掩護,便跑到了最前面,不管商震自己承認與否,現在他已經是這支隊伍的頭了,他必須搞清前面是什么情況。
他們是行進于樹林之中,樹林又在山丘之上,有了這樣的地形,商震就看到三四百米外的一條小路上正行進著一隊日軍,看日軍的走向是從西南方向往東北去的。
東北軍也好,偽軍也罷,所穿的衣服都是灰黑色的,只要看到土黃色的軍隊那就是小日本!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老帽,包括商震。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形,那是因為他們這小隊人之中也只有王老帽有望遠鏡。
按理說現在商震是頭兒了,那么這個望遠鏡應當掛在商震的脖子上了。
可是商震并不是那種不通世物不懂人情的人。
對于王老帽這個自己的老排長自己是必須尊重的,更何況自己這個頭算什么,也只是大伙臨時推薦出來的罷了,等到回歸到大部隊中,人家王老帽依舊是排長,而自己依舊是小兵,這點自知之明商震還是有的。
王老帽拿了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之后才轉頭問商震:“救還是不救?”
王老帽的這句話讓商震他們聽著糊涂啊!
商震他們現在也只能看到那隊日軍人數并不多,也就是十多個人的樣子,可是什么救不救的?
“哦”,眼見商震面露困惑,王老帽這才意識到商震他們還沒搞清什么狀況呢,于是他盲解釋道:“前面的日本人押了三個兵,看樣子也是咱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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