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白快速的合上電腦,緊張的來到九希座位旁坐下。
他的內心在劇烈掙扎。
他不確定九希知道多少關于他的事,也不確定九希是不是真的可以幫助自己。
但九希是第一個出現自己面前對他說可以提供幫助的人。
這是他的救命稻草。
就算是萬分之一的幾率,他也不想錯過。
難道還有比現在自己的這種絕境更絕望的結局嗎?
陳之白心跳如雷,緊張的問:“葉學妹,你要我怎么幫我?”
九希微笑,當著陳之白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您好,這里是xxx律師事務所,請問您需要辦理什么業務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略顯冰冷的男音。
“您好,張律師,我這里有一起霸王條款民事訴訟,代理費五十萬,您接嗎?”
陳之白整顆心都被提起。
他緊張的不自覺的放緩呼吸,全神貫注的聽著電話里律師的回答。
律師會接下嗎?
陳之白苦澀的回想起之前他拜訪過的律師,無一例外對方都對工作室背后的人產生了畏懼。
沒有律師愿意接自己的案子。
自己也沒有能力去請頂尖的律師。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是愣怔了一瞬。
張澤大腦只思考了幾秒,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起案子。
“我接了。”
張澤需要知名度。
換句話說,曾經因一起權貴殺人案而敗訴的他,迫切的需要靠一起大案子翻身。
在律師這個行業苦苦堅持了十幾年的張澤。如果不是因為熱愛這份職業,如果不是因為心中的那份最初的熱忱,張澤早就在閑言碎語中沉淪。
自從五年前自己為受害人辯護敗訴,被殺人犯的家屬打擊報復,名譽掃地的他,已經許久不曾接到案件。
沒人再敢委托他辯護。
從t國金字塔頂端的金牌律師跌落到底層身敗名裂的律師,張澤是痛苦的。
他不甘心。
九希的電話,無疑是拯救他的一根草繩。
九希掛斷手機,看著尚未從驚喜中回神的陳之白,淡淡道:“學長,天下沒有白吃的酒席,這是一份合同,你勝訴后來葉家寨找我。”
陳之白一下高鐵,就被張澤打來的電話叫走。
九希望著陳之白離去的方向瞇眼。
當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藍芯薈的二號舔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九希恰巧碰到失意的陳之白,再從系統那得知冒用陳之白作品的人就是藍芯薈的二號舔狗趙宇。
趙宇就是那個一直默默幫助藍芯薈出謀策劃,心甘情愿幫助藍芯薈成為網紅的二號舔狗。
原本藍芯薈是想進娛樂圈的。
奈何她實在是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藝。
藍家也算不上什么頂尖的有錢人。
是以白富美富二代遍地走的娛樂圈根本就容不下藍芯薈。
但一直有明星夢的藍芯薈怎么可能甘心默默無聞?
所以就有了趙宇建立工作室,壓榨有才華的新人為自己賣命來討好藍芯薈。
藍芯薈作為顏值主播,其中新穎的內容設計,絢麗奇幻的色彩搭配是藍芯薈在一眾美女中脫穎而出的關鍵。
九希既然知道了趙宇就是壓榨陳之白的罪魁禍首,那么順道報復舔狗就很理所當然。
至于陳之白,九希救了他,那么讓他五年內無償為葉家寨做廣告設計,也就很理所當然。
九希很看好陳之白的天賦。
要是沒有人的壓榨,陳之白說不定就是廣告圈里的新起之秀。
而張澤這個背負著敗訴丑聞的律師,即使沒有九希,也將會在幾年后憑借一起少年性侵案一戰成名,恢復往日輝煌。
高鐵繼續往前開。
距離原主的學校,還有一個小時。
九希讓系統將趙宇名下的工作室這些年所做的欺壓新人,惡意簽約霸王條款的證據發給了張澤。
一小時后。
九希一出高鐵站,就感覺到了有人跟著自己。
九希只作不知,也不搭的士,一個人朝偏僻二代地方走去。
“大哥,這次我們發了!那女的自己往偏僻的地方走,這不是送上來的獵物么!”
黃毛激動的看著九希越走越偏。
仿佛已經看見無數遍的錢朝自己飛來。
他都已經想好拿到錢后要去干啥。
首先得去發廊做個帥氣的新發型,然后去足浴中心玩玩,再去蹦迪。
啊!簡直是爽歪歪!
忽然,九希走到了一處死胡同停了下來。
疤臉男似乎是察覺到不對。
但他仔細觀察過,九希明顯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
“大哥,那女的停了。”
黃毛興奮的用胳膊撞疤臉男,從屁股后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指向背對著他們的九希喝道:“前面那女的,給我站住!不然勞資砍死,”
九希轉身,笑意盈盈,像是絲毫察覺不到危險。
“你要砍死我嗎?蔣雅芝沒告訴你們,我是黑帶九段的高手么?怎么,藍斯要死了,迫不及待要搶我骨髓啦?”
九希一派鎮定。
就連黃毛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疤臉男目光陰冷,眼神如毒蛇般銳利。
他不動聲色的倒退幾步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謹慎,是他在黑道上混跡多年活下來的秘訣之一。
“你什么意思?”
聲音沙啞,仿佛喉嚨被開水燙過。
九希直直的盯著疤臉男,笑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蔣雅芝這是派你來送死了?蔣岣勝?”
疤臉男在聽到蔣岣勝這個名字時,眼神瞬間冰冷,看向九希的視線帶著淬了毒殺意。
“你知道我是誰?誰告訴你的?”
九希譏諷反問:“蔣雅芝沒告訴你,藍家都是我害的么?她沒告訴你,我是來復仇的么?嘖嘖嘖,看來你是被蔣雅芝當成了棋子啊。”
“看來,蔣雅芝已經做好讓你永久閉嘴的打算。”
“嘖嘖嘖,可真是毒寡婦,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毫不手軟呢,蔣岣勝,你說是不是?”
疤臉男氣息逐漸不穩,他目光死死的盯著九希,甩手,兩柄鋒利無比,兩指寬,二十五厘米長的尖刀朝九希逼近。
“就算蔣雅芝那賤人利用了我,你這個知道我名字的人也必須死,等我拿到了錢,就剁了蔣雅芝兩個兒女的一雙手!”
疤臉男看九希像是看死人。
黃毛見到渾身陰冷的疤臉男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先割掉你的舌頭,再斷你四肢,反正蔣雅芝說過,只要活的就好,呵呵呵~”
九希不退反進。
嘴角微勾,對疤臉男勾了勾手指,笑道:“來啊,見不得光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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