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屠他滿門。”
楚衍手指的方向，是它們今晚的目標。
兩只妖獅朝著它手指的方向看去，其中一只紫電獅好奇問：“少主，那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我們有必要......”
楚衍笑道：“從小門派開始，每屠一宗便將下一宗之名留下，這豈不是…更有意思？”
楚衍要做的是想讓修真界感到恐慌，一宗一派接二連三被屠戮，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宗門之名時——
那害怕的眼神，不安的情緒，貪生怕死的氛圍，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
而妖獸們卻并沒有楚衍那般通靈性，只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紫電獅道：“我們只是下等妖獸，雖不懂少主之意，但少主有任何需要我們的地方，我等定然全力以赴！”
銀獅也附和道：“少主英明！”
楚衍發出淡淡鼻音：“嗯。”
隨之，離它們不遠處的一方沼澤忽然翻滾起來。
咕嚕咕嚕冒著泡泡。
常年居住在沼澤地中的沼獸從里頭冒出了頭。
沼澤地本就是禁地，里頭居住的中高階妖獸數不勝數，沒有哪只小妖敢輕易靠近。
所以，見到沼澤獸時，除了那兩只妖獅是淡定的以外，其余的妖獸們見之，渾身害怕到發抖。
楚衍冷聲道：“它不會傷你們。”
有了少主這句話，妖獸們自然也放下心來。
楚衍瞥了沼獸一眼，示意它說明來意。
沼獸的聲音極其啞：“少主，有不少修士踏入了此地。”
“哦？”楚衍挑眉，問：“他們是想來探查異處？”
沼獸答：“應是如此。少主的血脈召喚，會讓迷霧之森的妖獸更為狂暴，他們覺察到了異常才想著進來搏一搏。”
沼獸觀察著楚衍的表情。
一貫的云淡風輕。
最多便是嘴角夾著一抹似笑非笑。
沼獸道：“少主放心，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楚衍沒很快回應它，心里正在打著算盤：這些人倒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如果稍加利用，或許會對之后的宗門屠戮百利而無一害。
沼獸見楚衍沒回答，當他是默認了。
于是身子緩緩沉入沼澤里。
“慢著——”
楚衍幽幽開口，喊停了沼獸的動作。
沼獸停下來，望著楚衍：“少主，您有何吩咐？”
“你與夢魘獸同去，讓他們陷入幻境，探出宗門密匙以及陣法缺口——”楚衍聲音稍頓，視線留在沼獸身上，“總之，消息越多越有利于我們成事。”
沼獸緩慢地上下點點頭，再次沉入沼澤地中，咕嚕冒了幾下泡泡便消失無蹤。
沼獸消失后，楚衍把視線移向面前兩只妖獅上。
小宗門派，修為最強者斷然抵不過這兩只中品五階的妖獸。
今晚的屠戮雖然會很順利，不過這般行事太慢，何時才能屠上四大宗門？
楚衍指了指銀獅：“你，前往東南方向。”
他又看向阿貍，“阿貍，你去西北。”
阿貍應下，隨后問：“主人，剩下的幾個方位呢？”
楚衍笑笑：“我來。”
阿貍道：“主人，這點小事哪用勞煩您動手啊！我們——”
楚衍睨了他一眼，“做好我交代的事即可，其余的無需過問。”
“是！”
——————
直到入夜。
那些進入迷霧沼澤的修士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在迷霧之森外圍徘徊的宗門弟子也沒有過多的抓獲到妖獸。
只能悻悻而歸。
客棧。
一樓的大堂坐滿了修士。
今晚是獵妖大會的最后一晚，明早晨起便要開始清算各個宗門所獵得的妖丹獸核。
“今日毫無收獲啊，明日的清算該如何是好啊？”
“沒收獲倒也算是幸運的，你沒聽說嗎？昨晚進入沼澤地的那些人在也沒回來過！”
“也不知他們怎么想的！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真是不要命了！”
“算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
他們談論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坐著的修士都能聽清。
淮硯那一桌。
啟岳便八卦地豎著耳朵聽，一聽到那句‘再也沒回來’的字眼，他睜了睜眼，看向淮硯。
“小師叔，你聽見沒？那些人真的沒回來！唉，也真是的，不就是幾個獸核嗎？哪有命重要啊？”
啟岳一開始八卦起來，那嘴便停不下來了。
“可真是替——唔唔！”話才說到一半，啟岳的喉嚨忽然就發不出聲音。
他惶恐的看向小師叔，卻見到面前的浮現的幾個字——食不言。
啟岳這才安靜下來，默默吃飯。
用完晚食，啟岳和其余的弟子便依照淮硯的話，來到他的房中清算每個人所得的妖丹獸核。
啟岳生怕今晚再次發生先前的丟失事件，所以提議大家把獸核都集中起來由小師叔保管。
淮硯的修為大家都看在眼里，這也是當下最為穩妥的保存方法。
師弟們拿出自己捕獲的妖丹，便離開房間。
啟岳排在最后一個，他從袖口里拿出幾枚妖丹遞給小師叔，隨后在房間掃了一圈。
“小師叔，那楚公子，他出去了一天吧？怎么還沒回來？”
淮硯聞言，才抬眸看向啟岳。
他微彈指，金字浮現。
——旁人的事，無需插手。
“小師叔，我知道——但是再怎么說，楚公子也是幫了我們大忙啊，不然我們極大可能得露宿街頭呢。”
啟岳見淮硯的表情有一絲猶豫，他繼續道：
“今晚是咱們住宿的最后一晚，明日我們便要動身回宗，理應邀楚公子吃個飯，好生謝謝他吧。”
話音落下，淮硯略微思考幾息，淡淡點頭，贊同了啟岳的想法。
啟岳笑著應聲：“那好，明日我可得讓大廚多做幾個好菜招呼楚公子。”
——————
明月高懸。
沒過多久便被烏云遮蓋，原本閃爍的群星，瞬間消失的無蹤影。
空氣中隱隱約約籠罩著一絲滲人的氣息，讓人見了只會覺得心口沉悶。
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樣的天氣竟然預示著不詳之意。
迷霧之森的山腳。
紫金獅和銀獅早已到達，它們身后是不同種群的妖獸們。
隨之出現的是常年不出沼澤之地的幾只中品三階甚至五階的妖獸。
楚衍最后到達，看著眼前這般架勢，不由得笑笑。
而阿貍乖巧地趴在他的肩膀處。
“記住，一定要清理干凈。”
他挑了眉梢，手撫著阿貍的毛發，發號施令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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