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快穿炮灰女配要逆襲 > 第935章 現代靈異疑云起(35)
  857倒不是懷疑寧墨的技術,因為對寧墨來說,救一個人并沒有那么難。

  寧墨雖然法力不夠,但是各種裝備拿出去,都是外面搶破頭的寶物。

  在法器的加持之下,法力并沒有那么重要。

  857的問題,恰恰在于——能不能救回。高副局長在深夜里還受了這么重的傷,而且之前也一直靠著辦公室里的聚靈陣養著...

  就算這次能救活,他也未必能恢復如初,更何況...高副局長這命途多舛的樣子,真能活得下來嗎?

  寧墨微微點了點頭,扒開高副局長的眼皮看了看,里面一根紅線,幾乎已經貫穿了眼白,貫通了整個眼睛。

  【大佬,這是什么?】

  “凡是被下降頭的人,幾乎都是在體表表現出各種特征。其中以眼部的特征最為直觀。”

  “降頭的威力越厲害,眼中的紅線顏色也越深。若是紅線貫通了眼睛,那么代表此人已經中毒頗深,基本回天乏術了。”

  一人一統說話間,沈容兒再次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面上都很嚴肅。

  他們并未進入病房,只是讓寧墨和沈容兒先出來說話,等寧墨剛出門站定,便開門見山問道:

  “你真有把握能救活高副?”

  “五分的把握。我也并不能保證。”

  寧墨的話說出口之后,對面的人集體沉默了幾分鐘,似乎在審視和猶豫,但最終,為首的那個人還是艱難地拍板:

  “好,那你就試試吧!”

  他們自然知道高副中的降頭的厲害所在,這東西要命就要命在,發展十分迅速。

  他們已經派人去請那些世家門派的話事人和長老了,但他們從全國各地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就算趕過來,能不能解開降頭也是未知數...

  相比之下,寧墨的五分把握雖然不多,但至少還代表著一絲希望。

  “容兒,你陪著這位寧...小姐,為她打打下手,從旁協助。”

  “嗯,我知道的。”

  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之后,幾人也不再耽擱時間,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寧墨也點點頭,帶著沈容兒再次回到了病房里。

  之前寧墨提的幾樣東西,沈容兒都已經置辦了回來,那些東西都很是普通——

  三年的公雞血,五年的黑狗血,一盆草木灰,還有一個紙扎的紙人!五官一片空白。

  沈容兒將每樣東西都拿出來,按照寧墨的要求擺放好,又將那紙人擺放在病床的床頭位置。

  一切做好之后,寧墨掏出一個形狀古怪,如同水滴一般的燭臺,里面盛著小半盞透明澄澈的油料。

  寧墨掐了個火訣,燭臺便瞬間被點燃,散發著瑩瑩的綠光,寧墨將燭臺擺放在病床的正中位置,高副的頭頂上方。

  接著,從隨身的背包中甩出八張符箓!瞬間貼到了病房里的八個方位!

  沈容兒看著這一切,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了寧墨的動作,只能在一旁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準備工作做好之后,寧墨走到高副的病床前,將一張白色的符箓貼在高副的面門上,接著便握住高副的胳膊。

  沈容兒剛想驚呼,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靜靜地看著寧墨的動作。

  寧墨掏出那把黑色玄鐵的匕首,在高副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

  頓時!黑色的血珠在傷口處凝結,血液越出越多,卻沒有一滴滴落,反而匯聚在傷口附近。

  此時,燭臺中的光線搖曳了一下!那些血珠頓時消失在了原地!雖然不斷有黑色的血珠涌出,但每到它們匯聚之后,便很快消失得干干凈凈!

  沈容兒看著眼前的一幕驚訝不已,抬眼間卻無意中發現——

  病床床頭旁邊的那個紙扎的紙人,白色的頭部正在逐漸變得紅潤!

  那種紅潤與胭脂所畫出來的紅色截然不同,而是充滿著生機和元氣的紅色,甚至和人面上的紅暈差不多。

  高副局長被放了足足一炷香時間的血,血從起初的黑色,逐漸變成紫色...而后是青色,最后才慢慢有些紅色...

  一直到放出來的血液幾乎接近紅色了,寧墨才停了手,冷聲對沈容兒說道:

  “將那些血潑到他身上!”

  “啊?”

  “快!”

  沈容兒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迅速按照寧墨的吩咐做,端起那盆摻和起來的狗血和雞血,朝著病床上的高副猛地潑了過去!

  黑狗血和公雞血摻和起來極為粘稠,被潑到高副身上之后并沒有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反而大多數都黏在了高副身上。

  寧墨見血液已經將高副整個人都包裹住了,便掏出青銅劍,在原地走了一段劍步,嘴里念念有詞,而后青銅劍猛地一指!

  紙人的身上也變得通體通紅!顯得穿的一身花花綠綠的紙扎衣服都詭異無比!

  寧墨掏出朱砂筆,蘸著病床上的粘稠的血,為紙扎人一筆一筆畫上了五官。

  就在紙人的眼睛畫好之后,沈容兒看著那紙扎人,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但是說不出來其中的滋味。

  高副局長身上的血液慢慢變得透明,雖然緩慢,但還是最終完全變成了透明的粘液。

  高副的臉被蓋在粘液下方,看著平靜無比,就連呼吸都沒有太大的起伏。

  唯一明顯的變化是,高副渾身血管中,總算沒有那黑色蠕動的東西了,雖然血管還是青筋畢露,但里面再也沒有那些凸起了。

  沈容兒的全副注意力都在高副身上,但就是一錯眼,竟然覺得紙人的眼里似乎冒出了紅光!

  她再抬頭去看時,那紙人的表情還是剛才一般,并沒有什么變化,沈容兒安慰自己,應該是看錯了。

  但這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病床上燭臺里的光完全熄滅!沈容兒正擔心高副局長的情況呢,就看見紙扎人竟然動了起來!

  紙扎人起初的動作極為扭曲,渾身上下的動作都透著詭異。

  但是沒等它活動多久,似乎就適應了這具軀體。開始自如地擺動起身體來,伸伸腿,踢踢腳,除了外表,已經完全和正常人沒有差別了。

  寧墨掏出一截紅燭,那紙扎人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徑直走上前來,從寧墨手中拿過紅燭,三兩口就吃掉了。

  等吃完之后,紙扎人摸了摸肚子,盤腿坐在了地上,似乎在打坐。

  寧墨拿過那一盆草木灰,均勻地繞著紙扎人撒了一圈,形成了一個灰色的圓圈。

  紙扎人對此毫無反應,依舊閉著眼睛,任由寧墨動作。

  撒完草木灰之后,寧墨在圓圈的外圍又纏了一圈墨斗,線條雜亂,看著毫無章法。

  沈容兒之前從未見過這種陣勢,因此瞪大了眼睛,認真地看著,唯恐哪個環節出現差錯。

  此時她甚至下意識地忽略了病床上的高副,連寧墨在做什么都還沒搞明白呢。

  寧墨最終站到紙扎人面前,伸手咬破了指尖,將指尖血點在了紙扎人的額頭。

  鮮血的血跡洇染了紙扎人的額頭,形成一個鮮紅的紅點點,看著妖冶無比。

  紙扎人突然張開嘴巴,露出里面的空洞,輕輕說了一聲:

  “那我開始了。”

  四周墻面上的符箓開始劇烈擺動,似乎被風猛烈地吹著,但都牢牢地粘在原地!

  與此同時,病房中好像起風了,而且朝著病床上的高副吹去,但在觸及高副身上那一層透明的粘液之后,便都退了回去。

  紙扎人說完話之后,依舊大張著嘴巴,沈容兒甚至能從嘴巴的破口處看到它內里的竹架!

  但詭異的事情就在她眼前發生著!明明病房里什么也沒有,竹架上竟然慢慢長出了肉,而后變成了器官...變成了組織,直到變成一具肉體!

  此時,紙扎人的外表還沒有變化,但嘴巴已經成了真正的嘴巴!

  張開的嘴巴內部也不再是空洞,而是舌頭和喉嚨!

  沈容兒沒辦法形容自己的驚訝,這一切雖然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但她卻從未見識過這種情況。

  而且...以她的認知,宗門中的確有一些生死人肉白骨的法門,但那法門的作用對象也是人,而不是紙扎人!

  更何況,那樣的法門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施展過了!甚至都快成了一個傳說!

  等墻上的符箓停止擺動,病房里的風終于逐漸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樓上的監控器中終于恢復了畫面。

  樓上的幾人這時候才發現,病房中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雖然那人穿著藍色的褲子,花花綠綠的上衣,梳著最普通的平頭,樣貌也平平無奇。

  但是這樣的人,到底是怎么進入病房的!他們缺失了中間那一段影像,自然不得而知。

  風停下來的時候,紙扎人身邊的草木灰圓圈也已經被完全吹散,只有墨斗線歪歪扭扭還剩下幾根。

  病床上,寧墨將高副臉上的白色符箓揭開,那些粘液仿佛有生命一般,也跟著潮水般退去!

  最后紛紛落到了病床下,滲入到了床縫之中...

  沈容兒這才回過神來,顧不得戒備病房里的紙扎人,急忙跑到了高副面前!

  隨著寧墨揭開符箓,高副的眼皮抖動了幾下,還未睜開,便被寧墨再次扒開!

  857和沈容兒這次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道紅線雖然還存在,但顏色已經變淺了許多,甚至長度都變短了!

  寧墨放下高副的眼皮,轉頭開始收拾起了東西,將燭臺小心地裝進背包之中。

  沈容兒緊緊盯著高副的臉,結果真的看到,高副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她之后,竟然還緩緩扯出了一個微笑!

  霎時間,沈容兒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快要忍不住了。

  手忙腳亂地擦了擦,沈容兒剛想問高副現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叫醫護進來,就看到高副將頭轉到了一邊。

  他正對著寧墨的背影,十分虛弱地說道:

  “寧小姐...你又救了我...一命...高某這次...終于將內奸解決了...”

  “以后...你可以放心了...”

  寧墨雖然正在背著身子收拾東西,但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隨后,寧墨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為了一個內奸,以身試險,值得嗎?”

  “若是...若是有益,那就值得。”

  寧墨不再說話,扯了扯沈容兒的袖子,悄悄提醒道:

  “行了,他現在性命沒有大礙了。我們先出去吧。讓醫護進來再處理一下。”

  “嗯。”

  沈容兒雖然很想再和高副多說幾句,但看了看高副還略帶浮腫,青黑未褪的嘴唇,還是點了點頭,順從地跟著寧墨出去了。

  臨走之前,沈容兒突然想起來,病房里現在還有一個人了!

  “那它呢?要不要出去?”

  “不用。在替命沒有完成之前,它只能待在病房里。”

  紙扎人像是沒聽到兩人的談話似的,依舊閉著眼睛坐在原地。只有微微呼吸的起伏顯示著,它如今的確具有了生命。

  出了病房,沈容兒和醫護說明了情況,叮囑了好幾句,最后才悄悄拉著寧墨問道:

  “寧墨,你剛剛說...那是替命?不會對你有影響吧?”

  不怪沈容兒多想,法術中和“替換”聯系得起來的,都是些缺德的事情。鬼怪向來喜歡找替身;人則是通過邪術找替死者。

  “替命”兩個字一出來,沈容兒的心便一直提著,怎么也落不下去。

  哪怕親眼見到高副蘇醒了,還是總覺得心里有塊大石頭放不下。

  寧墨和沈容兒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沒有先回答替命的問題,反而說道:

  “今天的事情,應該是高副已經鎖定了內奸的人選,便故意將人帶到了茂華大廈附近,說出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試探對方。”

  “對方本就是為帕特里克他們服務的,被高副一試探,馬腳也藏不住了,于是便圖窮匕見,想要先下手為強,對高副動手。”

  “嗯。他們和我簡單說過,的確是你猜想的這般。可是替命...到底是什么?”

  寧墨微微一笑,拍了拍沈容兒的肩膀:

  “你放寬心,我這不是什么邪術。如果真算起來的話,相當于法術中的障眼法。”

  “我只是通過東海鮫油命燈,混合高副身上的血液,將他的生命氣息暫時轉移到了紙人身上。

  如此一來,對方做法的對象便成了紙人。可是紙人如何有尸身?

  因此,這便是替命法的反噬之處所在——

  要想煉成尸身降,需要先讓對方有尸身,這也是你看到紙人為何擁有了肉體的緣故。

  在這過程中,紙人消耗的是對方的法力,甚至生命力。

  等對方發覺這一反噬想要強行停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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