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知道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從宮內跑到這么遠的地方,可白蘇蘇還是很興奮。
她像是第一次進城的人,興奮的趴在馬車的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之前被王若川帶出來的時候不算,那時候都是大半夜了。
這還是白蘇蘇第一次在白天看到古代的城鎮。
和京城比起來,這個小城鎮自然沒有這么熱鬧繁華。
青石板鋪成的街道,隱秘的小巷后邊都是破舊而爬滿青苔的院墻,帶有古代韻味的青瓦片屋檐建筑。
從客棧出去,大路兩旁都是茶樓、當鋪、酒樓、成衣鋪,空曠的閑地上還布滿了不少的小商販。
包子鋪上空飄著熱氣,白乎乎的大包子吸引著過路人,還能聽見攤主的吆喝聲。
一看到白蘇蘇的樣子,司馬丕反而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也只有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才會對這種司空見慣的街景感到稀奇。
白蘇蘇一直牢牢地占據著車窗的位置,而司馬丕則很端正的坐在馬車內后邊的位置。
見白蘇蘇已經看了半盞茶時間,還在那里伸出頭張望。
司馬丕想到她累到暈倒在路中央,還被人牙子給虐待了。
正是陽光熱烈的時候,她這嬌弱的身子說不定就被曬暈了過去。
司馬丕撇了幾眼,看似嫌棄的道:“你還要看多久,這大太陽你也不嫌熱?”
白蘇蘇連頭都不帶轉過來,語氣很真摯,態度很敷衍的接了幾句。
見喊了好幾遍,白蘇蘇還一動不動的待在窗前。
司馬丕身子不自覺往前傾,動手試圖將白蘇蘇拉扯過來。
之前坐在后面,司馬丕壓根看不到外面地景象。
這一過來看到外面的人,不論男女眼神都往白蘇蘇身上放,像是糖絲一樣粘稠的黏在白蘇蘇身上。
甚至有些穿著不錯的男子不自覺跟隨在馬車后面,只為多看幾眼白蘇蘇。
司馬丕臉當即就黑了,順著望了一眼白蘇蘇就強力的扯到他懷里。
放下簾子的時候,他還用滿含警惕暗沉的眼神盯了一會外面跟隨在后面的人。
他正準備低頭好好和這個無知的大小姐說說外面的人心險惡。
一望過去,就是烏壓壓羽睫下漂亮到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眼睛。
那雙大大的眼睛,此時時不時還眨動幾下,滿眼的疑惑的看著他。
被強烈的陽光照射后,那張昳麗嬌美的小臉蛋被暈染上紅暈,帶著絲絲的嫵媚。
司馬丕瞬間口干舌燥了起來,喉結急切的滾動了好幾下。
他本就是容易浮想聯翩的年齡。
沒一會思緒就飄走了,她情動的時候也是這般情態嗎?
白蘇蘇等了一會也沒見司馬丕說話。
馬車內本就是封閉的小空間,灼熱的呼吸聲噴灑在白蘇蘇的敏感的后頸處。
白蘇蘇微微掙扎了一會,便感覺到不對勁停在了原地。
她向后仰頭看了一眼,司馬丕正一眨不眨的直直盯著她。
看到白蘇蘇的眼神,他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和之前那樣閃躲過去。
他這么一笑,白蘇蘇才看到他竟然還有兩個隱藏的甜甜的酒窩。
原本高傲神情掩蓋的少年氣一下就涌了出來。
他有一張俊秀的臉龐,五官精雕細琢的秀氣。
帶著笑意的融在他黑亮的眼睛里,如同到了春日剛融化的淙淙流水一樣,柔和。
長長的睫毛為其打上了一層陰影,英挺的鼻梁,唇形略顯飽滿,像是桃花的顏色。
這一下,他看起來簡直奶里奶氣的。
白蘇蘇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整天都板著一張臉了,這樣有威懾力。
不然他一笑,看起來特別孩子氣。
簡直和那種有著毛茸茸白色皮毛的薩摩耶犬一樣,純真可愛的像是一個小天使。
這還是白蘇蘇第二次看到長相這么少年氣的主要角色。
天道偏愛的天之驕子里大多數的男性角色的長相都是成熟而有攻擊性的。
這種長相類型的男性稀少到,白蘇蘇到目前為止只見過兩個。
白蘇蘇本來就來就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她主動的轉過身趴在司馬丕的身上,用手指好奇的戳了好幾下小小酒窩。
這下,司馬丕一愣立馬收回了笑容,又把臉給板了回去。
他太久沒有笑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酒窩的事實。
他內心有一點慌亂。
聽說女子都是比較喜歡成熟、年齡比較大,這樣比較會照顧人。
司馬丕還沒有忘記白蘇蘇可是去京城找一個好夫婿的。
如他這般長相又稚氣的男子,根本不是女子擇婿喜愛的人選。
司馬丕想了好一會的時候,白蘇蘇已經自己上手去扯司馬丕的嘴角,試圖讓那兩個小酒窩再次出現。
司馬丕又不舍得趕白蘇蘇下去,明明力氣大的可以一拳打死人。
如今跟手無寸鐵之力一樣身子拼命地往后躲,偏偏后面就是擋板,躲無可躲。
他雙手還很自然的護在白蘇蘇身后,一只手還很零距離霸占在白蘇蘇的細腰上。
司馬丕有點惱怒的道:“你怎么這么不矜持?靠一個男子這么近?”
他承認白蘇蘇靠這么近,他內心是雀躍得不行。
可他才和白蘇蘇認識一天都沒有,是不是換一個男子救了白蘇蘇,白蘇蘇也會這么對待他?
其他男子根本不會像他這么有自控力,說不定就動手動腳的占她便宜。
看白蘇蘇這么傻乎乎的樣子,說不定被占便宜還會笑吟吟的。
司馬丕忍不住鉆起了牛角尖,越想越是一肚子的火。
白蘇蘇哪里會怕司馬丕的臭臉,她早就看習慣了。
何況有了那個小酒窩在他臉上,現在看起來更像是惱羞成怒。
白蘇蘇的性子本來就有點欠,看到司馬丕這種反應,反而更加起勁。
她直接用小手就去撓司馬丕的癢癢,臉上帶著小得意的小表情。
司馬丕一下破功,“你這個臭丫頭,膽大包天。你竟敢撓我?”
他不舍得丟白蘇蘇,難不成還舍不得撓白蘇蘇癢嗎?
誰知道白蘇蘇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馬丕都快被笑噎了:“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等停下來的時候,司馬丕也跟著白蘇蘇的臉泛起了紅暈,臉熱的不得了。
他有點含糊其辭的道:“你不怕癢,以后你肯定會欺負你夫君,在你夫君頭上作威作福。”
白蘇蘇耳尖聽到了,哼了一聲:“怎么可能?不怕癢跟欺負夫君有什么關系?”
“民間都說怕癢的男子會是好夫君,反之女子亦然。”
說到后面,司馬丕義正嚴詞的道:“你現在就這樣欺負我了,你說還不是?別的男子可沒我這么好。”
哪有哪家男子同他這般,有錢有貌有地位有身份,還任由她這樣啊?
看白蘇蘇不開竅的樣子,司馬丕氣急的點了一下白蘇蘇的額頭。
真是傻,他這么一個好夫君的人選就放在她眼前,竟然不懂得抓住機會。
點完,司馬丕就楞了,她找夫君,關他什么事?
他還沒想明白,馬車突然急停了下來。
司馬丕急急忙忙將白蘇蘇給摟到懷里,用手護在白蘇蘇的后腦勺。
停下來后,他打量幾眼見白蘇蘇沒事才出聲呵斥。
望江的聲音有點習以為常地傳進來:“主子,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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