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可算是如愿以償的進了楚滄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一塵不染，收拾的很干凈。
辦公桌上也沒有多余的雜物，最多放了些堆疊整齊的文件夾和一摞寫滿了英文紙張。
而靠近窗臺的那一側，還另外擺放著一張長桌。
應該是方便吃飯的地方，可上頭擺滿了玻璃器皿和試管，看起來應該是在做實驗。
楚衍一進辦公室便將四周都看了一圈。
主要是觀察了一下有沒有較為明顯的攝像頭，如果有針孔攝像頭....那算他倒霉。
不過倒也沒什么大問題。
楚衍拿著手里的餐食，走向楚滄的辦公桌方向，看了眼他的電腦。
還是亮著屏的。
他的腳步剛要往電腦的方向再移過去時，楚滄便喊住了他。
“阿衍。”
這一聲響起，楚衍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他站定腳步，“唉？”
“那邊是辦公的，我平時吃飯在這張桌子上吃。”楚滄說，“這幾天忙著做研究，這些器皿都還沒收走，我先收拾一下。”
楚衍正好在想怎么把楚滄給引開，這不是好機會嘛。
楚衍噢了一聲，轉過身走向楚滄忙活的那張桌子。
“那我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吧，怪沉的。”楚衍放下后，說：“爸，我幫您一塊兒......”
話還沒說完，楚衍剛把那一袋東西放下后，叮鈴哐啷一聲響起。
桌面上的一個燒杯就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里頭還有著不知名的液體。
也不知道有毒沒毒。
楚衍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往后退了退：“爸，抱歉啊，我沒注意...這，這里頭的水有沒有毒啊？”
楚衍蹲下身，要去撿那些玻璃渣時，被楚滄拉了一把胳膊。
“別碰，”楚滄說，“這些液體有腐蝕性，別亂動，你先待在這吧，我去取東西把它收拾了。”
楚衍乖巧地點了點頭，見楚滄轉過身走向辦公室的門時，他的嘴角勾起一股得逞的笑意。
還好楚滄辦公室的私密性還是很好的，玻璃窗是單面可視的，里頭看得清外頭，外頭是看不清里頭的。
楚滄一出門，楚衍從玻璃窗那親眼瞧見他走過去。立馬從飯盒里的隱秘處拿出來一個很不起眼的USB插口。
快速小跑去楚滄的辦公室，完全來不及坐下，直截了當的把USB插入主機。
隨后用鼠標操作著電腦，打開了電腦里的所有文件，一并下載入U盤。
他看著加載條慢慢載滿，卻對旁邊里頭一些文件名以及文件大小產生了懷疑。
不對，這些貌似只是掛羊頭賣狗肉。
楚衍冷哼一聲，這點小技倆當然瞞不過他的。
他一邊注意著玻璃窗外楚滄的身影，一邊緊張地破譯著隱秘的加密文件。
“快點，快點。”
楚衍看著上頭的進度條，嘴里不由得催促著，心跳都高到了極點。
【滴——破譯成功】
【正在下載中——】
“搞定。”
楚衍的手掌搭在鼠標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碰著，等待下載完成。
“楚博士，那邊要求半小時后進行遠程會議。”
“好，我知道了。”
外頭的聲音傳來。
楚衍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起92%的進度條，他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連帶著緊張了起來。
呼吸稍急促，眼鏡緊盯著外頭的玻璃窗。
咔嚓一聲響，門被打開。
楚滄的雙手帶著專業的隔離手套，手里拿著一盒子的器皿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靠坐在辦公桌邊，正擺弄著上頭花草的楚衍，說：“阿衍，你身上沒沾到吧？”
楚衍搖了搖頭：“沒。”
楚滄嗯了一聲，拿起另一個燒杯將里頭的液體倒在了地上，隨后用一張沾了點凝膠似的毛巾，在地上擦拭著
“都多大人了，做事別那么毛燥。”
楚滄還不忘教育一下楚衍。
楚衍敷衍地嗯了一聲。
楚滄把玻璃渣都清掃干凈后，才脫下了手上的手套，在一旁的洗手池里清了清手。
“可以了，”楚滄說：“半個小時后我還有個會要開，你吃完就回家。”
楚衍噢了一聲，坐下來和楚滄一起吃午飯。
他夾了一塊紅燒肉，吃了一口問：“爸，這回你們研究的是什么啊？看起來比先前要忙不少。”
楚滄顧著吃飯，沒有抬頭看他，只說：“沒什么，幾個小項目，扎堆起來工作量不少。”
楚衍淡淡嗯了一聲。
他見楚滄也不想聊這個話題，索性就不搭話了，反正文件都已經拿到手了，于是自顧自吃著飯。
吃了二十分鐘左右。
楚滄收拾著桌上的餐盒，剛要拿過塑料袋時，楚衍唉了一聲，搶先拿走，說：
“爸，我來吧，正好我把垃圾也一起帶走。”
楚滄點了點頭，送著楚衍出門。
走到外廳時，先前搜身的工作人員又走上前來。
工作人員道：“抱歉，例行檢查，研究所的一切東西都不允許被帶走的。”
“可以麻煩你把手機拿出來一下嗎？”
楚滄說：“他的手機被我收了，一直在我這。”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來楚衍的手機，遞還給楚衍。
工作人員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只看向楚衍，伸手搜他身，隨后又看向楚衍手里的塑料袋。
楚衍說：“這里是吃剩下的飯菜，要檢查嗎？”
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翻看了一下，隨后說：“楚博士，可以了。”
楚滄：“嗯。”
他側頭看向楚衍：“阿衍，我還有個會要開，就送你到這了。”
楚衍點頭，“您忙去吧，我走了。”
－－－
楚衍離了很遠，在攝像頭的隱蔽處，從垃圾袋里拿出了藏在里頭的U盤。
隨后把垃圾袋扔入垃圾桶。
回到車上。
一刻不停地把車開回家。
回到家以后，楚衍趕忙反鎖著家門，走進臥室。
迫不及待地將U盤插入主機接口，打開了U盤里的內容。
一共有近一百份文件。
全是英文命名的。
楚衍搜索著日期在最近一個月的文件。
鼠標下滑著，他看到了這樣的英文字眼——Immortality
楚衍的視線凝固。
永生？
好奇心驅使著楚衍點開這個文件，滿屏幕都是英文。
頭一句是這樣的——Liveforeverandever.
永久生存。
楚衍絲毫不受阻地把這份文件從頭看了下來。
眼神滿是震驚之色。
他們...竟然再研究如何永生？
除此外，還有不少的廢案以及在研項目也在文件里一目了然。
比如：改變原本的基因，轉移智慧基因。
比如：延長壽命，使用暫時休克延緩衰老的特效藥，制造冷凍倉。
......
更恐怖的是，這些已經進行到了臨床試驗。
楚衍又點開了下一份文件，上面顯示臨床試驗連續失敗，并且希望性不大，成功率為0。
他挑著臨床試驗的部分，仔細看了下來，上頭記錄著試驗的過程，以及會遭受到的副作用。
有人出現休克現象，有人出現癱瘓現象。
有人出現大腦壞死沉睡現象，也有人死亡。
更有參與研究的工作人員再臨床的解除過程中，不幸感染而亡。
楚衍長長呼了一口氣，眼前看到的一切簡直難以讓人相信......
他好似弄明白為何末世會來臨。
大概是因為這場研究，導致生物科技大爆發，嚴重的感染變異，從而導致病毒迅速傳播。
楚衍緊皺起眉頭，那么多人因為這項研究死去，竟然一點消息都沒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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