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
“不然呢。”
酒意漫上大腦，楚衍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眼前的人此刻是和他只見過幾次的裴醫生，不記得眼前的人根本還沒記憶。
他只知道，涌上心頭的愛意想要宣泄，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他的愛人。
楚衍摟著裴淮硯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強勢又旖旎的落在他的唇邊。
裴淮硯也并不排斥，和他親昵地擁在一起，略生疏的回應。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大半光影都落在裴淮硯的后背。
他挺立的身影遮住了楚衍的視線。
裴淮硯的手撫上楚衍的臉頰，他看著楚衍臉上精致的妝容，不由得有些恍神。
他心里清楚知道，楚衍是男生，但他也并不會有任何不適。
反而他還輕撩唇角，如果是你，好像也挺好。
他看著楚衍唇上的口紅印淡了不少，那雙黑漆漆的桃花眼帶著宿醉的柔意。
他的手移到楚衍的唇上，微微用力擦過他的唇角，將那口紅顏色抹到了嘴角之外。
偏偏還為楚衍原本就因為妝容而美艷的臉又增添了幾分魅意。
楚衍完全不安分起來。
裴淮硯眼眸幽幽：“楚警官，你很會啊。”
楚衍眼睛眨巴眨巴，胡亂應了一聲，“說得....跟你不會似的。”
裴淮硯嗯一聲，笑容淡淡的，“不是很會，你教我嗎？”
“教，教啊。”
楚衍伸手推了推裴淮硯的肩。
裴淮硯起身，坐在一旁，饒有興味看著楚衍。
只見楚衍轉了個身子，原本仰躺變成了半跪，背朝裴淮硯。
他扭過頭，看向暖黃燈打下，在燈影下的裴淮硯。
裴淮硯被籠罩在燈光下，清俊的氣質沾染了幾分柔和。
楚衍說：“幫我，解一下拉鏈。”
楚衍的眼神里透露著無辜，視線往下移他示意著裴淮硯拉下他身上這件黑裙背后的拉鏈。
可裴淮硯卻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衍。
“換你幫我。”
楚衍轉過身子，正對向裴淮硯的目光。
裴淮硯又從領口下解開了兩顆襯衫的紐扣，停下手后，他拉過楚衍的手腕。
搭在他的腰側。
慢慢下移。
他的手觸碰到一條真皮的皮革。
“幫我，解。開。”
裴淮硯的語氣曖昧，楚衍乖巧照做。
他就這樣盯著楚衍，再次吻上楚衍的唇。
又欲，又烈。
是不容拒絕的強烈。
盛夏的天，盡管開著冷氣，身上也是汗意涔涔。
楚衍的醉意差點被渾身散發的熱氣沖淡。
像是大熱天的坐著過山車，一下子涌入云端，又飛速地降落滑行。
裴淮硯摘下了眼鏡，雙手按在楚衍的腰上。
與其說按，不如說是掐。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也有幾分壓抑不住的沉迷。
“喜歡嗎？”
“這樣呢？更喜歡了嗯？”
“為什么不回答？”
“回答我。”
......
“阿硯——求你。”
“給我。”
－－－
太陽升起于遠處的地平線，溫度逐漸上升。
七點二十，鬧鈴聲響起。
這是楚衍設置的上班鈴，從七點半到八點半，一共設置了五個鈴聲。
就怕起不來。
鬧鈴聲響起的時候，裴淮硯正站在床邊穿衣服。
他一聽到鈴聲，轉過身去彎腰想要滑過關閉。
裴淮硯的手剛碰到手機屏幕，又多了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
跟著他順著這手的方向，看到床上側躺著的楚衍。
他和楚衍對上視線。
楚衍的眼神里朦朧著睡意，漸漸又轉變為迷茫，隨后又震驚了一瞬。
猛然一驚，想要坐起身時，倒吸一口涼氣，腰完全直不起。
“咳。”
這感覺，似曾相識。
裴淮硯穿在身上還沒扣上扣子的襯衫，敞開著露出里頭的身材。
楚衍不由得就把視線看了過去，“裴，裴....我，呃，這個，我們昨天？那個了？”
裴淮硯輕抿嘴角，“你要不要挪一下視線，仔細看看我身上有什么？”
楚衍舔了舔唇，尷尬地從他的腹肌上離開，移到了他的脖頸和鎖骨處。
紅紅的草莓印，粗粗一看至少有七八個。
曖昧至極。
裴淮硯有意無意地還扯開了一點領口，“楚警官，你是屬狗的嗎？”
楚衍撐起身，看向他，又看了眼自己身上。
一臉無辜。
“裴醫生，彼此彼此。”
裴淮硯只是笑笑，沒再理楚衍，低下頭扣起了扣子。
楚衍說：“裴醫生，我昨天喝多了。”
裴淮硯淡淡：“嗯。”
楚衍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裴淮硯彎腰撿起地上的皮帶，看向楚衍。
裴淮硯說：“楚警官，你想說什么......是想說酒后的事讓我別放在心上？”
他收起皮帶，走向楚衍，輕抬起楚衍的下巴。
“楚警官，昨天你非要拉著我.....說，要教會我，今天睡醒不認賬了，嗯？”
楚衍聽到他這么說，壓制住揚起的嘴角：“那個，裴醫生，我是男的。”
裴淮硯回答：“我想我應該是五官健全的，楚警官。”
言下之意就是，他眼睛不瞎，當然看得出來。
“你不介意？”
裴淮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楚衍的，視線往下移：“如果我介意的話，我想我們也不會......你說呢？楚警官。”
楚衍沒有回答他。
裴淮硯在衣架上取下一件休閑款的西裝外套穿上。
他說：“我先去醫院，你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睡。”
楚衍看得出來裴淮硯的情緒有細微的變化，想來應該是生氣了。
他看著裴淮硯離開的背影，伸手拉開門要出去時，他喊住了裴淮硯。
“裴淮硯。”
裴淮硯身子站住，轉過了身。
楚衍說：“不如，我們試試？”
裴淮硯幾乎沒有一點猶豫：“好啊。”
前有先婚后愛，現有先do后愛？楚衍笑著說：“裴醫生，那么爽快？一點都不猶豫嗎？”
裴淮硯望向楚衍的方向，不自覺揚起嘴角來：“我只是聽從我的感覺而已，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楚衍點頭，又說：“那我親愛的男朋友，你有談過戀愛嗎？”
裴淮硯認真回答：“遇見你之前，沒有想過這些。”
他的語氣堅定，向楚衍保證道：“我會努力學，學會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楚衍問：“那你知道合格的男朋友現在該做什么嗎？”
裴淮硯輕扶眼鏡：“還請指教。”
“該....給我做早飯！”
裴淮硯輕笑一下，笑意止不住嘴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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