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停下，楚清辭從后面走向前。
經過衛崢身邊時，見他還沒有醒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推了推他。
衛崢動了。
楚清辭立即下車。
衛崢睜開眼睛，發現到站了，拿起外套走出車門。
前面那道曼妙的身影慢慢地走著，衛崢一眼就看見了。
衛崢早就發現兩人租在同個小區里，不僅如此，兩人還在同個樓層，而且還是對門。
楚清辭等電梯的時候，衛崢沒有跟過來。
等楚清辭上了電梯，衛崢才拿著在小賣部買的袋裝泡面上了樓。
第二天，楚清辭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扶蘇吐槽：“宿主，你作弊。”
“我吃點自己煉制的丹藥有問題？”
“那是修真位面的丹藥，你居然拿到這個位面吃。”扶蘇說道，“你瞧瞧你的臉，這才一夜時間，毛孔沒了，皮膚嫩得像剝了殼的雞蛋，像話嗎？”
“本姑娘天生麗質，怎么不像話了？再說，我自己憑實力煉制的丹藥，怎么就不能吃了？”楚清辭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今天你要做什么？”
“原主的愿望不是成為聞名天下的畫家嗎？當然是練技了。這世間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心中有夢想卻不想努力，只等著天上掉餡餅，那是不可取的。”楚清辭說道，“我打算去外面擺個攤，給別人畫畫。”
楚清辭那張臉，不管在哪里都引人注目。她把畫攤擺出來，立即有人圍過來了。只不過找她畫畫的人不多，看熱鬧的人不少。
楚清辭也不管別的，沒有人找她畫畫，她就現場表演畫明星。還別說，真有經過的追星族看見自己喜歡的明星就買下了畫。
“小姑娘，我想請你畫一張畫。”一位老人家站在她的小攤前。
楚清辭抬頭看向老人。
老人穿著中山裝，看起來慈祥文雅，一看就是有教養的人。
“老先生，你想畫什么？“
“我想請你畫出我和我老伴的同框照。”老人家拿出一張陳舊的照片。
照片有些發黃了，顯然老人家經常愛撫，所以損壞嚴重。
“老先生，我畫畫有個規矩，入畫的人要給我說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可以打動我的故事。如果打動了我，我可以免費作畫。”
老人家猶豫了一下，在她面前的凳子前坐下來。
老人家一看就不缺錢，不是想占這點便宜，而是真的想有個人聽他傾訴。
在老人家講故事的時候，楚清辭的筆沒有停過。
老人家說得很慢，聽他講故事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感動地抹眼淚。
老人家的故事很淳樸，就是一個窮小子愛上一個家境不錯的少女，少女不顧家里阻攔非要和他在一起，與他漂泊半生，為他生兒育女。
故事很樸實，很簡單，平凡得這世間隨處可以聽見無數個相同的版本，但是還是打動了在場人的心。特別是那些小情侶，聽了老人家的故事，把對方的手握得更緊了。
“老人家，你的畫好了。”
“像！太像了！”老人家震驚地看著畫作。“姑娘，怎么有兩幅？”
“剛才你說過與老伴在海邊散步，風吹起她頭上的紗巾，那個畫面很美，一下子有了畫面感，我就試著畫了畫，不知道像不像你說的場景？”
“一模一樣。小姑娘，多少錢？”
“你的故事很美，它是無價的，這兩幅畫就是我聽了故事的謝禮，不用錢。”楚清辭說道，“老人家，逝者已矣，請節哀。”
老人眼眶含淚，點頭，小心翼翼地抱著畫走了。
“姐姐，我和我男朋友也想入畫。”
“美女，給我和我兒子也畫一張。”
楚清辭笑道：“稍等一下，一個一個來。”
衛崢看著對面的楚清辭，她的笑容干凈純潔，實在與傳言中的那個撈女不同。還有好幾次遇見她喝得爛醉回來，那個時候的她和現在的她也判若兩人。
一個人怎么有那么不同的兩面？
“衛崢，看什么呢？”秦方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著了楚清辭，“楚大美女又是鬧的哪一出？難道這附近有新獵物？”
衛崢溫和地說道：“肚子不痛了？”
“別提了，肯定是今天早上喝了那個冷的豆漿，要不然怎么會在談生意的時候拉肚子？幸好你靠譜，李總答應讓咱們做他的理財顧問了。”
“走吧！”
“我說衛大神，以你的能力，多少公司爭著搶著，你為什么要接私活兒？”
“不想給別人打工。”
“那你晚上的時候為什么要在那個西餐廳打工？”
“那里可以接觸到新的客戶群體。”
在別人眼里他在端盤子，事實上他在觀察客源的同時順便端盤子。
另外，或許是從小的習慣，在他想不明白什么事情的時候，或者在他心情煩燥的時候，這也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
夜晚，楚清辭又彈奏了兩個小時。
原本的琴師是從六點彈奏到八點。然而楚清辭成為新的琴師之后，客人越來越多，八點已經沒有辦法下班了，老板想讓她彈到九點。
楚清辭一口價，想讓她彈到九點也可以，那就一個小時一百五，三個小時四百五。
老板含淚答應。
“楚學妹，你今天彈的天空之城真美。不過總覺得與我之前聽見的不一樣，你是不是改編過？”顧峻問。
楚清辭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峻：“你耳朵真好使，我只加了一點自己的理解，做了小小的修改，你就聽出來了。”
“因為太美了，比之前的更美。”顧峻說道，“對了，我今天開了車，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坐車不安全。當然了，不是什么好車，希望你別嫌棄。”
“不用了，公交車挺方便。”楚清辭說道，“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楚清辭今天回得早，正是上班族加班后回家的時間，一車子精神萎靡，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精氣的上班族。
她看了一圈，最后還留著兩個位置，就去坐了靠窗的那個。
她剛坐下，又有人上來了。
衛崢。
昨天兩人一起回去，今天又一起回去，可真是巧。
不過也是，昨天她買東西回去晚了，衛崢好像看客人太多，主動留下來加班的。今天她按時回去，他沒有再加班，當然又能一起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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