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頂著季寒錚黑漆漆的眼神走了進去。
她把手里的大蘋果放在季寒錚嘴邊讓他吃，臉上都是漂亮干凈的笑容。
季寒錚有一瞬動搖，難不成這個好色小啞巴是為了給他找蘋果，才出去一整天的不成？
看看她手里的蘋果，又大又紅，一般地方肯定沒有賣的。
她該不會是精挑細選了一天，才選出個這么好看的蘋果來吧？
人一旦開始腦補，就停不下來了。
季寒錚猶豫一下，便失去了占據道德最高點的最佳時機。
“姜果，我問你，為什么街上的人都在說你一整天都跟不認識的人吃東西，吃完糖葫蘆吃糖人，吃完糖糕還要去吃臊子面，你是嫌自己的牙長得太快了？！”
“臭丫頭！忘了你去年牙疼打著滾兒的在地上哭了？！”
羅三娘一把將姜果提起來，她手里緊緊抱著蘋果不松手。
羅三娘沒看清楚她抱了個什么，使勁想伸手去拿，怕她又亂吃地上撿的垃圾。
這可是她辛辛苦苦裝乖一整天才拿來的蘋果，姜果護得死死的，小臉都給掙得通紅。
旁邊的季寒錚木著一張臉，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小啞巴。
看上去傻的冒泡，其實猴兒精猴兒精的。
最后他實在看不下去，用僅剩的一口氣虛弱開口。
“夫人，小姐手里拿的是個干凈蘋果，夫人不必擔心。”
羅三娘詭異地看了季寒錚一眼，把姜果放在地上。
姜果立馬又跑到季寒錚面前，把通紅的蘋果拿到他嘴邊，示意他吃。
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羅三娘只覺得白日見鬼，她這個女兒傻是傻了點，但護食得很，平日里吃個什么東西決計不分給別人。
怎么如今天天照顧這人不說，還給他找來這么大個蘋果。
越是仔細想，羅三娘就越覺得心里酸了吧唧的。
這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閨女，這小子才住幾天？還是個短命鬼。
季寒錚心頭剛剛涌上的憤憤一下子就被姜果又壓下去了。
“嗚嗚……嗚……”
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比手畫腳，還要把蘋果往他嘴唇上放，他心頭掠過一抹暖意。
臨死之前能遇到她，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若是人真能有下輩子，他愿意……或許，或許真的娶了她，和她做一輩子夫妻，好好照顧她，那日子應該也很不錯……
看著季寒錚吃下了蘋果，姜果這才松了口氣。
垃圾系統說，這個靈果最好剛摘下來就吃，藥效最好。
而且這靈果并不能一次性把季寒錚的毒清除，只是能清楚一部分毒，給他把性命保住，直到他爹的舊部找到他，再想方設法給他解毒。
季寒錚短短的一生經歷的起起伏伏，還沒有遇到姜果后幾天經歷的多。
他下午白天吃了蘋果，感覺自己好多了，仿佛還能茍延殘喘一段時日，甚至都能下地了。
那蘋果，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季寒錚倒是在心里懷疑，這蘋果莫不是什么仙果？
他剛緩過來，還沒來得及高興，晚上姜果偷偷推開他的門鉆了進來。
“你怎么還沒去睡，有事？”
身體好了，他對姜果心懷感激，說話也溫和了許多。
小姑娘穿著粉嫩嫩的中衣，長發披散著，顯得臉小小的，下巴尖尖的，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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