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紀白榆看著面前躺在床上的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林景衍在接到他發的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紀聽瀾的精神情況會那么差。
劉益站在旁邊也沒有想到再次見紀聽瀾會是這種情況。
這次昏倒也是因為紀聽瀾憂思太重,精神每天緊繃著,壓力太大才會昏迷的。
紀白榆并沒有把去警局的事情告訴紀權,同樣在管家那里,他也確定不會泄露一句。
紀權只需要安安穩穩的坐在他那個辦公室里,完成需要完成的。
剩下的紀白榆會解決。
紀聽瀾已經給吳齊泄露了一點,那么對方自然會深入調查。
反正這個地方早就不該留,就算是被查封他們也不在乎。
紀白榆在紀權不知道的背后,也有了足夠養活自己的勢力。
所以就算是整個紀氏集團都完了,他也絕對不會動搖半步。
紀聽瀾就更不用說。
不過這一次紀聽瀾住院,紀白榆也放棄讓他繼續操勞下去。
反正他有把握。
林景衍無奈的嘆氣,“那個小朋友最終還是去世了嗎....”
紀白榆下意識的看著床頭柜上放著的木匣子,只覺得渾身膽寒。
紀聽瀾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放下啊。
一直將時添的骨灰留著,反而對他以及逝去的時添都不好。
“嗯。”
**
紀白榆一回到公司就直接去找了紀權。
醫院那里他留了林景衍在那里,所以不需要太擔心。
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紀權的聲音才響起,“進。”
紀白榆走進去的時候,紀權還在專注于手頭上的文件。
“父親。”
紀權沒有抬眼,只是應了一聲,“怎么了?”
“聽瀾昏倒了。”
“什么?”紀權抬頭,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神里也有了一絲動容。
“怎么回事?”
“醫生說,是聽瀾最近壓力太大,精神不濟。”
“呵,上次他反駁我的時候不是很有精神嗎。”
紀權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這只是紀聽瀾反抗自己的手段而已。
“不用管他。”
紀白榆眼神幽暗不明,但在紀權面前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知道,紀權的冷血。
“是。”
離開辦公室,紀白榆站在門口神情難耐,即便是在怎么不爽也只能壓下。
他倒是要看看當所有事情公之于眾的時候,紀權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冷靜。
這個合同對紀權的意義很大,曾經那個房地產的位置還是林桐君居住過的地方。
只不過時過境遷,沒有人能夠知道,也就只有紀權和通過調查得知的紀白榆。
但是紀白榆卻并不覺得這個男人是紀念母親,他雖然不知道紀權要干什么。
但是也不可能在意。
今天也是母親的忌日啊,若是這個男人真的在乎她,為什么不愿意去看看她。
紀聽瀾現在在醫院還沒醒,所以能去祭拜母親的只有他了。
墓地里,紀白榆已經數不盡有多少次來到這里,每年他都會來。
他來到一個墓碑前蹲下,看著上面的黑白照片。
女人一頭烏亮的頭發扎成麻花辮,垂在一旁,溫柔的笑容像是能融化一切。
“媽.....”
紀白榆一向穩重的外表也褪去,看著照片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瀾他.....這次沒法來看你了,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在保護他了。”
紀白榆作為大哥,一直以來他都在竭盡全力的要保護紀聽瀾。
因為他答應過母親,要保護好弟弟,直到現在。
回想起當年,母親病倒在床,她像是一朵枯萎的花,瘦弱的讓人覺得下一秒就會沒了氣息。
林桐君握著紀白榆的手,哀求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弟弟。
也是自那之后紀白榆逐漸隱藏起真面目,面對紀權的一切,他也會裝的很聽話。
只是每次去那個別墅看紀聽瀾的時候,瞧見他身上的傷,一股恨意堵在胸腔里。
也是在那之后紀白榆就被紀權送到了私立學校,在那里他受到的苦不少。
但凡在那里有一點不順那些老師的意就會迎來一頓毒打。
只是那個時候林景衍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的享受生活不要,跑到這里陪他一起受苦。
他們無法與外界聯系,還是林景衍的家人覺得不對勁才過來調查。
這才把他們救了出來,這個動用私刑的學校才被查封。
而紀權對此卻并沒有任何的表態,就像是這件事情與他而言毫不在意。
也是自那之后,紀白榆很清楚自己和紀聽瀾與他而言,毫無份量。
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回到紀家,紀聽瀾看自己的目光卻是冷漠至極。
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紀權都對紀聽瀾干了什么。
只知道紀聽瀾對自己有種疏離感,就想是對紀權那樣的恨意,連帶著自己也受到了牽連。
可是紀白榆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的看著。
直到紀聽瀾逃出來那個房子,甚至那把大火吞噬了一切時,紀白榆才明白。
紀聽瀾要逃離那個被紀權控制的人生。紀白榆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幫助紀聽瀾。
但是他也沒想到紀權叫的那些人,會害死一個警察。
紀白榆思緒回籠忽然肩上一沉,他扭頭就對上了林景衍那雙很好看的桃花眼。
“怎么出來祭奠林姨,不加點衣服?”
林景衍和他們從小長大,自然知道今天是林桐君的忌日。
也知道紀白榆一定會來這里。
“忘了。”
林景衍嘆了口氣,也跟著蹲了下來,就算紀白榆不多說,他也知道。
像紀白榆這種喜歡一個人藏著掖著的人,把柔軟的內心用層層偽裝保護起來。
當年要不是他擔心紀白榆一起進到那所私立學校,很有可能他就在也見不到紀白榆了。
那個地方還傳出逼死學生的丑聞,只不過被強行壓下來。
甚至還打著教育學生的良好牌子,讓那些家長覺得只有把孩子交給這里教育,才能改正他們的臭脾氣。
“紀聽瀾....醒了。”林景衍這句話剛說完,紀白榆頓時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
林景衍知道他是擔心紀聽瀾,很快就拉住要走的人,“他在車上,別擔心。”
“他現在情況不穩,你怎么能把他帶過來呢。”紀白榆還想走卻被一股力道拉倒對方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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