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睡了一覺醒來,聽說梁王被抄家了,府里的其他人都沒有逃過此劫,梁王卻在混亂之中被人救走了。
緊接著,有關梁王的罪名被貼在了公告欄上,并且附了一張梁王的畫像,上面寫著提供線索者賞銀一百,抓住梁王者賞銀一千。
“夫人……”管家匆匆地走過來,送上一封信函。
楚清辭打開信函一看,是蘇鶴的筆跡。
“我走了。本來應該當面道別的,但是我怕你哭,就不去看你丟臉了。幾天前,我娘的師兄找到了我,問我想不想去浪跡天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讀書,與其留在深宅大院,當然是外面的江湖更有意思,所以我只有不告而別。別找我,我不回來了……”
楚清辭越看越生氣,把信函揉成團,塞到芝蘭的手里,惱怒地說道:“沒良心的白眼狼,真是白養他這么久了。”
“夫人,怎么了?”
“那小子走了。”楚清辭生氣地說完,問管家道,“最近有陌生男人接近蘇鶴嗎?”
管家想了想,說道:“陌生男人沒有瞧見,但是有一次小公子問過老奴,他說他沒有過繼到府里,直接離開行不行。”
“原來是早就有預謀了。算了,他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芝蘭有些不放心,說道:“夫人,信上有沒有說小公子想去哪里?”
“你自己看。”
芝蘭得到楚清辭的允許,打開信函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她擔憂地說道:“那人靠譜嗎?外面壞人多,小公子就算再聰明也還小,不要被人騙了。要不把他找回來吧!”
楚清辭猶豫了一下。
“管家,派人找找看。”楚清辭說道,“要是找到他,他不想回來就算了,不過一定要確定他的安全。”
管家應是。
楚清辭的心情不好,連帶著賺銀子都沒有心情。
在這個時候,負責宮里采辦的內務府總管找到她,拿了一張單子給她,指名了要單子上的東西。
“太子二十歲生辰,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大辦,這上面的東西都要挑最好的,夫人能完成嗎?”
“公公放心,時間充足,肯定沒問題。”
“那就好。”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楚清辭忙著備貨,把找蘇鶴的事情交給了下面的人負責。
管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蘇鶴’的行蹤,只不過帶回了不好的消息。
“公子說他不想回來,讓夫人不要找他了。”管家小心翼翼地看著楚清辭。
楚清辭淡道:“他怎么樣?”
“據手下的人說他現在挺開心的,那個帶走他的人對他極好,就像親生父親一樣。”
“行了,既然他過得好,那就沒有必要打擾他了。我們本來就不是母子,只不過臨時搭了個伴而已。”
衛所。蘇鶴聽完手下的匯報,輕吐一口氣。
為了讓小蘇鶴退居幕后,他安排了一個身段像他的小孩離開京城,演了一出行走江湖的好戲。他猜到楚清辭會擔心他,又讓他挑中的那個小孩在心腹的引導下演了剩下的好戲,讓她安心,這樣才算真正地謝幕。
終于給自己的小角色安排好了完美的退場。
以后他不會再變回小號的蘇鶴了,就讓他用真正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
“大人,有人看見梁王在京城出現過。”
“梁王妃和梁王府的那些公子小姐被流放的時候沒有見他出現,如今流放的隊伍走了好幾天了,我還以為他會跟過去,沒想到高估了他的良心。如今看來,相比妻兒,京城里的事情對他來說更重要。不過這樣倒好,他越是舍不得走,越有機會抓住他。”
“密室里有龍袍,說明他早就有謀反之心。他與朝中官員的勾結信函也成了罪證,最近朝中大清洗,他收買的人被清理干凈。如今他再留在京城又有什么用?大勢已去,他根本沒有機會做什么。”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有沒有機會?還有十天就是太子的生辰,你說這是不是機會?”
“大人提醒得是。太子的生辰宴人多混雜,要是他想借機做點什么,那是很容易讓他鉆空子的。”
“當天多安排些人保護太子和皇上,還有皇后娘娘。”
手下走后,房間里安靜下來。蘇鶴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很想知道那個小女人在做什么。
“她現在應該很生氣吧?”
兩刻鐘后,蘇鶴坐在房頂上,看著對面的方向。
以他的視力,通過寬大的窗口,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面房間里的情況。
楚清辭坐在窗邊吃火鍋。
煙火繚繞,火鍋的香氣傳了出來。
芝蘭在旁邊倒酒,說道:“夫人,廚房今天新買了羊肉,要不要燙點羊肉?”
“要,你去切點羊肉片過來。”
“是。”
蘇鶴:“……”
胃口真好。
原本以為失去了假兒子,她的心情多少會受到影響,現在看來是他太高估假兒子的地位了。
他身子一躍,出現在窗口處。
楚清辭被一陣風刮得不舒服,抬頭看過去,見著了目光幽幽的蘇鶴。
“深更半夜你不睡覺,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大概是聞著了火鍋的香味了。”
“那你這是狗鼻子,這么遠都能聞見。”楚清辭說道,“吃嗎?”
蘇鶴走進房間,坐在她的對面:“吃。”
楚清辭給他倒了一杯酒。
芝蘭切好羊肉片過來的時候,看見房間里多了一個人,頓時無奈起來。
夫人對這位蘇大人還真是放心。
不過,這位蘇大人是有名的不好女色,要不然那么多大家閨秀投懷送抱他不會不理,可見放心也是有原因的。
“別讓你們夫人喝多了。”
“夫人,這里有外男在,要不別喝了?”芝蘭試著勸了勸。
“你怕他?他不知道跟我喝了多少場酒了,現在才防著他是不是晚了點?”楚清辭失笑。
蘇鶴搶走她的酒杯:“不要喝多了,要不然又要耍酒瘋。”
“我什么時候耍過酒瘋?”楚清辭選擇性失憶。
“真要讓我說出來?”蘇鶴挑眉。
楚清辭的視線停留在蘇鶴的嘴唇上。
算了,還是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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