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李府要舉辦舞會,邀請督軍和少帥前去呢。”
桃幸一邊給蘇音梳頭,一邊小聲說道。
自從那天的事情過后,她就一直跟在蘇音身邊了。
“李家舞會?”
蘇音清冷的眸子終于有了波瀾。
“對,是李家。外面的人不知道督軍的情況,所以邀請他了。”
“他肯定是不會去的,但據說少帥會去。”
幸桃一邊說著,一邊用擔心的眼神觀察蘇音。
她也聽說過少夫人和李家少爺的事情。
唉,造化弄人啊。
還有,有傳言說,李家這次舉辦舞會的真正目的就是向督軍府表態。
現在南城周圍已經戰火連天了。
南城也撐不了多久。
北平貌似也有要對南城起火的打算。
毫無意外,幾個大家族開始蠢蠢欲動。
盛家將盛明珠送過來,他們定然是坐不住了。
李家的基業都在南城,他們是該表態了。
那少夫人……又是什么態度呢?
蘇音還沒有表態,門口那邊就傳來軍靴的聲音。
“在聊什么?”
慕湛禮略顯陰鷙的眼神從桃幸的身上掃過。
桃幸嚇得趕緊低下頭。
“你先出去吧。”蘇音給了她一個眼神。
“是,少夫人。”桃幸如釋重負一般,趕緊出去。
整個督軍府,也就只有少夫人才能在少帥面前鎮定自如。
“我們剛才在聊李府的事情。”
蘇音一邊照鏡子,一邊給自己戴上耳墜。
慕湛禮從她身后坐過來,然后是俯身,將她摟在懷里。
“李府的確是給我送來了帖子,他們貌似也想和督軍府結親。”
“音音,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他晦暗的眸子看著鏡子里的蘇音,似要將她的靈魂給看穿。
而他那張大手,正掐著她纖細的腰肢,仿佛隨時都可以掐斷一樣。
“那少帥想我怎么做?”
蘇音魅眼微勾,她幽幽反問。
“音音若不想我娶,我就不娶。”
“那我要是讓你娶呢……”
“我也不娶!”
他的聲音冷了下去,臉上也出現了病態的怒意。
將她轉過來,他懲罰般地「咬」著她的手指。
“音音,我是你的,你怎么能將我推出去呢?”
“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
他將她抱到梳妝臺上,將那上面的東西都給推開。
然后讓她的后背抵在那涼冰冰的鏡子上。
他在她耳邊微微喘...氣。
“音音,yao...我。”
他急需要一些事情來證明,蘇音的心里是有他的。
“好啊。”
蘇音笑了,眼睛微微彎起,像是一只溫順的小狐貍。
從百樂門回來之后,她已經對他不在疏離和抗拒了。
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原諒了他一樣。
可她也知道,他心里沒有安全感。
也是,兩個病嬌……
執拗、瘋狂、病態,又怎么會真的那么輕易原諒一個人呢?
所以,他只能通過別的東西來獲得安全感。
例如,現在。
“音音,gei我。”
他聲音尾調壓低,小聲哀求著。
他的耳朵泛紅,脖子上青筋「暴」動。
似在忍耐著什么。
“好啊。”她語氣輕松地應道。
然后她慢悠悠的打開抽屜。
那里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
而阿難坐在了空間里。
它爪子上抱著一支雪茄,眼睛定定地看著大屏幕上的數字上下起伏。
難得這一次,心情很平靜。
變態啊!
……
李家的舞會,蘇音最后還是跟著去了。
是她想去的,慕湛禮攔不住她。
畢竟,她現在在他的心里有百分之九十的好感度.
他已經沒法拒絕她的任何決定了。
他們去的時候,她還特意帶上盛明珠。
盛明珠雖換上了她最好看的衣服.
但此時的她,眼珠子凹陷下去,臉色蒼白,嘴巴沒有半點血色。
整個人像是一個怨鬼一樣。
她的一邊手還用布包裹著,時不時發出一股臭味來。
若不是因為她長得還和以前很像,誰敢相信她是盛家的女兒?
她跟在蘇音和慕湛禮的身后,看著他們挽著的手,她既怨又妒忌。
雖然她現在心里對蘇音有一股強烈的畏懼感,但這都比不上她心里的恨意。
就是這個賤人,將她的驕傲,將她的一切都給毀了。
還有,也是她將她的少帥給搶走的。
她怎么和她那個當舞女的媽一樣,都喜歡搶男人。
少帥真的好溫柔……
要是少帥能像對盛晚秋一樣對她,那該有多好。
不行,盛家是她的底氣。
盛晚秋這個賤人既然敢將她帶出來,那她一定要找到爹娘告狀。
今天的誤會,盛家應該會來人吧。
可她張望了許久,就是不見盛家任何一個來人。
與此同時,她還聽到旁邊的人在討論。
“你聽說了嗎?盛夫人瘋了。”
“當然聽說了,據說是盛夫人見人就打,還說什么蘇鶯回來了,要找她報仇,將她的血給放光。”
“蘇鶯都死了好多年了,她還能嚇成這個樣子。指不定當年對蘇鶯做了多惡毒的事情呢。”
“就是,蘇鶯那件事……唉,盛家的手段真骯臟啊。”
“報應唄。據說盛會長都被盛夫人給打傷了,在醫院里躺著呢,舞會都沒來參加。”
什么?
娘瘋了?爹受傷了?
盛明珠險些崩潰,為什么會這樣。
她想沖過去問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才跑過去,那些人就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紛紛躲開。
她想求救,但桃幸就帶著幾個丫鬟跟在她的身后,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一顆心狠狠落下。
她終于明白盛晚秋為什么愿意帶她出來了。
是為了羞辱她啊!
她早就料定她逃不掉的。
盛晚秋,你這個賤人,你好歹毒啊!
這邊,蘇音與慕湛禮站在一起,她能感覺到不少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她能猜到,那些好事者的心里在想什么。
不外乎就是菟絲花,攀附男人。
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旁人的目光,她又怎么會在乎呢?
很快,白家的管家有請,說是白家主有事要和慕湛禮商議。
慕湛禮壓低聲音對她說:“音音,你放心,我與白家主只是商議要事,結親絕無可能。”
蘇音微笑著點頭,聲音溫順極了:“好,少帥你去吧。”
但在他走后,她的笑容就冷了下來。
誰又會在意你和誰結親呢?
慕湛禮走后,又不少人過來,想通過她巴結上督軍府。
她懶得理會他們。
問了白家嚇人哪里最安靜,得到答案之后,她直接轉身上了三樓。
見到她上樓,盛明珠提起裙擺,趕緊追上去。
等到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就從沖到蘇音的身邊。
見到蘇音抬眸看她了,她趕緊壓下自己的恨意,然后裝作悲痛和可憐的樣子。
“晚秋,我們怎么說也是同一個父親,我們是姐妹啊。”
“我知道錯了。”
“我的確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你也傷了我的手和腳,我現在就是個廢人。”
“我給你誠懇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蘇音嘴角勾起一個幽幽的弧度,她冷笑道:“盛明珠,你真把我當傻子了嗎?”
“像你們這種人,只怕到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誤。”
她這話,成功讓是盛明珠惱怒了。
“是,沒錯。我怎么會承認自己有錯,我本來就沒錯!”
“真正有錯的是你,盛晚秋!”
“你和你那個卑賤的娘一樣,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娘好心留了你一條命,小時候沒有掐死你,你就該感恩戴德!”
“乖乖像一條狗一樣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來跟我搶東西?”
說完,她那邊完好的手從寬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
那是她從督軍府帶來的。
等了很久,終于等到盛晚秋一個人了。
她要劃爛她那張臉,看她還拿什么勾「引」少帥。
“真是不長記性啊。”
蘇音嗤笑一聲。
她輕輕松松就把盛明珠的剪刀給踹在地上,然后奪了剪刀。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殺了我。”盛明珠惶恐地大喊起來。
“殺了你?哪有那么簡單?”
蘇音冷笑一聲。
很快,她用見到直接把盛晚秋的裙子給剪爛。
然后將對方給推入一個空房間里,像是剝雞蛋一幫把她給剝光。
做完這些,她將門給鎖上。
盛明珠,好好“享受”即將身敗名裂的時刻吧。
撫平旗袍上的褶皺,蘇音轉身。
結果卻發現……
她身后站著一個男人。
李銘時。
他不知道已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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