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丹云妹妹一邊征戰四方,一邊還能洗手作羹湯,您是有福之人。”
李丹云眨眨眼:“長秋姐也對我很好的!”
席間,李丹云見著顧長秋話多得不得了。
司徒晉沉默著,怎么見著自己,李丹云的話就那樣少?
他看著李丹云嘴邊的醬汁,便遞去一張絲帕,
趁著她說話飲酒的功夫還將一塊魚肉的刺給她剔了,默默放在她的盤子里。
“丹云,吃口淡茶吧,解解膩。”他那瓊玉一般凈白的手遞了過來,指骨分明,輪廓優美。
李丹云笑著接過,繼續跟顧長秋說話。
司徒晉也沒去打擾插話,就在一邊給她剔魚刺,倒酒,遞上一方絲帕。
動作不疾不徐,溫柔細致,像是在照顧自己極為親近的人一般。
顧長秋是深宮婦人,心思一樣細膩,她豈會看不出來自己兒子的心思?
那許下婚約這么久的溫靜鳶連他的面都不好見,
可自己這兒子寧愿半夜處理公務,也要白日陪著丹云瘋玩。
顧長秋知道,司徒晉動情了。
李丹云靠在寬椅上,笑瞇瞇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很:
“長秋姐,過幾日我就打算回北疆了,等明年述職回京華時,我便又歸來與您一醉方休。”
顧長秋面色微有凝遲,不過還是沒說什么:
”你這歡脫的兔子,在哪兒都閑不住。也罷,隨你去吧。”
司徒晉在此刻緩緩抬眸,問道:“賽馬大會你也不參加了嗎,那草原金刀你不想要了?”
李丹云想起那把頂好的金刀時有些失落的,不過想想也算了,
她準備與宋群芳慢慢悠悠的回去,看看路上風光也是好的。
顧長秋在后邊說道:
“賽馬大會來者不善,皇后一心舉辦此會,宮里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參加。
晉兒,你告病棄賽吧。”
宮里的張皇后素來與皇貴妃顧長秋不對付,
皇貴妃的存在其實就是對皇后最大的挑釁,可耐不住顧長秋受寵。
司徒晉是個表面溫和,實則心底極為固執之人,他認定要躲金刀,便不會放棄:
“兒臣自有打算。”
李丹云離開時,司徒晉送人送到一半便被皇貴妃身邊的太監叫了回去。
他離去時,看著李丹云神色認真起來:
“丹云,你臨行前告知我一聲,我給你送金刀來。”
李丹云驀地瞪了瞪眼:“長秋姐不是不讓你參加嗎?”
司徒晉并未正面回應,說了幾句話后便跟隨那太監回了皇貴妃的寢宮。
……
顧長秋坐在茶案前,頭頂的鳳冠垂下來的珠子連晃動都沒有,背部挺直的坐在那邊:
“晉兒,丹云她不適合你,你的王妃是溫家的嫡長女。”
司徒晉坐在寬椅上,面色清冷下來:
“母妃怎知不適合,您不是最喜愛丹云的嗎?
我若能與她在一起,她便是您的兒媳婦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丹云她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似乎就不是北齊女子。
我與她相處幾年下來,她腦子里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認知,
她說他們哪里的人都是什么一夫一妻,就是一個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
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是一視同仁的。
而且,她們那里的女子都是有自己的追求的,婚后也不會整日在宅院里相夫教子。
晉兒,你是親王,更是顧家未來的希望,
你父皇一直不肯冊立太子,就是在你與皇后的那個養子之間猶豫,
咱們暫時是需要與溫家人綁在一起的。”
司徒晉眸色淡淡,似毫不在意一般:
“丹云是孤女,背后沒有家族依靠,我此刻不在乎,將來亦不會在乎。
她想要從一而終的姻緣,我也能做到,
楚王妃只會有她一位王妃,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關于溫家的婚約,那只是一張紙罷了,
若兒臣真登上了九五之位,溫家姑娘也不會成為皇后的,她會安安靜靜地的消失。”
司徒皇室的繼承人是不會迎娶世家女為皇后的,
即便溫靜鳶真的嫁給了司徒晉,可來日他若真的當了皇帝,這皇后之位也不會給她,
她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在宅院里。
顧長秋有些擔憂的看著面前這個兒子,她知道,司徒晉自小主意大,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從不會回頭的。
“我是真不明白,你與丹云才認識多久啊,就說心悅人家,還做好了迎娶人家的打算。
晉兒,你會不會過于沖動了?”
司徒晉緩緩抬眸迎上他母親的目光:
“兒臣心悅丹云,不是從她來京華第一日開始的,
是在母妃您這幾年洋洋灑灑的書信里心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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