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崢原本想挪開一點位置，與楚清辭隔一點距離，在挪動的時候看見一只咸豬手朝她的臀部伸過去，他一把抓住那只手……
“啊，痛痛痛痛……”
楚清辭非常敏銳，早就發現那人的動作。只不過不等她動手，旁邊的衛崢先一步英雄救美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回頭看向衛崢，掃過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大叫：“放開我，你干什么？”
“你剛才做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你？”
“我什么也沒做。車里人太多了，太擁擠了，不小心擠了旁邊的人嘛，干嘛這么大驚小怪的？”中年男人長得非常老實，誰也看不出他是那種猥瑣男。
“是嗎？我剛好拍到一點東西。”楚清辭搖了搖手機。
她剛才沒有留意猥瑣男，當然沒有拍到東西。不過扶蘇可以鏡頭回放，所以她剛上車的時候那個猥瑣男正在對另一個女生做的惡心事被記錄下來了。
原本車上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從幾人的談話再看猥瑣男心虛的表情，以及旁邊那個女生突然大哭的場景，大概猜到了一點真相。
證據確鑿，猥瑣男被送到附近的警察局了。楚清辭和衛崢同行，那個被猥褻的女生本來不想出面的，但是楚清辭勸了她幾句，那女生就出面了。
從警察局出來時，晚上十一點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兩人只有打個的士。
“要不要一起？”衛崢問。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楚清辭說話，哪怕今天發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也沒有開口找她說話。
楚清辭點頭：“可以。”
在的士車上，兩人坐在后面的座位，全程沒有交流。
的士司機從后視鏡看了看兩人，為了打破這個沉寂的氣氛，開口說道：“你們吵架了？”
楚清辭和衛崢：“……”
“你這小伙子也真是的，我要是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覺得那是應該的。你怎么能和女朋友吵架呢？”
楚清辭和衛崢：“……”
他們真不是一對。
衛崢按了按額頭：“不是這樣的……”
“那是你想結婚，女朋友不同意？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瞧你們還年輕，也不用急著結婚。不過我能理解你，女朋友這么漂亮，當然想早些娶回家……”
扒拉扒拉，從警察局外到他們的小區門口，總共有八分鐘的車程，而的士司機已經給他們編寫了五種‘吵架’的理由。
下車時，衛崢對的士司機說道：“謝謝你，你的好心總會有好報的。”
哪天被揍了，他的嘴應該就知道收斂了。
楚清辭的眼里閃過笑意。
的士司機以為兩人終于聽進他的話了，非常有成就感。
“女朋友這么漂亮，不管她說什么都是對的，你要知足啊，兄弟。”的士司機語重心長。
楚清辭正要關上電梯門，突然一只手伸過來。她抬眸看向衛崢，等他進來后再按下關門鍵。
“昨天的事情謝謝你。醫藥費多少錢？”衛崢問。
“等會兒我整理一下票據再交給你。”
“好。”
兩人又沒話說了。
出了電梯，楚清辭用鑰匙開門。
進門之前，她說道：“大概兩分鐘之后我交給你。”
“那我在這里等一會兒。”
楚清辭點頭：“隨你。”
衛崢：“……”
果然，她對他是沒有興趣的，要知道他見過她對金主笑顏如花的樣子。
楚清辭拿著一疊票據遞給他。
衛崢大概看了一眼，知道了數據，說道：“微信轉賬可以嗎？”
“可以。”楚清辭打開收款界面。
衛崢付了錢，再次道謝：“昨天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楚清辭說道。
“昨天那種情況，你一個女孩子應該被嚇壞了，我給你添了麻煩，不如請你吃個飯，算是答謝你。”
“不用了。”楚清辭道。
衛崢道：“那好，我回去了。”
楚清辭：“……”
誠意呢？
算了，這人本來也只是客氣一下。她要是答應了，他肯定是會請她吃飯的。如果她拒絕了，他也不會挽留。因為他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第二天，楚清辭要面對更多人的圍觀。
“這位美女是不是晚上在西餐廳彈奏鋼琴？”
“不會是她吧，一個人怎么可能那么厲害？晚上那個鋼琴演奏師彈得那么好，要是她畫畫也畫得那么好，長得還這么漂亮，那簡直不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活了。”
“我昨天晚上去吃的飯，隔得有點遠，但是感覺就是她。”
楚清辭再次出現在西餐廳的時候，發現那里滿座了，而且還有許多客人拿著號等著叫號。
“這是怎么回事？”
“小楚啊，你白天在做什么？”老板火熱地看著楚清辭。
“有事。”
“是不是在畫畫？”
楚清辭看了看老板：“你怎么知道？”
老板打開手機，把屏幕給她看：“你火了。”
——最美女畫家的另一面，驚爆大家的眼球。
——你見到的畫家，有可能也是一名鋼琴家，給你一分鐘，我要她全部資料！
楚清辭畫畫的視頻被傳到了網上。
在下面第二樓，她彈奏鋼琴的視頻也被傳上去了。
“老板，看來我今天不適合再留下了。”楚清辭說道。
“不不不，你別走，我給你漲工資。”老板抓著她的手臂，“姑奶奶，一首曲子一百塊……”
“我不喜歡被人圍觀。”楚清辭蹙眉，“要是這么多人來看我，那我寧愿不賺這個錢了。”
“兩百塊。”老板咬牙說道，“小楚啊，我對你不薄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這里是西餐廳，要是人人都是為了圍觀她來的，那你的生意也不會長久。因為她不可能永遠在你這里呆著。”衛崢說道，“老板不如想辦法把這波流量留下來。”
“你有什么辦法？”
“物以稀為貴，要是她整天坐在這里彈琴，要不了多久就沒人稀罕了。你不如讓她一天彈一首，或者偶爾來這里彈一首，時間不一定，讓客人有種猜謎的感覺。我想楚學妹在這里上學的期間，偶爾來這里客串一次是沒有問題的，也不會給她過多的困擾。畢竟她神出鬼沒，不會有人天天在這里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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