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都想起來了。”
楚衍被梵佧爾抱著,手臂將他環得很緊。
梵佧爾身上的溫度依舊是冰涼的,語氣卻繾綣著柔情,甚至還有幾分調笑。
聞聲,楚衍的心中一緊,離開了梵佧爾的懷抱。
漆黑如墨的瞳眸看向梵佧爾,他臉上含著笑意,眼里綿雜著情絲。
梵佧爾的神情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
楚衍道:“零...?”
“嗯。”
楚衍試探地喊他:“...阿宴?”
“是我。”
楚衍的眼間亮了亮,道:“師尊?”
“嗯...也是我。”
楚衍嘴角咧起弧度,這次他主動伸手環住了梵佧爾的脖子。
“阿宴。”他把臉埋在梵佧爾的肩頸,溫熱的臉頰貼上梵佧爾的臉側。
“終于不再是我一個人守著回憶了。”
不知怎么,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脫口而出的話卻處處透著落寞。
他的氣息噴灑于梵佧爾肌膚。
楚衍感受到梵佧爾輕顫。
梵佧爾說:“相思之苦,藥石無醫。”
隨后梵佧爾收緊了放在腰間的手臂,將楚衍擁的更緊了。
“阿衍,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楚衍離開了梵佧爾的懷抱,手掌托著他的臉側,輕輕揉了揉:“我也是。”
梵佧爾一雙暗紅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楚衍。
他說:“只有抱抱么?”
楚衍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心怦怦直跳,“那你想要什么?”
梵佧爾伸手,指向自己的右臉頰,點了點:“嗯?”
楚衍笑了笑,臉湊近梵佧爾,輕啄一口。
正離開起身時,梵佧爾又扯了一把楚衍的手腕:“阿衍,是不是還忘了哪里?”
楚衍見到他把手指移到了唇瓣上,好整以暇地含笑看著自己。
“你還得寸進尺了——嗯?!”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楚衍被梵佧爾扯進懷里。
梵佧爾一條胳膊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順勢覆上他的后腦勺。
他收起尖牙,加深了吻。
氣息纏綿悱惻。
整間房的氣溫仿佛也上漲了幾度。
【梵佧爾主人格好感值已達100,恭喜宿主大大已攻略完成其中一個人格。】
是啊,梵佧爾現在這個人格是想起了關于他們的記憶,可另一個人格依然沒有記憶啊。
哎。
攻略之路,任重道遠~
[統兒,查詢另一個人格的好感值。]
【另一人格的好感值為:-10】
什么?!!!!!
好感為0就算了,怎么還有負的?!
系統的提示音響起后,楚衍推開了梵佧爾的肩。
梵佧爾眼眸微疑惑,問:“阿衍?”
“等一下,阿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梵佧爾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阿宴,這個世界的你...衍生出了雙重人格,對不對?”
“嗯,”梵佧爾的紅眸微沉,“阿衍怎么發現的?”
“那天就在這個房間里,你在我睡著的時候摸我的臉,其實我是裝睡的,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楚衍拉過梵佧爾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摩挲,“結果你的手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想掐死我,我就假裝做噩夢醒來,看到你也是一臉茫然,才想著你是不是....”
梵佧爾點頭:“嗯,當時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掐痕,我才確定真的有另一個人格存在。”
“不過......阿衍弄錯了一件事。”梵佧爾反握著楚衍的手背,“我才是那個衍生出來的副人格。”
“啊?”楚衍皺起眉,“那你怎么....”
“那我怎么占了主人格?”梵佧爾看到楚衍點了點頭,接著說:“因為——”
他抬手點了點楚衍的右側鎖骨位置,那上面的血契符文發熱一瞬。
仿佛血契之間的相連產生了感應。
“是因為血契?”
“是。”梵佧爾撫了撫他的肩頭,“血契結成后,我在血陣中沉睡了一千多年。血契的力量壓制了主人格嗜殺的本性,從而衍生出守護型副人格,隨著其力量日益增大,副人格便把主人格取而代之。”
“也就是現在你看到的我。”
楚衍哦了一聲,問:“那...另一個人格會在什么外力作用下才會出現?”
梵佧爾沒應聲,楚衍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楚衍正要張嘴說話,腰間那只手就帶著懲罰性意味的掐了他一把。
“疼~”楚衍吃痛倒吸一口氣,尾音略含起撒嬌意味。
他聽到梵佧爾的聲音響起,語氣里有點幽怨:“怎么,阿衍有我一個還不夠么?”
“可另一個人格不也是你么......”楚衍感受到梵佧爾危險的壓迫感,聲音越說越小。
梵佧爾挑眉:“嗯?”
他的表情饒有一種‘你要是再說下去,你就...’的意味。
楚小慫當即就換了一種說法。
“咳,不是,我是說,我怕如果說錯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把另一人格刺激出來了,他又動手想殺我怎么辦?”
他煞有介事說:“我這是防患于未然吶。”
“不用防,有我在,他傷不了你。”梵佧爾轉念一想,“如果...我無法及時出現,你就殺了他。”
楚衍:......?我沒聽錯吧。
“阿宴,你說什么呢。”楚衍皺眉:“他也是屬于你的一部分啊....我怎么可能會殺你。”
“不是殺我,是自保。”梵佧爾將楚衍攬進懷中,聲音低低說:“好了阿衍,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楚衍心里忽的揪緊,總覺得話中有話:“阿宴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好么?你別想做什么傻事。”
看著楚衍的焦急的神色,梵佧爾抬手想要揉他的腦袋。
楚衍見狀,拍開了他的手,還氣呼呼的別過了臉去。
梵佧爾無奈:“好好好,我告訴你就是了,好么?”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你還沒有覺醒血脈嗎?”
楚衍點頭:“記得。”
梵佧爾說:“血脈覺醒后,他就會出現。”
楚衍眨眼:“那要怎么覺醒?”
梵佧爾回答說:“躺在血陣之上,放干身上的血,再吸入血族的血液。”
“放干....”楚衍咋舌道。
梵佧爾點頭:“過程之痛,無法想象。”
“我知道阿衍最怕疼了,也知道阿衍不想做個不人不鬼還永生的血族,所以....”
楚衍的聲音有些發顫:“就因為這個...你才不想告訴我的?”
梵佧爾:“嗯。”
楚衍又問:“那原本...你想怎么做?”
“如果不覺醒血脈,那血契之間的力量會削弱,他便會輕而易舉的取代我。覺醒血脈雖然可以加強血契聯結,但....你會受苦。”
梵佧爾喉結滑動,聲音略低,還有些沙啞:“所以我想,用血族禁術,永遠封印自己,不讓他現身。”
“...笨蛋。”
“嗯?”
“這只是你覺得,你從沒有問過我。”
“是我考慮不周。”
楚衍一時間眼眶泛濕,你怎么會是考慮不周,你是考慮的太過周全。
事事為我著想,卻從不為自己想想。
“你不問,又怎么知道我不愿呢?”成為吸血鬼有什么可怕呢?可怕的是我再也見不到你。
梵佧爾懂了楚衍的意思,他笑著說:“好,我問,眼前的這位楚衍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下地獄嗎?”
“當然愿意。”
“那就不能反悔了。”
“永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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