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恐怖復蘇之全球武裝怪胎 > 第2172章 審判日(下)
  整個人的氣息逐漸趨于平靜。

  強勁的情緒波動終究是在混沌中回歸到了最初的原點。

  慢慢睜開雙眼.

  薛云瞳孔中的暴戾氣息煙消云散,只剩下了璀璨的星光閃爍不止。

  “狗系統,謝了......”

  額頭上布滿斑駁的冷汗。

  薛云長吁出一口氣,不由得苦笑道:“要不是你出聲提醒,我恐怕早就被自己體內的欲望給反噬了。”

  眾所周知。

  守夜人的力量源于人類強大的自我意識,而自我意識中則是蘊含著大量的情緒和欲望。

  這玩意兒就像是一把雙刃劍,駕馭得了便是戰力無雙,反之就會被欲望所裹脅,淪為只知道殺戮的野獸。

  尤其是到了薛云如今這個層次。

  體內的『生物限制鎖』早已突破到了極限狀態,只剩下最關鍵的『王者憤怒』還未涉及,在面對自己最在意的人和事時,稍有不慎就會被憤怒的負面情緒控制。

  眼見龍都滿目瘡痍,薛云一度陷入了憤怒的泥沼,險些無法自拔墮入暴戾的深淵。

  好在關鍵時刻——

  狗系統及時出聲制止,這才讓薛云感到了警覺,及時從異常的憤怒狀態中抽離而出。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語氣顯得很是疲憊,狗系統喃喃道:【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你最大的敵人其實從來都是你自己,戰勝欲望才能駕馭欲望,好不容易熬到了這一步,千萬不要陰溝里翻船了就好啊!】

  苦笑了一下,薛云躬身沉默了良久。

  人到中年,實際戰力更是一度達到了絕頂的程度,其中的道理他都懂。

  可是眼見龍都化作成一片廢墟,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成為了笑話,城中的親友更是生死不知。

  這種境地之下,還想要繼續保持冷靜,又談何容易?!

  轟——

  猝不及防之下,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猛地乍起。

  微微一怔。

  薛云連忙循聲望去。

  只見要塞都市的一個偏僻角落,洶涌的炙熱與電流交相呼應,大片的建筑物接二連三地連續崩塌,迅速被熊熊的火焰一口吞噬。

  “是龍都的發電廠......”

  瞇起雙眼。

  薛云強打起了精神,調整好心緒之后深吸了一口氣。

  誠然。

  眼前的龍都,甚至是整個大夏帝國都遭到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雖然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但并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死在了這兒。

  破敗的要塞都市中還有大量的幸存者,很多人并沒有當場被擊斃,反而是困在了倒塌的建筑物中,以至于一時間動彈不得。

  悲劇已經發生,繼續自怨自艾下去也改變不了事實。

  為今之計,自然是應該打起精神來,組織人手救下更多的人才對,最起碼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想到這兒。

  薛云立馬重振旗鼓,揚手就撤去了『六道真仙』的戰斗狀態,轉而是召喚出了麾下所有的武裝怪胎。

  “聽好了,今天的任務只有一個......”

  翻身跳上了玄天燭龍的背脊。

  薛云目光如炬,隔空指向了仿佛一片沉淪廢墟的要塞都市,沉聲下令道:“那就是,幫忙救人!”

  嘩的一聲~~

  罡風炸開之余,天空中所有的武裝怪胎轟然而散。

  包括小丸子在內。

  同樣是載著脊背上的薛云徑直俯沖,朝著龍都的四面八方疾奔而去。

  ......

  冰天雪地,寒風刺骨。

  一望無際的冰原之上,隨處可見大戰過后的斑駁痕跡。

  十幾年來。

  作為五大人類文明之一的『艾莎公國』,其內政徹底陷入了混亂。

  與擁有薛云的大夏帝國不同,自從權傾朝野的謝爾蓋公爵離世之后,這個國家的吏治便腐敗到了骨子里。

  當權者之中派系林立,相互之間的角逐與暗戰可謂是多如牛毛。

  自己人的內部斗爭導致內耗無限增大,國家政權幾乎一直處于癱瘓狀態,最終的結果便是迎來了外敵的入侵。

  西面的『神圣歐羅巴』與一度控制了『大洋聯邦』大半國土的『自由之拳』先后派兵來到了這片冰原之上。

  完全無視『艾莎公國』的主權。

  兩大勢力莫名其妙地針鋒相對,愣是在這片寒冷的凍土之上斷斷續續相互攻伐廝殺了十來年之久。

  懦弱無能的『艾莎公國』政權只能龜縮在公國首都之內,任憑國民慘遭兩大勢力的蹂躪,成為了戰爭的犧牲品。

  大量人口的死亡,同時也導致了眾多資源的流失。

  如今的『艾莎公國』,早已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不毛之地。

  除了漫山遍野的冰雪之外,數百公里之內都沒有一座完整的村莊,甚至就連一個大活人都很難見到。

  呼的一聲~~

  凄厲的寒風裹脅著暴雪拂過長空。

  朦朧的雪霧之中,一個略顯寂寥的身影逐漸顯出了輪廓。

  身材矮小,舉步維艱。

  行走在暴風雪中的男人緊緊了衣袍,一直低頭不語。

  卻見其全身上下都被寬大且厚實的衣衫所遮蓋,唯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暴露在外,目光中充滿了堅定不移的神色。

  距離其正前方數百米的區域——

  一個臨時搭建在山崖中的哨所,剛好攔在了神秘男人的必經之路上。

  軍綠色的帳篷迎風搖擺不定,配合著一點溫暖的火光,成為了暴風雪中極其罕見的一盞指路明燈。

  “嗯......”

  身披著灰色的長袍。

  營地外負責警戒的哨兵猛地發現了異樣,連忙拍了下身邊窩在冰坑中取暖的同伴,皺起眉頭提醒道:“趕緊起來,有情況!”

  “媽的......”

  窩在相對溫暖的冰坑之中,一旁的同伴沒好氣地爆了個粗,懶洋洋地起身道:“這冰天雪地的,就連怪胎都躲在巢穴里不會出來,又能有什么情況?!”

  “不是,你看!”

  伸手指向了朦朧的遠處。

  為首的哨兵眉頭一挑,提醒道:“好像有個人,正朝著咱們這兒走過來了!”

  聞言。

  另一個哨兵耷拉起眼皮,順勢朝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

  大雪紛飛的冰原之上,那個身披裘襖的古怪身姿正一步步朝著臨時哨所的方向走來。

  “見鬼了......”

  連忙打起了精神。

  兩個哨兵對視了一眼,當即同時召喚出了武裝怪胎,厲聲大喝道:“前面的人聽著,立刻給我停下!”

  “我們是『自由之拳』的武裝部隊,后面是我們的軍事管制區,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隨意靠近,違者殺無赦!”

  寒風呼嘯。

  嚴厲的警告聲不絕于耳,可不遠處的身影依舊我行我素,低頭行走冒著風雪行走之余,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征兆。

  “渾蛋,是你自己找死的!”

  眼見對方置若未聞。

  為首的哨兵當場惱怒不已,當即順手向前一揚,身后如同幽靈般的武裝怪胎立馬起身沖天而起,當場爆發出了凄厲的尖叫。

  唰的一聲~~

  漆黑的魅影稍縱即逝。

  眨眼的功夫,已然來到了低頭不語的神秘人的上空。

  猛地展開如同骨翅的雙翼。

  幽靈怪胎張牙舞爪,作勢就要將眼前一語不發的男人當場吞噬。

  噹~~~

  突然間。

  男人不緊不慢地探出右手,一把外形古樸的豎琴凌空乍現。

  當著兩個哨兵的面,卻見不遠處的男人順勢輕輕地撥動了琴弦。

  隨著一道音符的炸開,半空中紛飛的雪花轉瞬間仿佛定格了一般,周邊所有的契機當場靜止不動。

  “五度相生律......”

  風雪中的男人依舊低著頭,沉聲道:“宮之律。”

  下一刻——

  負責警戒的兩個哨兵徹底傻眼。

  身為守夜人的他們清楚的感知到,周邊的生物力場一瞬間變得靜宜非常,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抽走了一般,變得無比死寂。

  “敵,敵襲!”

  短暫的愕然之后,哨兵立馬反應過來,隨手拉動了身邊簡易的報警裝置,瞬間驚動了整個臨時哨所。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上百個守夜人從營帳中沖出,當看到不遠處的神秘人以及被定格在半空中的武裝怪胎后,同樣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豈有此理,竟敢入侵我們『自由之拳』的地盤,簡直是在找死!”

  為首的軍官瞇起雙眼,雙手一揮之余,厲聲下令道:“給我干掉他!”

  霎時間。

  數百守夜人同時暴走,仗著人多勢眾,一起朝神秘人悍然出手。

  “十二陰陽律......”

  雙眸中猛地暴射出一抹銀色的光芒。

  身形依舊被裘襖所遮蓋,不遠處的神秘男人再次撥動了琴弦。

  “陰律之六——應鐘!”

  噌的一聲~~~~

  強勁的能量波動當場在虛空中炸開,朝著迎面而來的敵人驟然擴散而去。

  轟——

  隨著一聲悶響。

  迎面而來的守夜人瞬間被音波貫穿。

  所有人和他們的武裝怪胎猛地一愣,隨即紛紛炸裂,化作成了飄逸的齏粉,融入到了漫天的冰雪之中。

  一擊制敵,兵不血刃。

  眼前的神秘男人收起了豎琴,堂而皇之地走向了空空如也的營地,揮手之間,碩大的軍帳立馬瞬間倒塌。

  代表了『自由之拳』的旗幟也被當場折斷。

  噠的一聲。

  抬腳狠狠地踩在了破敗不堪的旗面上,男人取下了厚實的裘帽,露出了一張冰冷肅穆的堅毅臉龐。

  他,正是十二年前身負重傷,逃出『自由之拳』組織的叛徒,曾經聞名世界的搖滾巨星——托馬斯。

  “什么狗屁『自由之拳』,全都是騙人的把戲......”

  目光中充滿了仇恨與鄙夷。

  雙鬢已然有了些許的白發,如今的托馬斯不再盛氣凌人,整個人的氣質中反而多了些沉穩與干練。

  不屑一顧地將旗幟踢開。

  托馬斯瞇起雙眼,繼續朝著白茫茫的山崖中一路走去。

  幾個鐘頭之后。

  經過了長途的跋涉和攀爬,這位一度享譽全球的搖滾巨星,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矗立在了半山腰上的一處洞窟前。

  “終于到了......”

  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地圖。

  托馬斯對比了一下大概的方位,不由得輕嘆道:“老師所說的祖母,真的生活在這個山洞中么?”

  抬頭打量著半山腰上的洞窟。

  托馬斯不由得皺起眉頭,從外表上看,這個地方,與雪原上其它的地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同樣是寒冷無比,常年被漫山遍野的冰雪覆蓋。

  唯一能證明這里特殊性的地方,就是剛才那些個隸屬于『自由之拳』的哨兵。

  倘若不是這里很特殊的話,以托馬斯對希斯那家伙的了解程度,對方又怎么會派遣數百人的隊伍駐扎在外圍,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什么人?”

  正當托馬斯沉思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洞窟內傳出。

  下一刻——

  一大片晶瑩剔透的水珠從洞窟內迅速涌出。

  磅礴的水元素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周邊冷空氣的影響。

  身披長袍的男人凌空乍現,腳踏著漫天的水花一步跨過了虛空。

  猛的一怔。

  托馬斯頓時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力,如鯁在喉之余,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紅發黑膚,表情莊重。

  從洞窟內走出的男人居高臨下,兩鬢斑白之余,臉龐上布滿了斑駁的皺紋。

  他,正是當年與薛云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悟道者。

  只不過,十二年過去了,這位悟出了水之道的帕爾米族人卻仿佛老去了數十歲,不再像以往那樣充滿活力。

  “什么情況!”

  另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接踵而至。

  如同脫兔般輕盈的身姿從漆黑的洞窟中急躥而出,幾個跳躍翻身之后,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女孩立馬出現在了悟道者的身后。

  同樣的。

  眼前的丫頭也是薛云的老相識,當年唯一負責看守禪坐靈窟的那個丫頭。

  令人意外的是——

  歲月似乎在她的身上沒留下絲毫的痕跡,這丫頭仍然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樣,仿佛永遠不會衰老般,依舊保持著孩童的模樣。

  “老水,是不是外圍的那幫渾蛋忍不住沖進來了?!”

  仿佛野獸般蹲伏在了洞窟前。

  小丫頭皺起眉頭,一眼冷冷地看向了山腰下的托馬斯,沉聲道:“來得好,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正好一并收拾了,眼不見心不煩!”

  “丫頭,別亂來。”

  被稱呼為老水的悟道者默默搖頭,目光深邃地看向了托馬斯,輕嘆道:“這個人的氣息很古怪,似乎和你有幾分相似,應該和外面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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