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最后當然是穿著齊非澤的襯衫出來的。
襯衫不長不短,剛好足夠包裹她的臀部,兩條白皙的腿又細又長。
她頭發還濕漉漉的,有水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下來。
此時的她,特別像是一朵剛盛開的純白無瑕水仙花。
齊非澤正在陽臺打電話。
回頭,透過玻璃見到這一幕,他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緊,喉結更是上下滾動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將眼神給移開。
“劇本的事,改天再聊。”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進來的時候,他還順便將兩邊的窗簾給拉上。
“過來,我幫你吹頭發。”他將手腕上的手表給取下來,就準備給她吹頭發。
但蘇音淡定地拿起旁邊的浴巾,披在身上,將自己裹了起來,然后才在沙發上坐好。
她拿起了另外一個吹風機,扯了扯嘴角,冷淡道:“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吧。”
被拒絕了,齊非澤那雙溫柔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些許。
他大步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也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將吹風機給接過去。
“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而已,哪怕是小事,菲菲。”他輕聲解釋。
他對她的稱呼已經從安菲變成菲菲了。
他想伺候人,蘇音也懶得阻止他。
她打了一個哈欠,托著下巴,昏昏欲睡。
“初來國外,你生物鐘沒能調過來,是有點難受,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
齊非澤還在溫柔地安撫她。
蘇音也不說話,她很無聊地拿起手機,開始給她的魚兒們回消息。
好友驗證:【我是趙臨希,我想和你親口道歉。】
趙秦川:【聽說你和齊家那位出國了,你等我一下,我完成手上這筆生意,馬上過去找你。你別理會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江久安:【姐姐,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復我消息了。】
齊非澤就在蘇音的身后。
那些信息,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都是什么人?”他故作語氣輕松地問道。
“一個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是我的男朋友,一個是我未婚夫的弟弟。”蘇音坦誠極了。
齊非澤一個恍惚,竟扯下了她一根頭發。
反應過來,他趕緊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
“你……答應訂婚了?而且還另交男朋友了?”
他聲音發緊,很艱難才問出兩個問題來。
蘇音趴在沙發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是啊。”
“你還小,這些事情不著急。我會說服你爸,讓他別對你逼婚。你也別和他們周旋好嗎?”
齊非澤的語氣里染上了幾分哀傷,態度也小心翼翼的。
可蘇音卻直接起身,準備回房。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數,不需要舅舅你費心了。”
“你……很喜歡他們嗎?”
齊非澤用力捏著吹風機,又用小心翼翼的語氣詢問她。
“是啊,我都給他們名分了,又怎么會不喜歡他們呢?”
“唉,可惜時管家清心寡欲,要不然他就是正宮了。”
“算了,誰讓我最偏愛他呢,縱容他一點也沒事。”
搖了搖頭,感慨了一番之后,蘇音便回房,并且將房間門給反鎖。
這邊,齊非澤垂下眼眸,他情緒穩定地將吹風機給放好,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蘇音把玩著手機……
時戈還是沒有給她任何消息。
倒是沉得住氣啊。
突然,她的郵箱進來一份郵件。
是一個自稱齊非澤的醫生的人發來的。
【安菲小姐,事發突然,容我長話短說。我叫黎暮,是齊先生的主治醫生。從三年前開始,他的精神狀態就不太穩定,一直在我這里接受治療。】
【我今天聽他助理說,你和他在一起。情況非常危險!麻煩您一定要穩定他的情緒。】
【他狀態一旦失控,便容易自殘和傷人。】
【麻煩您幫我檢查一下,他這次有沒有帶齊藥。要是不按時吃藥,他的情緒也很容易失控的。】
【因為關乎到他的聲譽,所以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生病了,就連他的經紀人和助理都不知情。】
【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件事,是因為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手機里還藏著你的照片。每次來我這里治療的時候,談起其他的東西,他都是神色懨懨的。唯有提起你,他才像是活過來一樣。】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這才拜托你的。】
在郵件的下面,還附帶了一份文件。
那是齊非澤的病歷,內容非常詳細。
“音音,這齊非澤看起來真的有病啊。需要我去細查一下嗎?萬一他真的發瘋,傷了你該怎么辦?”
阿難湊過來看完了郵件之后,它開始著急了。
“不用。論瘋,我比他還瘋。”
“不過,還是得看藥在不在。畢竟在沒回國之前,齊非澤不能瘋了。”
蘇音說著,就撩開被子起來。
在出去找藥之前,她還給那個黎暮回郵件。
【加個聯系方式吧,到時候溝通也方便。】
后面還貼上了她的聯系方式。
很快,那邊就添加了她。
將手機給丟到一邊,蘇音開門走出去。
已是深夜,估計齊非澤也睡著了,客廳黑漆漆的。
他的行李箱在他的房內。
阿難吞了吞口水,緊張地說:“音音,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要不然還是別去找他了吧?”
“沒事的,別怕。”蘇音搖了搖頭,輕聲安撫阿難。
齊非澤沒有反鎖門,她很輕松就將門給推開了。
輕手輕腳走進去。
借著落地窗外面的光,蘇音看到了床上鼓起來一團,那應該是齊非澤。
行李箱呢?
她的眼神轉了一圈,終于在靠近桌子的位置看到那個灰色的大行李箱。
它是敞開著的,里面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里。
蘇音去翻了一下,終于找到了幾個藥瓶子。
看那些藥名,的確是治療腦子的。
她擰開,發現里面的藥被吃了不少,但也有剩下,估計能撐到回去。
“太闊怕了,他真的有病啊。那我們可要小心了,別被他給嘎了我們。”阿難拍著胸口感慨。
“音音,要不然我們偷拿護照,早點回去吧。”
它倒是提醒她了。
護照啊,拿回來也可以。
蘇音又開始翻找齊非澤的東西。
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護照,她反而不小心打開了齊非澤的錢包。
那錢包的夾層里,夾著一張照片。
那少女的側臉,儼然就是原身的模樣。
“所以,這齊非澤是真的喜歡原身?”阿難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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