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前腳到家,后腳就收到了王家的賠禮。
一百兩銀子,并文房四寶,前朝大家筆記字帖。
九希也沒矯情,直接收下,對王家下人說:“告訴你家主子,長的帥不是我的錯,錯的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望他修身養性,重新做人!”
王家下人:......就,很難評,眼前俊美小公子的口舌......
九希找來穆十七,交給他一本薄冊子。
冊子也沒封,穆十七出于好奇打開哦,又“唰!”的合上冊子,滿臉通紅的看向老神在在的九希。
九希雙手攏在袖子里,在穆十七震驚的目光中搖頭晃腦:“如何?筆畫夠細膩吧?畫技也夠傳神,你拿去書坊賣,記得喬裝打扮一番,去府城賣,必定能有個好價錢。”
穆十七震驚過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是他這個屬下沒用。
沒護住主子的錢財不說,如今還要主子費盡心思賺錢。
更何況是,是!
穆十七老臉又是一紅,期期艾艾:“大公子,這,這冊子,是,是,”
九希不耐煩的打斷他,大方承認:“沒錯,就是出自你家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膽大包天,離經叛道的大公子穆九希之手。”
“趕緊的去安排,我已經等不及要聽秦無雙的笑話了。”
“對了,記得就做一筆的買賣,要價高一些。”
穆十七僵硬個臉,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不息。
硯臺上書房尋九希,就看見穆十七如遭雷劈的出了院子,連自己叫喚他他都沒反應。
真是怪哉。
硯臺甩頭,進了書房。
九希正翹著二郎腿寫寫畫畫。
硯臺一頭黑線。
自從大姑娘女扮男裝后,貌似愈發的,如魚得水?
“做什么又來騷擾我?”
九希一個眼神捎過來,硯臺立即上前,老老實實的將他收回來的賬交給九希看。
“大公子,這是咱們胭脂鋪子里的收益,還有藥鋪子的收益也不錯,您看看。”
硯臺是打心底佩服九希的。
誰能想到大姑娘居然能靠一百兩銀子翻身?
從手無恒產,狼狽逃命的弱女子,到如今小有名聲,手握兩家鋪子,硯臺是心服口服的。
九希快速將賬本過了遍,又把賬本甩給硯臺。
硯臺手忙腳亂的去接賬本,就聽見九希讓他把賬本交給秦祁打理。
“他才是穆家未來的主人,我們的身份不容他做個不諳世事的貴公子,這些俗物,也該知曉。”
硯臺猶豫。
“可,公子從未單獨處理過賬本,”
“不會就學。”
九希一個眼神,硯臺抱起賬本就跑。
這天夜里,穆十七從府城回來,九希直接開口:“賺了多少?”
穆十七:.....
“三百五十八兩,這是三百兩銀票,五十八兩被我換成了兩張二十兩的銀票,”
九希接過銀子,打斷他的報賬:“有人跟蹤么?”
“沒有,府城距離京城有一個月的路程,能認識秦無雙畫像的沒有多少,這個公子不用擔心。”
九希點頭,又將所有銀票遞給穆十七。
穆十七不明所以。
“公子?”
九希從抽屜里取出五張銀票:“你帶著這一千五十兩的銀票,去找我外祖,我能感覺到外祖與兩個舅舅還在,你能帶回多少是多少,我并不強求,記住,平安歸來,我要知道外祖家的所有信息。”
“公子?!”
穆十七渾身顫抖。
拿錢的手忍不住跳動。
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謝眼前這個他奉命保護的主子。
或許以前還有不甘,但此刻,穆十七是真心想臣服于九希。
九希目光直視穆十七微微發紅的眼眶,冷冷道:“如果沒有把握帶回所有人,必要時可以舍棄,另,將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時機成熟后,我會與外祖相認的。”
穆十七跪在地上,沖九希磕了三個響頭,一個閃身隱匿與黑夜中。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十個小紙人貼在了他背后。
原主所遭遇的所有不幸,都來源于外祖丞相府的坍塌。
當年秦振還只是個高中狀元的寒門學子。
能求娶到穆靈蕓,就是秦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秦振在丞相府未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個好丈夫。
丞相府出事后,秦振也不是陡然變的。
他是慢慢的找茬,聯合秦老太君誣陷穆靈蕓犯錯。
而這個時候,一直都是府里的小透明蔣姨娘,開始露出馬腳。
先是明里暗里的挑釁,后來就是明目張膽的陷害穆靈蕓。
穆靈蕓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金枝玉葉,不屑玩陰私手段,這就便宜了蔣姨娘。
穆靈蕓徹底跌落秦府主母之位的,是蔣氏抱著流血不止的肚子,哭訴穆靈蕓心狠手辣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兒子。
而那天,又恰巧是皇宮宴會。
宴會上有刺客行兇,秦無雙當著眾多人的面,擋在了皇帝面前,生生挨了刺客一劍。
秦無雙救駕有功,生母蔣姨娘卻被罪臣之女害死了肚子里孩子。
皇帝為彰顯皇恩浩蕩,提了秦無雙為縣主。
而有眼力見的人當即就說穆靈蕓犯七出之條的善妒,又心思歹毒,理應休棄。
秦振順勢跪下,述說蔣姨娘多年來對自己的好。
穆靈蕓以嫡為妾,多么諷刺,又多么殘酷。
天子定下的事,誰會去為了穆靈蕓觸皇帝的霉頭?
可以說,蔣姨娘與秦無雙的起復,與秦振,丞相府,皇帝,二皇子葉慎離不開。
九希直覺,外祖丞相,才是解開一切未知的關鍵。
丞相,一定知道點什么。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京城里忽然興起了畫本子風潮。
但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不對。
秦府。
秦振臉色難看的將畫本子砸在秦無雙臉上,雙眼猩紅,聲音冰冷。
“你看看這是什么!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面!來人!將大小姐關去佛堂!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暴怒的秦振滿腔怒火。
他的臉上火辣辣的。
誰能想到,他與幾位同僚下朝回來,去春分樓小酌幾杯,卻聽見有人在討論秦無雙。
對方是朝中大臣家中的紈绔子弟,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秦無雙捂住被砸的生疼的臉,心底也生出一股子怨恨。
咬牙忍住怒火,撿起地上的冊子,打開,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誰干的?!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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