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布拉格的身后，赫然是一朵熊熊燃燒的焰云。
“火族的族長么......”
嘀咕了一聲。
薛云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感到五味雜陳。
以自然界的五大元素作為崇拜的圖騰，至少證明這些擁有著強大科技以及超前文明的上古人類，并不是那種單純的狂妄之徒。
他們的制度和規則，比任何一個時代都要先進。
可是，為什么最后卻不能延續至今，其滅亡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真的，只是因為那個擁有了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而已嗎......
“布拉格，冷靜一下。”
另一個身穿藍袍的女人突然開口，安撫道：“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對『V』存在看法。”
頓了頓。
話鋒突然一轉，藍袍女人繼續道。
“但自從它上線以來，一切都有目共睹，這家伙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不僅加快了【永恒國度】發展的進度，更是幫忙教化了其它的人工智能，對我們人類世界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這樣好用的工具，我實在找不到任何冷藏它的理由。”
話罷。
其余的三人默默點頭，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也認為對方說得很是在理。
唯有布拉格垂頭不語，仿佛一個正在孤軍奮戰的勇士，縱有滿腔悲憤也無處宣泄。
“好用，就夠了么？”
冷不防的一句話，立刻讓四位族長猛地一怔。
慢慢抬起頭來。
布拉格的雙眼通紅，沉吟道：“一個工具，擁有了大量的資源和權力，甚至還能自主思考問題，這樣的工具，僅僅只是工具而已么？”
一席話出口，其他的族長們立刻無言以對。
藍袍女人還想要開口勸說，卻見布拉格猛地抬手一攔，搖頭道：“不要再說了，我都懂......”
“你們水族單獨開發的人工智能『白澤』，多年來一直沒有絲毫的進展，是那家伙幫助你們，完善了『白澤』的感情邏輯，讓它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頓了頓。
布拉格掃視向了眾人，繼續道：“還有你們，之所以愿意將『不周山』的管理權限交給那個怪物，也是因為它承諾過，會帶領全人類以及你們的族人，實現永生的宏愿吧？”
霎時間。
整個會議室內一片安靜，所有人的心事都被當場戳破，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是又怎么樣？”
身材壯碩如同高山般的男人皺起眉頭，大大方方地直言道：“追求永生，有什么不對么，以我們現在的科技和實力，食物和能源已經不是問題了，如果能長生不老，我們五大族乃至全人類，必定會成為當之無愧的神族！”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走出這方小千世界，去征服宇宙中其它的平行時空！”
沉吟了片刻。
大塊頭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有土黃色的光芒不停綻放。
“這樣，難道不好么？！”
永生，然后征戰四方，為無限擴張的人口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
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并且充滿了遠大的志向。
“聽起來不錯，但是你忘了一件關鍵的事兒......”
長嘆了一口氣。
布拉格慘然一笑，咬牙道：“那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