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嘗到甜頭后，更不想輕易放過硯。
他慢悠悠地給他切著肉。
是剛剛約定好的肉片、肉餅和牛排。
他喂幾口，就誘哄道：“乖，喊聲老公。”
神志不清的某只喪尸王，總會乖巧地喊一聲：“老公。”
很快。
三塊牛排都吃了個干凈。
而硯也喊了數不清的老公。
楚衍把肉片和肉餅盤子遞給硯，把叉子也交給他，讓他動手吃。
轉而楚衍自己咧著唇角，笑得合不攏嘴。
楚衍：趁你病，占便宜。
硯把盤子里的肉炫完后，眼巴巴盯著楚衍盤子里的三明治。
楚衍說：“還想吃？”
硯呆呆點頭。
楚衍撕下一塊，說：“喊一聲。”
硯一直盯著三明治，沒搭理楚衍。
楚衍不著急，把那塊三明治遞到他的嘴邊，說：“阿硯，想吃的話，就要喊什么？”
硯反問：“喊什么？”
“又忘了？要喊——”楚衍的視線挪向硯，倏然發現硯的瞳孔顏色已經發生了變化。
可他的嘴快一步已經脫口道：“老....公（弓）.....著背可對腰間盤不好！”
硯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走路從來不弓背。”
“哦。”
楚衍下意識地移開目光，揉著自己的后腰說：“我說我自己，我總弓著背，后腰很酸。”
楚－壞心眼子－衍伸過手，抓著硯的手腕，放到了腰部：“所以，能不能請硯叔叔給我按按腰？”
硯看了眼自己被抓著的手，點頭：“好。”
楚衍聞言，笑著轉過身，將后背朝向硯。
硯的手溫度冰冷，隔著衣服搭在楚衍的腰上，都讓他不得不顫抖一下。
硯五指微用力，也不知道該怎么按腰。
他不太懂力道，試著用力。
問：“力度如何？”
楚衍嗯了一聲：“可以。”
硯輕聲：“嗯。”
他右手給楚衍按著腰，視線側眸看向桌上。
他的眼前，七八個盤子搭在他眼前。
硯才注意到這些。
他皺眉：“這些...都是我吃的？”
楚衍繃住笑意，“嗯。”
硯略帶疑惑地看向楚衍，隨后又釋然地點了點頭，變異期時的餓感確實要比平常來的兇猛。
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吧。
硯雖然很不理解，但還是接受了。
楚衍眨了眨呀，嘿，這小呆子可真好騙。
硯按了許久，楚衍還真不想讓他放手了，按摩的也太舒服了。
五分鐘左右。
楚衍才轉過身，看向硯，“硯......叔叔，和我說說楚滄的事吧。”
硯點了點頭，問：“在你看來，楚滄是什么樣的人？”
楚衍抿唇想了想：“不知道這些事之前，他算是個工作狂吧，研究試劑和藥劑那是造福人類的事，只是沒有做到應有的父親責任。”
“知道了這些事后，我覺得他作為研究學者是世界的罪人，可偏偏作為父親的時候，他又稱職多了。”
楚衍把手撐在下巴處，“怎么說呢，總之挺矛盾的。”
硯沉默了會兒。
說：“你...對你的母親還有印象嗎？”
楚衍擰了擰眉，他接受到的記憶里對母親這個角色的印象極其模糊。
應該是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吧。
“沒有印象，很模糊。”楚衍如實說。
硯開口：“其實你母親......”
“等等等等——”楚衍突然打斷了硯的發言，說：“你是不是想說，我爸做這一切是為了我母親？”
硯凝住視線，在楚衍臉上打量：“你知道？”
楚衍尬住了一瞬：“真的是這樣？我猜的.....”
硯點頭，“確實如此。”
看來他爸也是個戀愛腦啊。
楚衍說：“嗯，你繼續。”
硯說：“你母親患了一種極其稀有的罕見病，你父親遍尋名醫，最后只能出國。在科技最先進的國家落了腳，也是在這個時候，你父親被那一伙人威脅。”
楚衍想了想，脫口道：“威脅？是以診治母親的理由扣留母親，脅迫父親為他們研究病毒？”
硯以一種新奇的眼光打量著楚衍，仿佛再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衍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笑著說：“猜的猜的，沒辦法，太聰明了。”
硯點了點頭：“嗯，確實很聰明，你也說中了事實，他們擁有先進的技術，可以檢測出你母親的病因，如果你父親能幫助他們，他們就愿意開出大價錢購買，以及治療你母親。”
“如果你父親不同意，你母親只剩下死。”
楚衍問：“所以，他只能同意？”
硯搖頭，“并沒有同意，哪怕是用你母親的命要挾，他最后還是拒絕了。”
他嘆了口氣，“那些人找到了研究所的負責人，用極大的數目引誘他們為之賣命，再強迫你父親加入，否則就把你殺了。”
楚衍指著自己：“我？”
硯點頭，“嗯，那個時候你還很小，據我所知，你應該是和爺爺奶奶住在鄉下。”
硯說：“其實原本只是讓你父親和他們合作，一起研究如何改變智性基因，以及永生的方法，提供那些背后的隱藏富豪。”
“但最后，研究的結果遠遠超乎想象，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最后那些實驗體要不就是承受不住而死，要不就是被感染變異。”
他頓了頓，“也就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喪尸。”
楚衍將他的話消化了一下，隨后疑惑問：“那你......？”
“我的基因和各方面體征都很適合做這次被研究的對象，但你父親拒絕研究我，他想讓我過正常人的日子。”
硯看了眼這幢別墅，說：“這里是他的秘密研究基地，也是我被他撿來后長大的地方。我自愿成為他的研究對象，哪怕最后會死，也算我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在他離開地下室時，我找時機喝下了試劑，幸運的是，試劑竟然沒有在我身體里產生反抗的藥性，這無疑是這次研究中最大的進展。”
楚衍問：“那后來呢？”
“則基因而選，或許能成為這樣的天選者，但副作用是會進入變異期，偶爾會有狂躁的跡象。原本你父親也很欣慰發現了這樣的規律，可惜他發現研究所已經不再滿足于現狀——”
硯停頓下來，看向楚衍，仿佛在等他繼續敘述下去。
楚衍見狀，順著這思路說：
“他們竟然想統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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