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瞪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道士的身后,顫抖著伸出了一個根食指。
道士瞳孔一震,猛地回過了頭,
“大膽妖孽,膽敢在本道士面前裝神弄鬼。”
道士本能的喊了一句,壯了壯膽子。
夏末鄙夷的瞥了一眼道士。
“啪~~~~”
她揮手就給了道士一大巴掌。
“一個邪道士,也敢在我面前瞎咋呼。”
道士在空中旋轉了三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啪嘰~~~”
道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他一臉兇狠的瞪著夏末,抬起食指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急急如律令,閻王速速來祝我。”
道士咬著后槽牙不停的請著閻王上身。
鬼物屬地府的,看到閻王肯定就直接嚇破膽了。
夏末一聽他在請閻王,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她雙手抱胸,淡定的看著道士。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殿的閻王在助這個邪道士。
“嘿~~~小道求閻王附身,助我一臂之力。”
道士瞇著眼,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滑落。
請了好幾次都沒效果后,道士一狠心,又把另一只手的食指咬破了。
片刻后,一陣颶風刮了過來,嚇得村民們全都抱著頭顫抖著跪了下去。
“何人在做法~~~”
六閻王略顯不耐煩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道士眼睛一亮,慌忙彎腰作揖,
“閻王大人,是小道請的您。這里有個鬼物沒去投胎,在此地殘害村民,求閻王大人收了他。”
“哦!?”六閻王的一縷神識落在了道士身上。
瞬間道士身上的氣場就變的不一樣了,周圍一股股陰寒之氣逼的人不敢靠近。
“老六,沒想到居然是你在助紂為虐。”
夏末冷哼一聲,右手一伸,一根打神鞭出現在她的手里。
她毫不猶豫的朝著道士身上甩了過去。
老六才剛上身,還沒反應過來,那一抹神識就被夏末打散了。
飄散在空氣中的老六,連連告饒,
“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我這就去找大哥領罰。”
丟下這句話,老六的那一抹神識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噗呲~~~~”
道士被打神鞭抽了一下,雖然有六閻王的神識護著他,但是他的五臟六腑還是傷的不輕。
夏末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邪道士,
“從今往后,你就老死在這個村里,不得踏出這個村半步,否則爆體而亡。”
夏末抬手一揮,把包裹著宋家村的結界又加了一層禁錮,
“你們也一樣,好好的種地養牲口,以后也不用再踏出宋家村了。”
這些人都留著,給子招當長工用,只要這些人還在村里產生價值,以后子招考學之路就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
村里欠她們母子的,村里人還好了。
里正傻眼了,看著夏花走回院子里后,他才顫顫巍巍的扶起了道士,
“仙---仙人,童子尿還要用嗎?她那話是什么意思啊?”
道士虛弱的喘著氣,喃喃道,
“不中用了,都不中用了。”
“咳咳~~噗呲~~~”
道士又吐了一大口血,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里正慌了神,連忙招呼人把道士抬了回去。
村里的大夫給道士灌了好幾碗藥,道士的臉色才有了那么一絲血色。
大夫長舒一口氣,還好半年前村里人腿受傷抓回來的藥包,他偷藏了兩包。
看看,效果多好,灌下去兩碗臉色就紅潤了。
道士的嘴巴不停的哆嗦著,口腔里被大夫燙出了好幾個水泡。
他要不是現在太虛弱的話,一定要跳起來踹大夫兩個腳。
“里正叔,現在怎么辦,我們都要死在宋家村嗎?”
宋宗貴知道道士被宋老二打敗后,已經有些心如死灰了。
一步錯,步步錯。
他就不該跟里正聯手去害夏花。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
里正生無可戀的說道,“按她說的辦,好好種地,養牲口,興許咱們還能有條活路。”
宋宗貴使勁的錘了錘腦袋,
“可是我們都出不了宋家村,那孩子還怎么考科舉啊?”
“對,我媳婦孩子沒回來,我去讓他們不要回來了。”
宋宗貴猛地想到他媳婦孩子一直在丈母娘家,連忙一臉驚喜的往外跑去。
里正也想到了,他兒媳和孫子在鎮上沒回來,干脆別回來了。
“小偉,快去跟你媳婦孩子說,讓他們別回來了。”
小偉一臉懵逼的被里正從炕上拖了下來。
別的村民見狀,紛紛都往家里或者村口跑去。
趁著現在夏花才生產,宋老二沒空理他們的時候,還不趕緊跑,留在村里等死么。
“他爹,要不我們也走吧,留在這里沒活路了。”
里正媳婦看著大家都跑了,已經坐不住了。
里正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炕上躺著的道士,一咬牙道,
“走,都走。”
他話音剛落,他媳婦就利索的收拾起東西來。
一眨眼的功夫,里正家里的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道士艱難的蠕動了兩下嘴巴,“孽----畜···”
“嘭~~~~”
宋宗貴剛跑到村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飛在地。
他瞳孔一震,不死心的再次撞了上去。
結果每次他都被彈飛了回去。
“噗呲~~~”
宋宗貴心有不甘的吐了一大口血。
小偉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試探著伸手往前摸了摸,到了村口的位置,他的手如何都伸不出去。
小偉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嘟囔著,“完了,全完了。”
他后悔了,為什么要去找道士來對付夏花。
本來還可以隨便回村的,現在出都出不去了,他的媳婦孩子還在鎮上呢。
不一會兒,村民們都大包小包,拖家帶口的跑到了村口。
等里正和他媳婦跑來的時候,就看到村民們都趴在地上嚎哭。
有那不死心的,還在一遍一遍的撞著無形的墻壁,一次一次被彈飛回來。
“噗呲~~~”
里正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老血。
他神情呆滯的凝視了一會兒村口,轉身抬著沉重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寒冷的冬夜,在外面待一會兒還好,時間久了誰能熬得住。
一炷香后,大家都認命的撿起行李,如行尸走肉般往家里走去。
宋宗貴仰頭哭笑了幾聲,連滾帶爬的往夏花院子跑去。
“小姐~~~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都是被逼的啊。”
“是里正和村里人逼我這么做的,我不想做的啊。”
“小姐,我的忠心是你知道的,這么久以來,我就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
“這次怪我耳根子軟,輕信了奸人的挑撥,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請小姐看在我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宋宗貴跪在門口,不停的磕頭哭喊著。
夏末的小房子和廚房設置了結界,根本聽到他的哭喊著。
她屋里的炕上睡不下那么多人。
梅兒要留著照顧子招,穩婆她決定先暫時送她回宋老太屋里睡覺。
夏末抱著穩婆走出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在門口磕的一頭血的宋宗貴。
宋宗貴看到夏花出來了,連忙想往前跪幾步,結果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下了。
他一臉祈求的看著夏花,“小姐,求求你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
夏末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徑直抱著穩婆去了宋老太的房間。
宋宗貴往門口挪了兩步,繼續哭求著。
夏末放好穩婆,走出來冷漠的看了宋宗貴一眼,
“我又不是放馬的,你走吧,以后不準靠近這個院子。”
這是個種地的好手,留著給子招干活。
宋宗貴呆呆的跪在院子里,直到凍得受不了,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子。
從這天開始,里正找了幾個家里都有孩子在外面的村民,組成了一個守護隊。
天太冷了,一個人守在村口受不住的,他們每次半個時辰換一個人去村口守著。
看到村里人就阻止他們踏進村里。
里正還特地找了一個粗粗的木棍,貼著無形的墻放著。
宋老頭一家被關在廟里,好幾天沒人送飯菜來,差點都餓死了。
一家人抱團圍在一起,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著。
宋老頭嘶啞著嗓子喊道,“老大家的,快再去喊一下,再不來人,我們就要凍死了。”
劉不住凍得嘴唇烏青,掙扎這往廟門口爬了兩下,使勁的敲了敲門,
“來---來人啊,救命啊~救救我們啊~~”
趙似摟著凍得臉色蒼白的小強,心里慌得不行。
宋有根吃著鼻涕哭個不停,“餓~~~娘我好冷,好餓。”
宋銀縮在角落里不敢吱聲。
宋老太躺在地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到了這一刻,她的上下嘴皮還在輕輕的咒罵著。
罵宋老二白眼狼,死了還要回來害他們。
罵夏花狐貍精不得好死。
呼嘯的北風不停的不停的刮過破敗的小廟。
灌進來的冷風不停的往宋老頭一家的骨頭縫里鉆。
里正心里一心惦記著在外的孫子,壓根就沒想起來宋老頭一家。
之前他每天都回去送吃食,柴火給他們。
現在他哪還有那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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