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禮端著盤子的手微微一頓,眉眼之上閃爍著凌冽的冷光,駭人的藏在陰暗處,讓人心驚膽顫。
他慢慢地靠近少女,手掌落在鶴彎彎的肩膀上,嘴唇微張:“小姐,怎么了?!”
“季硯禮……季硯禮……為什么爸爸會突然回來又走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一定知道里面的端倪,要不然父親怎會突然離開?!”
“他又怎么會車禍死亡……”
少女的手腕節撐著男人的胸膛,目光一步步從高處垂落,泛紅的眼尾凝著一串串的眼淚。
“季硯禮,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對不對,我沒醒的時候……”少女難以相信從天而降的噩耗。
“小姐,當時先生回來拿了一樣東西就走了,我不清楚,也沒過問先生。”
他波瀾不驚地撫摸著少女的發絲,深邃的瞳仁望著遠處的墻壁慢慢開口。
來到警察局,少女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排冰冷的椅子上,而季硯禮則是輕輕地拍著少女的背,目光沉沉地定格在少女的臉頰上。
取走所有的遺物,少女才知道父親拿走的是什么。
是小時候送給她的吊墜布偶狗,可父親為什么獨獨拿走了這一樣東西。
他不是說會回家,一直陪伴著她嗎?
她透過白色的紗布,掀開它,父親的臉面容扭曲,幾乎看不到那張臉的真實模樣,可衣服確確實實就是父親的。
“同志,這真的是我爸爸嗎?”
警察沉痛地點了點頭。
季硯禮無關緊要的瞥了一眼,手指壓住少女的肩膀一側,這不僅僅是對身體的承壓,也是心理上。
“小姐,早點火化吧。不然先生也不愿意以這副面孔留在世間,我記得先生平日里最愛體面。”
鶴彎彎不受其重,本想一口答應但突然想到母親,怔怔然,“媽媽還沒看到爸爸,不可以……”
“小姐……”季硯禮聲音幽幽的,不著痕跡地蹂躪著少女腰間的軟肉。
“好……好……”少女受刺激地愣了愣。
少女手端著骨灰盒在季硯禮的陪伴下走出殯儀館,在警察的陪護下她淚眼婆娑。
“季硯禮,我沒爸爸了……”她手端著骨灰盒身子發顫,身子下意識地靠近季硯禮。
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有我在,小姐。”
“我會一直陪著小姐。”
“先生在世時,就讓我一直陪伴著小姐,所以小姐不用擔心。”
鶴彎彎下意識地往他的懷里湊了湊。
她想打電話給媽媽,但是在母親和父親之間,她更喜歡爸爸。
母親一直是個女強人,不善言辭,從小嚴厲教導她,望女成鳳,要不是最近幾年她去國外,她也不會過得如此放肆。
少女將骨灰盒交遞給季硯禮,“硯禮,我去上個廁所。”
鶴彎彎挪步到殯儀館,路過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工作人員的談話,一時間止住了腳步。
“早上火化那個尸體腿上怎么都是割傷,像去割麥子了一樣,而且皮膚質地很差。可今天那個女人聽說是鶴家小姐,說送進去的是她爸爸……”
“誰知道這些達官貴人想什么,估計人家從底層出來的。”
“哦,對了,我還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也是……今天……”
男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廁所外張揚而入,絲毫不介意:“小姐,您好了嗎?”
工作人員一看,訕訕離開也沒多討論。
鶴彎彎從廁所里走出來,擦手拿過骨灰盒,目光堅毅地仰視季硯禮。
“我……覺得骨灰盒里不是我的爸爸,季硯禮,我能不能做個親子鑒定?!”
季硯禮平靜地看著少女,眼底飄過一絲詭譎的笑意,他彎著腰嘆息一聲。
“唉!小姐,你怎么不早說呢,骨灰是不可以做親子鑒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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