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島木下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不免咋舌于他的機敏。
不過轉念一想山代前田這么警備的布局,就算暫時沒發現可遲早會暴露的。
但是現在他需要擔心的是自己怎么做?擒賊先擒王吧。
松島木下摩挲著藏在衣服里的吊墜,眸光深沉。
阿寧剛離開營帳就被領著到了山代前田面前。
男人軍裝肅穆,但是面容的刻薄淫邪無從遮掩,他似乎是在等著什么,指尖輕點身下的木椅把手。
“大將。”阿寧的語氣不卑不亢,可被身后的兵注視緩慢跪下。
山代前田蔑了他一眼,冷聲問,“他吃了嗎?”
阿寧點頭。
山代前田看著他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女人古典悲戚的面孔,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么貞烈的女人。
“兩年里,我都沒有動你,你應該知道為什么吧。”山代前田注意到少年緩慢攥緊成拳的手,莞爾一笑,“你是我養的狗,怎么能背叛我呢?”
阿寧要緊后槽牙,雖然心里的屈辱的殺意橫生也不能顯性于色,忍氣吞聲了那么久怎么能暴露。
山代前田還沒來得及在說什么,就見一個人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大將,松島上將在外求見!”
山代前田一愣旋即露出邪氣的笑容來,“他果然還是回來了。”
“你們先下去吧。”
阿寧頷首低眉便離開了,可走時他與進來的松島木下對視,擦身而過。
松島木下孑然一身,但身子骨卻傲氣十足,連對上山代前田打量的目光時也面不改色。
“我就知道,松島上將的本事不小,這小小的地方怎么可能困得住你。”
“說說吧,你的目的。”松島木下真的看不穿這個人,明明在自己面前暴露了狼子野心卻又不傷害自己。
果然是個怪人。
“我很欣賞你的才能的。”山代前田站了起來緩緩朝他逼近,語氣意有所指,“畢竟能夠在天皇的手底下,待那么久還能得到重用……怎么樣身上都會有可欣賞的地方吧。”
松島木下蹙眉:“所以呢?”
他看著眼前比他高半個頭的人,眼里遲疑意味深長。
“不如你放棄效忠天皇,為我所用,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松島木下不語可帳篷外女人的尖叫聲不斷,這也令他非常厭惡,“你說的不虧待指的是外面那些人嗎?”
山代前田也無法忽視他眼里的慍怒,意外的挑了挑眉,“他們要做什么我無所謂,當然要是你想要的話……隨意。”
“呵。”松島木下拍開他要搭自己肩膀的手,嘲諷道理,“攻下城池不說,還要把那些無辜婦女,女子都抓回來,干那些不堪入目的齷齪事……”
“不愧是你啊,山代前田。上一個為你效力的東村相田就是被你殺害嫁禍給彧城。”
“他都落得這個下場,你覺得我怎么可能為你所用?畢竟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山代前田嘴角抽搐,可沒來得及說什么外面帶著粗氣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大將,野間副將求見。”
山代前田聞言揮了揮手,“進。”
松島木下站在一旁看著一個男人掀開營帳的簾門,走了進來。
野間副將身軀魁梧,渾身緊實的肌肉彰顯著他的力量,還長著一張無論對上誰都是不茍言笑蔑視人的板正臉。
山代前田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見男人來到自己面前的位置行禮,“大將。”
“野間副將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要稟報嗎?”
野間副將點頭在看到一旁還站著松島木下時,欲言又止。
“松島上將不是外人,說吧。”
“是。”野間副將道,“大將彧城援軍在方才已經抵達進了城,我們先前送去的‘禮物’對方守將已經收到了。”
“什么禮物?”松島木下知道山代送的禮并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心下他開始不安起來。
野間副將在看到山代前田默許的模樣便開口解答,“是殺害東村副將兇手的十個指甲蓋。”
“!!”松島木下瞳孔驟然一縮,連身體都趔趄了一下,在觸及山代前田玩昧的神色后,他全身冰涼。
也就是說……時添他……活生生經歷了拔指甲的痛苦……
“呵。”山代前田注意到松島木下失魂落魄的表情,不免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看松島上將的表情……似乎對那個人很上心啊……怎么看上了?”
松島木下沉默,在這個安靜的氛圍里他的思緒排山倒海,到頭來蹙著眉看他問,“若我說是,你可會把人給我?”
也許是太意外松島木下毫無遮掩自己的在意,山代前田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他瞇了瞇眼危險的看著他漠然。
“你想要?”
“對。”
“那就付出實際行動吧。”山代前田笑道,“畢竟作為上將的你,要一個殺了我們將員的罪魁禍首,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松島木下抿唇,“東村相田的死,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說那么多又有什么意義呢?”山代前田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由天皇宰割的人了,他有了欲望就不會在傻下去。
即便是松島木下。
山代前田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走到如今這一步,若不是因為背負太多又怎么會眾叛親離。
“我不會告訴天皇你的所作所為,甚至還能讓他放心,但是你把時添給我,并且幫他醫治。”
野間副將聞言隱隱不悅的看著他,但是所有的抉擇權盡在山代前田手上,作為手下也不好多說什么。
“……既然你那么能犧牲,我也不好說什么,連帶著那個阿寧我也一起給你了。”
松島木下微微頷首,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時添,萬一真的讓許須仲知道了……一定會不要命也要把這里夷為平地。
許須仲的實力他有目共睹,他就像是一個潛伏在地獄的惡鬼,哪怕千瘡百孔可為達目的不肯善罷甘休。
他離開營帳時,阿寧就站在遠處眸光幽幽的看著他隨后轉身離開,可卻被松島木下叫住。
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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