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之后,白蘇蘇躺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呆,腦子才清醒過來。
床邊還有一片陰影,司馬丕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
他正低著頭撫摸著那串從她這里搶過去的玉鈴鐺,眼神是說不出的復雜。
聽到白蘇蘇起來的動靜,他才終于轉過頭。
他原本眼睛白是白,黑是黑,有著少年郎特有的英氣。
所以即使他本質是心狠手辣,冷血的人,配上那張樣貌還是會讓人感嘆,他像個玉一樣的少年。
現在他眼白布滿了紅血絲,眼下還有青紫,看著不像是一夜沒睡,更像是幾天幾夜沒睡的憔悴。
白蘇蘇被嚇了一跳,她緩慢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怎么了?”
一片沉默,司馬丕望了她一眼又低著頭關注著那個玉鈴鐺,好像那是他的寶貝。
白蘇蘇下床越過了司馬丕,走到桌旁邊突然停止了。
上面的膳食截然不同了。
這幾天白蘇蘇對什么都新奇,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嘗嘗鮮本地的。
深檀色的桌案上,擺放幾個好看的白瓷盤,上面的點心還是溫熱的,芙蓉糕,玫瑰釀絲卷,春露羹等等。
全都是符合她口味的點心,點心無一不精致,有的做成花瓣的形狀,有的捏成小動物的形狀........
看別的點心還看不出來,可春露羹是重啟前司馬衍為了她特地讓御膳房研制出來的點心。
宮內的點心能出現在這里,只能是司馬衍來過了。
白蘇蘇歪著腦袋想了想,難怪司馬丕這么陰沉,這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啊。
看白蘇蘇洗漱完,跟沒事人一樣捻起點心細嚼慢咽了起來,姿態高雅,一舉一動是說不出的教養。
仔細這么一看,多么像后宮內的妃子,這些禮儀根本不是一個小官女兒能夠學到。
這些禮儀要么進宮,宮內會特地派人來特地教導,要么是世家那些請到出宮后的嬤嬤特地來教導。
司馬丕不禁自嘲笑了笑,笑自己眼瞎,你瞧,人家根本就沒掩飾,處處都是破綻。
回去一看,不管他給多么昂貴稀奇的玩意,也就只能奪得白蘇蘇一會的關注,很快她就會沒什么興趣。
能有什么興趣?宮內什么東西沒有?朝貢的玩意首先就是在宮內轉一圈才流出來。
司馬丕本來以為白蘇蘇就算沒有反應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會關心他一下。
他耐著性子等著白蘇蘇用完膳,耐著性子看著白蘇蘇對他不聞不問,甚至已經準備出去游玩,完全沒搭理他的樣子。
這下,司馬丕終于坐不住了。
他開始感覺了惶恐,蘇蘇昨天才見到他那副樣子,他更應該好好哄她的,怎么能鬧脾氣呢?
如果這時候他告訴白蘇蘇,他皇兄來了,她是不是轉身就會離開了?
司馬丕頓時把質問給憋了回去,他冷著臉還是主動說道:“你去哪了?”
一聽到后面的聲音,白蘇蘇嘴角翹了一下。
有時候,她是沒有你聰明,沒有你會算計,可她就是能夠拿捏住你,沒有為什么,單純是你自己愿意。
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如今便是這種情況。
司馬丕知道就應該暴怒轉身離去,或者將白蘇蘇丟到昨天的牢房里去折磨。
可他如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等人睡醒,也不吵不鬧,不就是渴望得到一個解釋嗎?
司馬丕甚至還覺得是他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白蘇蘇轉過頭疑惑的望了司馬丕一眼:“你不是要一起來嗎?”
多么理所應當的語氣,立刻撫慰了司馬丕的心。
等他抓頭撓耳討白蘇蘇歡心的時候,司馬丕發現自己又被牽著走了。
明明那個時候就是他占著理的,結果他在這里伏低做小的哄人。
司馬丕立刻不干,他也不搞深沉了。
他發現對著白蘇蘇還是直接說好。
不然他藏著掖著的試探,白蘇蘇一會就忽悠著他忘記了他下面要說什么。
司馬丕憤怒的道:“你明明是宮妃,去京城是不是找司馬衍?你騙我是不是很好玩,還拿著司馬衍的東西和我定情?”
一大串話噼里啪啦的砸進白蘇蘇的腦子里。
白蘇蘇悠哉悠哉的擺弄了一下指甲,才說道:“是啊,你這么生氣干什么啊?你要是問我,我也不會瞞你啊。”
她一臉你在大驚小怪些什么的表情,好像司馬丕是在無理取鬧。
司馬丕憋了一口氣:“我…”
“我一看到你就喜歡你(的銀子),我為什么不主動說,你看你現在這樣就是原因了。”
這下輪到司馬丕傻眼了,他理了一會,竟然覺得很有道理,沒有說錯啊。
白蘇蘇柔柔弱弱的靠著司馬丕,“你想想他后宮都有妃子,我本來就不想進宮,是被人送進宮的。不然我怎么會在宮外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一開始遇見你呢。”
一聽到白蘇蘇不是自愿入宮,后面竟然還這么說,司馬丕別說氣了,心里舒服得不得了。
就是,他怎么覺得這幅姿態和說話方式這么熟悉呢?
門外的望江看著自家主子就是紙老虎,剛發了一會威風,就被白蘇蘇忽悠瘸了,恨不得把腦子丟掉。
司馬丕沒看出來,望江一眼就瞧出來了,這不就是那些天想要靠近主子的女子的做派嗎?
說話方式不就是主子和皇帝對下屬的說話方式,先是說說自己的難題,再開畫個大餅給你吃。
不得了啊,小妖精還會進化學習…
望江已經對天仰望,估計這輩子主子都是這樣了,說不定幫別人養孩子的事都可以。
白蘇蘇捋了一下裙子,若有所思的想著,還是想想怎么找到331吧。
這段時間沒有他是挺寂寞的。
重點是白蘇蘇已經玩膩了這個世界了,還是二十一世紀的科技發達。
哪怕是做任務,時間比較趕,還是可以玩玩手機之類的。
這邊沒有腦子的司馬丕出來立刻吩咐去查到底是誰將白蘇蘇送進宮。
真是氣死他了,太過分了。
沒一會,望江表情就有點奇怪的走了進來。
司馬丕沒有耐性的問:“是誰?”
望江:“主子,是你送進去的。”
司馬丕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后面他突然想起他出宮總是被女子當街騷擾,而他皇兄的妃子都是正常。
他一時氣不過將路邊騷擾他的女子打包送進宮里,略微掩蓋又加了幾個長得好看的女子進去。
司馬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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