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荇皺眉。
他才做不來這些爭寵的手段。
再說了，他也不是來爭寵的。只是今天第一天在刑部任職，心情有些復雜，就想和她待一會兒。
鐘荇準備離開，楚清辭的近侍走出來說道：“鐘二公子，太后娘娘請你進去說話。”
鐘荇淡道：“聽說趙公子在太后房里，我這個時候過去會不會掃她的興致？要不，還是算了吧，太后娘娘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再過來請安。”
“太后娘娘應該是知道公子第一天去刑部任職，想知道公子在刑部的情況。”近侍說清楚緣由。“事實上，趙公子也是在向太后匯報公務。”
“既然是太后有口諭，那我不敢不從。”鐘荇淡道。“公公，請在前面帶路。”
伺候鐘荇的小太監小李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的小祖宗啊，太后派人來傳他了，他還要拿喬。要不是那張臉長得像大公子，只怕早被太后辦了。伺候這樣的主子真是提心吊膽，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砍了。
鐘荇跟著進門的時候，楚清辭正在和趙明月下棋。
趙明月不愧是明月公子，舉手投足間優雅出塵，不像個風塵男子，更像是世家公子。
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趙明月看向門口方向。見到鐘荇，趙明月微笑地點了點頭，繼續落下棋子。
楚清辭說道：“明月公子的棋藝果然不凡，哀家輸了。”
趙明月說道：“太后娘娘是故意讓著明月的。鐘兄，要不要下一局？”
“我不會下。”鐘荇淡道。
“明月公子，你先回去吧，改天哀家再與你對弈。”楚清辭開口。
“是。”趙明月起身離開。
近侍把房門合上。
房間里只剩下鐘荇和楚清辭。
“今天在刑部怎么樣？”
“撈尸，驗尸，查尸……”鐘荇撇嘴，“我這身上都有股尸體的味道了。”
“你選擇刑部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遇見這些事情嗎？”楚清辭為他倒了杯茶水。
“想過……”鐘荇說道，“我知道想要得到權力不是那么容易的。鐘瀾玉肯定會想盡辦法刁難我，讓我知難而退。他的那些爪牙都是他的刀，是我的絆腳石。”
“既然知道，那應該清楚你這條路不好走。趙明月的開局和你差不多，不過他很懂得抓住別人的軟肋。他這樣的人，很快就會殺出一條血路了。而你，剛過易折。”
“所以，太后不看好我？”鐘荇垂眸。
楚清辭捏了捏他的下巴。
鐘荇僵了一下。
楚清辭笑了笑：“我要是不看好你，也不會任你胡鬧了。趙明月要權力，我覺得他是這棵苗子，就給了他。你要權力，我也同樣給了你，那便是我的答案。”
鐘荇的臉色好看了些。
“天色不早了，回了吧！”楚清辭說道，“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派人傳信給我。其實六部辦公的地方很近，要是有十萬火急又趕不及通知我的，可以找趙明月。”
“我才不會找他。”鐘荇起身。“太后娘娘早些休息，奴告退了。”
楚清辭打著呵欠。
近侍推門走進來，對楚清辭說道：“娘娘，李公子、王公子、楊公子在外面求見。”
楚清辭：“……”
她拉住準備離開的鐘荇，說道：“今晚你在這里睡，別走了。”
她實在困了，不想再花時間應付別的男人了。鐘荇這小子是熟人，再說了兩人又不是沒有躺在一張床上過，所以是最好的擋箭牌。
“是。”鐘荇停下來。
近侍明白楚清辭的意思，馬上出去推了其他幾位公子。
鐘荇走過來為楚清辭寬衣。
楚清辭按住他的手掌：“我自己來，你睡里面。”
鐘荇：“……”
楚清辭走到屏風后面換褻衣褻褲。
當她換好后，又坐在梳妝臺前卸掉頭上的發飾。
突然，一只手從后面伸出來，撫摸著她如綢緞般的秀發。
“怎么了？”楚清辭從鏡子里看著鐘荇的神情。
鐘荇低頭，含住她的耳垂。
轟……
楚清辭渾身一軟，整個人朝后面倒去。
鐘荇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向寢床。
他低頭吻著楚清辭的唇，手指與她的手指交纏。
“鐘荇……你停一下……”
“太后……”鐘荇抵著她的額頭，眼神幽冷。“你給了我想要的，我便給你想要的，這場交易才公平是不是？”
楚清辭：“……”
她一腳踢開鐘荇。
鐘荇整個人摔下床。
楚清辭坐起來，神色慵懶。
那滿臉的桃色更添了幾分少女氣息，因為情動聲音也比平時沙啞了幾分。
“小家伙，你想要的東西只有我能給，我要是想要男人，可不差你這一個，所以這場交易并不公平，你覺得呢？”
鐘荇：“……”
他坐在地上，微微抬著頭，俊美的臉上滿是倔強和冷傲。
楚清辭用腳勾起他的下巴，眼神輕挑：“不服氣？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的技術很差。每次都弄得我很不舒服。作為面首，你真是一點兒也不合格。”
“太后留奴下來，難道不是要奴侍寢嗎？”鐘荇淡道。
“你誤會了。最近哀家沒這個興致。剛才你也聽見了，那個什么李公子張公子王公子的，整天纏人得很。哀家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們周旋，所以才留你下來。”
“是奴誤會了。”
“那你說，這場交易到底是誰吃虧了？”
“太后吃虧了。”鐘荇的聲音悶悶的。
畢竟任何男人聽女人說自己技術很差，心情都不會很美妙。
“他們應該也走了，那你回去睡吧！哀家就不留你了。”楚清辭打著呵欠。
“奴不走。”鐘荇淡道，“我這個時候離開，明天就會傳出我惹你不快，所以失寵了。那我在刑部就更加艱難。這筆買賣不劃算，我不走。”
“你覺得我會不會趕你走？”
“你不會。你喜歡這張臉。”鐘荇看著她。
這張像鐘瀾玉的臉……
楚清辭往里面挪了挪，蓋上被子睡了。
鐘荇等了會兒，見楚清辭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脫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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