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遲川越來越好奇蘇云梨正在棋盤上下一局什么樣的棋。
他不信以蘇云梨身邊暗衛的本領,會讓南書夏如此輕易地來到她寢宮的香床上。
莫非蘇云梨其實是故意的?她早知南書夏會來找自己?
剛剛虞遲川在殿外隱隱約約聽到了情蠱二字。
情蠱是他平息南邊戰亂時,偶然遇到了一位苗寨的人,在其中牽線,讓南書夏買到的。
南書夏深受克妻謠言的困擾,朝中很多適齡女子都不敢和他成婚。
因此虞遲川想著,南書夏拿到情蠱以后,一旦看上了誰,就可以借情蠱之力蠱惑對方和自己喜結連理,從而攻破謠言,奪得太子的地位。
千算萬算,沒想到如今情蠱被用在了蘇云梨的身上。
唯一一個和他有過親密行為的女子。
虞遲川瞧著蘇云梨快要落下淚珠的眼睛,看到她哭,他心底竟會升起快感。
虞遲川喜歡破碎的東西。
在戰場上看到敵人的淚水和悔恨,一度是他人生最大的樂趣。
所以上次蘇云梨掉入水中,他才會故意折磨她,想要看她狼狽。
此刻,虞遲川猜測蘇云梨向自己求助是為了離間他和南書夏的關系。
如果他出手阻止南書夏和蘇云梨行事,南書夏定會記恨自己。
為了蘇云梨和南書夏反目成仇,并不值得。
因此虞遲川想了想,問南書夏:“二皇子,我剛剛在殿外聽到了「情蠱」兩個字,請問您和神女殿下中的可是傳說中的「風月蠱」?”
南書夏“嗯”了一聲,不懂虞遲川為何明知故問。
虞遲川繼續道:“我在南邊時曾經聽說過「風月蠱」,我記得「風月蠱」初次發作時,雌蟲若沒有雄蟲陪伴,雌蟲宿主將會痛不欲生,很多中了「風月蠱」的女子抗不過,最后都選擇咬舌自盡。”
“什么?!”一直是局外人的宋庭雪聽到這里,急的立刻說,“既然如此,星泉月泉,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快尋醫官來?”
星泉和月泉站在原地沒有動,全世界只有蘇云梨可以使喚她們,連圣上到了這里,說的話都不管用。
她們自小被專人訓練,早已成了神女的專屬傀儡。
阿淵知道蘇云梨是故意放南書夏進來的。
他拍了拍宋庭雪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
南書夏琢磨了一番虞遲川的話,明白他是在幫自己,他果然依舊和自己站在同一邊。
因此他立刻應聲道:“沒錯,我今日不管不顧闖進來,為的就是幫助神女殿下度過難關。”
虞遲川點點頭,將長劍收入劍鞘。
隨后他向蘇云梨行禮,帶著歉意道:“神女殿下,眼下最要緊的是安撫您身體里的雌蟲,至于二皇子擅闖宮殿一事,還是等您身體恢復再行處理吧。”
蘇云梨無力地靠在南書夏的懷里,靜靜地和虞遲川對視。
看來他不準備插手自己和南書夏的事了,她想,虞遲川到底和自己沒有感情,輕輕松松就把她推給了別人。
上次在水中的親吻,不過是些有趣的調情,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們都退下吧。”蘇云梨撐著最后的力氣說道,“留二皇子陪我就可以了。”
“喏——”
虞遲川是第一個離開寢宮的人,步伐極快,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阿淵扶著受了內傷的宋庭雪,沉默地緊跟其后。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目睹喜歡的人和其他人……
其中有多少苦悶與揪心,貧瘠的語言總是難以形容。
最后離開寢宮的人是月泉和星泉。
她們體貼地關上了寢宮的木窗,整理好微微凌亂的輕紗。
最后,關緊寢宮沉重的大門。
南書夏待到寢宮內只剩自己與蘇云梨,立刻將懷中人抱緊。
“神女殿下……不,我想我不應該這么叫你了,以后四下無人時,我叫你阿梨可好?”
蘇云梨沒有力氣再說話,南書夏厚著臉皮當她是默許了。
南書夏托起蘇云梨的臉,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他是溫潤的性子,最開始是裝的,后來面具戴久了,習慣了。
盡管此時他欲//火//中//燒,動作仍是不緊不慢。
像在彈一曲悠揚的小調,細膩地吮吻著。
他的手指纏上蘇云梨的衣帶,輕輕一勾,蘇云梨因熱意而白//里//透//紅的皮膚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近日蘇云梨知道南書夏會來,故意引宋庭雪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
南書夏看到這些吻痕,松開蘇云梨的嘴唇,咬著她的耳朵問:“寒癥每夜都會爆發么?宋庭雪每夜都要和你共枕而眠么?”
蘇云梨咬著嘴唇不說話。
南書夏牙齒上的力度微微加重。
情蠱種下這么久,宋庭雪到底和蘇云梨行過幾次房?
他想要娶為妻的女子,竟然已經委身于小小的一個史官。
而且這寒癥看樣子在短期內不會被治好,難道他不在的日子里,蘇云梨都需要在宋庭雪的陪伴下度過?
到底誰才是她的丈夫?!
“他平常都是怎么吻你的?是這樣嗎?”
南書夏再次含住蘇云梨的唇,重重的力度似乎是想要抹去其他人留在此處的痕跡。
“他看起來瘦弱不堪,能讓你滿意么?”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他都碰過了是么?”
南書夏知道蘇云梨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可若是憋在心里不問出來,又著實難受。
他的手游走在蘇云梨的皮膚上,親吻的位置越來越放肆。
她越是曼妙美好,他心里越是酸澀難耐。
早知情蠱這么不靠譜,他就應該換些其他手段。
可惜,一切似乎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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