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趕了半個月的路,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悠悠來到東啟。
這里風景秀麗,蔬果鮮香,實在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也不知道先皇后在這種地方長大,怎么會愿意去皇宮里終老。
作為隱世家族的女兒,有權利不去參加選秀,先皇后是偷偷去的。
果然戀愛腦要不得。
最后死得確實難看。
隱世家族身份高貴,像她這樣的無名小卒直接去拜訪,人家理都不會理。
所以姜果另辟蹊徑,打算找個工具人。
任家小輩一共有六個年輕人,三個長得有點丑,姜果直接劃掉。
剩下的是大公子任重,三公子任輕,還有六小姐任馨。
任馨長得極其漂亮,聽說也有才情,但身居府中,不得見。
姜果于是打算從任重和任輕兩弟兄下手。
這倆兄弟是親兄弟,都是任家嫡系,但性格迥異。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兄弟都性情不同,這點倒是和零三零七特別像。
姜果原本是打算找任輕的,任輕雖是三公子,但卻頗得家中長輩寵愛。
因此他說話有分量,帶個外人回家也完全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任輕人年輕,才十七歲,比較好哄騙,隨便給他說點甜言甜語就可以了。
任家大公子任重是生意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做生意的人精明得很,姜果可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系。
聽說任輕喜歡吃雪花餅,但家里老娘管的嚴,不讓他吃,說是街邊的小東西不干凈。
所以他便偷偷一個人跑出來,吃完再回去。
姜果故意把鋪子里的雪花餅都買下來,讓老板娘回去好好休息,自己則坐在旁邊守株待兔。
她等了兩個時辰都沒看見人,于是罵罵咧咧跟系統吵架。
情報都是系統給的,情報不準一定是系統這個小飯桶坑她!
【來了來了,別罵了。】
姜果臉上掛起笑容,看著前面一輛馬車駛過來。
這馬車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每一處設計都極其精致,用的也是上好的木頭。
黑緞的窗簾被掀開,露出一張雪白精致的面容來。
“這攤子換老板了?”
他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非常好聽,低沉緩慢,很有節奏。
咦,這是任輕?才17歲,未免有一點過于成熟了吧??
姜果趕忙笑著招呼他。
“沒呢沒呢,還是一樣好吃的雪花餅,老板娘今天有事回家了,讓我看著攤子。”
“俊俏的公子,要不要來兩塊呀?”
說著,她還拿出打包的油紙示意了一番。
車上那人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一雙黑眸灼灼,看得人有些后背發涼,總覺得他能看清楚腦子里所有的想法。
長相可以顯老,但是這種眼神,卻是裝不出來的。
難道說,這人不是任輕??
姜果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起來,任重這人渾身都是心眼子,跟他交流屬實不是什么輕松的事。
更何況她明明白白帶著目的來,說不定一早就被看穿了。
就在姜果想放棄的時候,那道強烈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窗簾被放下。
只有一個冷沉的聲音傳出來。
“拿兩塊包好。”
“!!好嘞好嘞!”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姜果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果然還是喜歡跟頭腦簡單的人玩。
比如,像零三那樣的。
姜果跟系統核實了一下,來買雪花餅的人的確是任重,因為任輕生病了。
他前幾日出去爬山,一不小心掉河里,直接引發了風寒。
這小子看來身體有點虛啊。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任重來替他買雪花餅,看得出這兩兄弟感情還是不錯的。
姜果連著賣給他兩次,被任重那眼神看得受不了,直接就跑了。
可惡,按照輩分,這任重還得給她下個跪,說不定還得叫聲小姑姑。
此路不通,姜果打算換條路。
任輕一病病了半月還沒好,所有的藥都吃遍了,東啟的好大夫也都請了個遍,卻依舊不見效果。
任家甚至在城中貼下求醫榜。
姜果決定去給任輕治病。
救命之恩在身,總能跟任家掌事的人說上話了吧?
任輕是爬山時被毒草碰到中了毒,并不是簡單的風寒。
那毒草極其罕見,尋常大夫根本不得而知,系統倒是有解藥。
姜果在系統那里換了解藥,直接就去揭榜。
一路有仆人帶著她進了府邸,繞了一大圈,才進得任輕的院子。
這任家,不愧是隱世家族之一,府邸都修得宏偉氣派,各類亭臺樓閣,數不勝數。
任輕也的確是受寵,院門口放著兩個碧玉雕刻的玉獅子。
只不過這兩只獅子雖然材料是好的,卻奇丑無比。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任輕自己雕刻的,怪不得。
“大公子,人帶到了。”
大公子?怎么里面只叫了他一個人?
姜果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等她跟著仆人進了門,那不太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里面的確只有任重一個人,他眉頭微皺,打量著姜果。
“姑娘除了賣餅,竟還有一身好醫術。”
這話聽不出來是陳述句,還是疑問句,姜果頂著他的目光,淡然無比。
“生活所迫罷了,學醫養不活自己。”
姜果裝模作樣的拿出自己的小藥箱,望聞問切都做了個遍,然后故作為難。
接著,她又叫人去取小刀和碗。
旁邊的仆人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有些猶豫,看向一旁的任重。
任重漆黑的目光落到姜果面上,淡淡開了口。
“去替姑娘拿過來。”
“是。”
姜果接過小刀,給任輕手腕上劃了一道,接在碗里用手指攪了攪,食指蘸取少許,放到嘴里抿了一下。
“大公子,三公子這是中毒了,若我猜的沒錯,他一定是被蛇咬了。”
“這蛇名叫七星膽,中毒者渾身發冷又發熱,交替一月,便會耗盡大半氣血,體弱之人甚至會因此身亡。”
“只不過這七星膽非常罕見,很難診斷出來,大多大夫都以為是簡單的風寒。”
任重面容平靜,目不斜視地盯著姜果。
“還請姑娘找出傷口。”
說這話顯然是不相信她了。
姜果也沒猶豫,在系統的指引下找到了傷口。
只是,這傷口的位置有些尷尬,怪不得這么多天都沒人發現。
姜果一本正經拉下任輕的褲子,將那物抬起來,指了指下面的兩個小口。
“那,這便是傷口了,被咬后輕微發紫,只有完全解毒才會消退。”
“……”
一向沉穩無比的任重,罕見的眉心狠狠跳了幾下,面上的神情也非常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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