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升轉身就走。
看樣子是回去收拾錦鯉公主鐘玲瓏的。
江春樹卻抓住鐘大升:“玲瓏從沒干過粗活,哪里知道看豬崽子?你別腦子犯抽!偷豬賊是誰,我告訴你!”
鐘大升也想起了九希手里牽著的豬崽子
眼熟的豬崽子。
眼熟的粉紅色。
眼熟的哼哼聲。
“就是死丫頭偷的?!”
兩口子異口同聲,只不過鐘大升懷疑,江春華肯定。
九希端坐在堂屋,一個巨大的魚簍子已經初具模型。
鐘樹根聽著老三兩口子的猜測,心里發慌,回頭看了眼編魚簍子的孫女,扎巴扎巴嘴。
“砰!”
“死丫頭給我滾出來!是不是你偷的豬崽子?!把豬崽子給我還回來!”
江春華猶如拿捏到奸人把柄的得逞,尖酸刻薄聲音穿透雨霧,落在圍觀眾人的耳朵里。
什么?
鐘九希那丫頭偷豬崽子?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不要臉了!
應該打死!
豬崽子啊!多重要的東西,每家每戶重要的經濟來源!
這不能姑息!
江春華得意的沖鐘大升挑眉:看吧,按照我說的,一招弄死那死丫頭!
要是九希敢當著外人的面發瘋,那就順帶把九希這個瘋子趕出鐘家村。
“老三媳婦你胡說什么?!九希怎么會偷豬崽子,你是她親媽,說話注意點分寸!”
魚簍子編完,那是比尋常魚簍子還要大五倍的魚簍子,可以裝下一個六歲的孩子。
江春華的視線落在九希編好的魚簍子上,冷笑。
蠢貨一個,這么大的魚簍子,能抓到多少魚?鐘家村的水又急又大,魚簍子這么大,落下去沒兩把子力氣拉不上來。
“誰偷你的豬了?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把我往小偷上安罪名?”
這是九希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污蔑了我,我們斷絕母女關系吧。”
這是第二句。
“叫個證人過來看豬,是你的你拉走,我鐘九希立馬吊死在后山上謝罪。”
這是第三句。
騎虎難下。
如若不答應,顯得她一個成年人故意陷害一個娃娃。
更何況那個娃娃還是她肚子里鉆出來的,傳出去以后誰不罵她心狠?
名聲臭了,底下的三個孩子以后怎么嫁人娶媳?
“叫村長!”江春華冷笑“順帶把幾位長輩叫來!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得整整你這個死丫頭!”
“不許去!不就是一只豬崽子,賭咒發誓像話么?九希也是你肚子里鉆出來的,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鐘樹根還是怕,萬一豬崽子真的在豬圈里呢?
今天九希牽了個豬崽子,老大老二老三都看見了。
鐘樹根覺得自己已經察覺到了真相。
不能去豬圈。
“呵呵,不許去?心虛了?”江春華自由發揮,鐘大升默認支持。
“村長來了!”
“呦,這是老天都要站在我們這邊,所以啊,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做虧心事,你看......”這報應就來了吧?
江春華余下的話,在看到彭老太一言難盡的表情后,也猶豫了。
被喊來的村長瞪大眼睛,指著江春華背后某處“你”了半天。
看熱鬧的也齊齊失語,一副不知道怎么說的神態。
“吶,我家的豬,全村獨有一份,怎么可能是平平無奇的粉皮豬!”
九希略帶戲謔的聲音落在眾人耳里。
村長支吾了半天,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鐘大升和江春華皺眉,轉身,眼角便被四頭花皮豬閃瞎了眼!
“什么東西?!”
“我的佩奇們啊。”九希理所當然的介紹頭頂金元寶的小豬仔:“這是佩奇一號,如你所見,頭頂金元寶,財源滾滾,寄托了主人家暴富的愿望。”
“這是佩奇二號。”九希用竹竿指了指渾身畫滿金條的豬“金子,發財的。”
“這個,代表金山豬。”九希拍了拍腳下渾身金燦燦的豬“寓意今年大賺,我好帶著爺奶進城享福。”
滿院子金色的豬哼哼唧唧。
粉色的豬蹄子也畫成了元寶的樣子。
“這.....這...”
偷豬的話,也沒這閑情和時間,立馬給所有豬畫成金子吧?
江春華難以置信,抓起一只頭頂金元寶的豬又搓又揉,卻被一根竹竿攔住。
抬頭,對上九希戲謔的眼神:“我家的豬,摸一下是要收費的,當然,親媽第一次免費,第二次就得收費了。”
“憑什么,不就是......”普通的豬畫個金元寶?
“憑什么?憑這豬是財神爺吻過的財豬!”
眾人:.......你就扯吧。
九希:咋滴不信?
江春華不干了,嚷嚷要用水把畫的洗掉:“丟掉的豬很粉,肚皮有一圈粉紅色類似梅花的胎記!絕對是你偷的,我和你大伯二伯都看見你牽著一只豬!”
人群里看戲的鐘大伯:閉嘴吧,我沒看到!
鐘二伯:難怪眼熟,幸好不是我家的。
兩人剛要狗遁,江春華的聲音穿過人群響了起來。
“大哥二哥,別走,你們給我作證!”
九希坐在屋檐下下,沖底下洗豬的人涼涼道:“洗干凈了沒?天黑了,鬼也要出來嘍~”
洗豬的人動作一頓,看了看夜色,風好像在哭?
“鐘老三!這豬你愛洗自己洗,洗了半天都沒洗掉,我說你的豬不可能是這里面的一只,你爹買了三只豬,大家都有印象的!這里面沒多沒少,不可能是你的豬。”
“就是就是,都說你們倆口子偏小三個小的,虐待老大,我還不信,現在信了,別人買的豬也要嫉妒!”
鐘大升有氣沒地方撒。
他沖堂屋里啃紅薯的九希罵道:“你從哪偷的顏料?!怎么洗不掉!”
九希:“多大的人了,把你臉上的嫉妒收收,想要顏料是吧,自己去買,我從村里張老師那買的。”
眼瞅著天越來越黑,豬崽子也不配合洗了,鐘大升兩口子只能送走洗豬的人,兩人“呸”了聲,不甘不愿的離開。
等所有人離開,彭樹根抽了半天的煙,開口了。
“九希啊,怎么多了只豬崽子,我好像只買兩只?”
加上屋里本來就有一只,所以是三只。
但好像村里人都說他買了三只....
九希抹了把嘴巴,十分認真的對鐘樹根說了句話。
“沒錯,是我偷的。”
“砰!”鐘樹根哆哆嗦嗦撿起掉在桌上的煙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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