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崔亦均睜開眼睛，身體的疼痛讓他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皇兒，你醒了。”皇后連忙拉住他的手。“藥一直溫著，母后喂你喝藥，喝了就不疼了。”
“母后，我怎么在宮里？”
“你……”
皇后的話沒有說完，從門口傳來太監緊張的聲音：“皇上駕到！”
皇帝大步走進來，看見躺在那里的崔亦均，眼里滿是厭惡。
“丟人現眼的東西，皇室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父皇，兒臣做錯了什么？”
崔亦均剛醒過來，還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樣的蠢事。
不過，他也不笨，從身體的異樣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作為男人，后庭像是被撕裂開般的疼痛，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再加上他不是完全沒有記憶，只不過剛醒過來，還沒有時間整理。
皇后跪下來，對著皇帝說道：“皇上，均兒剛醒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均兒是個好孩子，他肯定是被算計了，請皇上明察。”
“好，那你告訴朕，誰算計了他？”皇帝冷笑，“凝水閣是太子的產業，難道你想告訴朕說是太子算計了他？”
崔亦均的眼里閃過恨意。
太子……
原來是他。
不過，現在不是找太子算賬的時候。
“父皇明鑒，兒臣只是在凝水閣喝酒，后來發生了什么，兒臣完全不記得了。母后，兒臣這是怎么了？”
皇后哽咽：“均兒別怕，母后會為你討個公道的。”
說完，皇后又對皇帝說道：“皇上，均兒是謙謙君子，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那些狗奴才的錯，理應讓他們全家抄斬。”
“你還嫌鬧得不夠難看？七個大臣，全部抄家滅族的話，幾千人就沒了。你想讓所有人都罵朕是暴君，為了給不成器的兒子出氣，草芥人命？”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心疼均兒，想為均兒討個公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均兒以后怎么辦？皇上，均兒也是你很疼愛的孩子啊！”
“那是他自己不爭氣，怪不得任何人。還有一事，李老將軍剛才進宮了，為他的外孫女楚家大小姐和老五的婚事找朕，跪在宮門外，執意要退了親事。朕已經下了圣旨，退婚的旨意應該已經下達到了楚府。”
“父皇，兒臣不想退婚……”
“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指望李老將軍把他的寶貝外孫女嫁給你？”皇帝越說越厭惡，連看崔亦均的眼神都變得憎惡。“等你能下地了，朕就給你封王，賜號寧。內務府已經在開始布置寧王府，以后你就在寧王府好好呆著。朕會另外再選一門親事給你。”
皇帝走后，崔亦均閉上了眼睛。
“均兒，沒事的，等你哥登了基，你仍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仍然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我看哪個賤種敢說你的是非。”
“母后，真是太子皇兄對我下的手嗎？”
“不可能的，太子是你的親哥哥，怎么可能傷害你？”
“母后，我想安靜一會兒，你讓我靜靜。”
皇后抓住他的手，心疼地看著他：“母后去給你傳膳，你吃點東西。”
皇后出了寢宮，崔亦均緊緊地抓著被子，眼里一片血紅。
一夜之間，他所有的籌謀都化為泡影。
為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錯？
他不甘心！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個位置，他一定要坐上去。
“……解除五皇子與楚氏嫡女的婚約，各自嫁娶，另覓良緣，欽此謝恩。”
“臣女領旨。”楚清辭接住圣旨，慢慢地起身。
楚家其他人喚了‘萬歲萬歲萬萬歲’也跟著起來了。
“公公，請里面喝茶。”楚太傅說道。
傳旨太監尖著嗓子說道：“不用了，楚太傅，咱家還有要事，就不叨擾了。”
“管家，送送公公。”楚太傅說道。
管家把傳旨太監送出去了。在送出門的時候，管家塞了一個荷包給他。
那傳旨太監沒指望有打賞，畢竟這是退婚圣旨不是賜婚圣旨，既然楚家人這么識趣，他也不介意承了這個請，順便提點他們幾句。
“聽公公的意思，皇上有意把大小姐許配給其他的皇子。”
楚清辭：“……”
有完沒完了？
全天下除了皇帝的兒子，她就不能嫁給別人了是不是？
涼亭里，楚清辭摘下樹葉，用手帕擦了擦，放在嘴邊吹著。
崔亦錦拿著扇子輕輕地扇著，像個二世祖似的。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參與爭斗，一個游歷天下做了個游俠，一個賴在封地當逍遙王，四五六不用說，現在只剩下七皇兄和八皇兄了。”
“怎的，你就不是皇子了，為什么不提自己？”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只怕他早就不記得還有個兒子，這樣的好事怎么可能輪得上我？”崔亦錦說道，“七皇兄和八皇兄，你看得上嗎？”
“你說呢？”
“看來是看不上的了。”
“我要是看得上，你能同意？你會讓我外祖父的兵權落到七皇子和八皇子的手里？”
“還別說，的確不會同意。要是你說看上了七皇兄或者八皇兄，下一個我動手的目標就是他們了。”
“大尾巴狼。”楚清辭嗤道，“不過，要是皇上真有這個想法，倒是可以利用。七皇子和八皇子為了婚事，你說他們會怎么做？”
“一是會想盡辦法討你歡心，二是想盡辦法討李老將軍的歡心，三是想盡辦法討皇上的歡心……”
“你要入朝了？”
“對，今日已經下了旨意，明日便可以入朝。不過，不僅僅是我，七皇兄和八皇兄也要入朝了。”
“你說的，退婚成功請我喝酒。既然今天雙喜臨門，那我們去喝酒吧！”
蓮花湖中，一只小舟停在中間，一男一女動作隨意，姿勢慵懶，手里拿著灑壺，互相碰壺之后大口喝著酒。
“這種好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楚清辭問。
“你自己家里的湖連通外面的蓮湖，你居然不知道。”崔亦錦說道，“我剛來你家的時候，為了躲避皇兄們的捉弄，無意間發現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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