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欺負少君，不可饒恕，誰給她的臉。
虞煙將999關進了小黑屋，解開披風，給懷里的池墨穿上了衣服。
只要不碰水，就不會露出魚尾。別人自然也不會知曉他是人魚。
“唔，”池墨揉了揉眼睛，天黑了？
“你這條小懶魚，也舍得醒了？都睡了多少久了？”虞煙戳了戳他肉乎乎的臉。
“￥#%￥……”我才不是小懶魚！魚生就該吃喝玩樂睡大覺，這才是魚生的真諦，你個愚蠢的人類懂什么？哼！
虞煙一臉無奈，“餓不餓？方才你睡著，給你留了些飯菜。”
看到食盒里的飯菜那一刻，池墨眼睛都亮了。
好香啊，看著就好好吃。
“想吃嗎？”
池墨咽著口水，擦著自己的嘴角，看向虞煙，點了點頭。
虞煙夾起一塊魚肉，筷子在哪兒，池墨的視線就在哪兒。
“這些飯菜是我花銀子買的，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好處？”
好處？他就知道這個愚蠢的人類沒安好心。
鼻子一皺嘴一撇，伸手接住掉下來的兩顆小珍珠，往虞煙手里一塞，眼神示意她，他是不是可以吃了？
虞煙：這眼淚，說來就來。
“我不要珍珠，”虞煙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親我一下，這些就都是你的。”
“%￥#@！”你這個人類好生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虞煙輕笑一聲，反問道，“臉是什么東西？它是能讓我吃飽肚子還是怎么的？”
池墨被她整無語了。
“寶寶，只要你親我一下，喊我一聲夫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池墨：他是不是碰上魚販子了？嚶嚶嚶，好可怕，他要回家！
“寶寶，你不親我，我親你一下，也行。”
池墨：“……”有區別嗎？吃虧的不還是他？
999捂著臉，為了吃肉，宿主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上個位面因為將少君欺負狠了，再一次被少君關在門外，以防萬一，少君還將窗戶也關牢了，結果，她直接穿墻而入。
將少君哄得一愣一愣的，哄著少君讓她睡了床。
女人一旦說起甜言蜜語哄起人來，男人根本比不過。
“寶寶，就親一下，就一下……”
池墨猶豫了一會兒，為了填飽肚子，快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夫君……”
池墨喊了她一聲，聲音軟軟的，聽上去還帶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虞煙聽了整個狐都滿足了，這一聲夫君誰聽了不迷糊啊？連忙喂著小夫君愛吃的飯菜。
“還想吃魚。”
虞煙將魚刺全部挑干凈，一口又一口地喂著他。
“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喝口魚湯？”
池墨搖著頭，他已經吃飽了。
都吃撐了。
池墨兩手托腮，這個人類對他好好，并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哼，暫且相信你是個好人。
虞煙揉了揉他的腦袋。
池墨下意識地晃了晃尾巴，等等，尾巴？
他的尾巴呢？尾巴怎么沒有了？
“尾巴……”沒了尾巴，他就不能回到海里了。
“不怕，沾了水尾巴就能變回來了。”
“真的嗎？”
“真的。”
虞煙掀開蓋在他身上的披風，將水滴在他的腿上，藍色的尾巴就出來了。
池墨甩了下魚尾，拍了下馬車，隨后馬車一顛，輪子陷在了泥淖里。
虞煙：“……”
池墨知道自己好像闖禍了，縮在虞煙懷里，扯住披風蓋住自己，只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
“將軍，輪子陷進去了，您得下馬車。”
虞煙趁機摸了下他的魚尾，“看看你的魚擺擺干了什么好事。”
池墨自知理虧，摟著她的脖子不說話。
他不是故意的嘛。
虞煙抱著他下了馬車，幾個侍衛抬起輪子，將它從泥里拯救了出來。
“夫君~”
侍衛：“！！！”啊，他們聽到了什么？
那個男人竟然喊將軍夫君？
侍衛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將軍，您可以進去了。”
虞煙坐進馬車，侍衛開啟了眼神交流。
侍衛1：那個公子什么來歷啊？將軍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
侍衛2：將軍莫非是斷袖？有龍陽之好所以才沒有娶妻？
……
只有暗衛無言知曉，自家將軍是女扮男裝的黃花大閨女，自然不能娶妻。
若是京中的那些貴女知曉自己心悅的是個女子，會是何心情啊？
虞煙在馬車里照著鏡子，這張臉，還真是雌雄莫辯。
豐神俊朗唇紅齒白的，猶如鮮衣怒馬的恣意少年郎。
難怪京中會有那么多的女子喜歡她。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
將軍府
“將軍，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
虞煙抱著池墨回了臥房，沐浴更衣。
“明日去準備個浴桶，越大越好。”
“是。”
“算了，不必了。”
直接挖個池子，豈不是更好？
“將軍，您明日一早還要進宮面圣，早些歇息吧。這位公子，您打算……”
“他是夫人。”
管家的心情：！？……
他沒聽錯吧？夫人？
“有意見？”
管家垂下眼眸，“老奴不敢。”
“下去吧。”
虞煙直接摟著小夫君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宿主，你快起來，你還要進宮面圣呢！】
“999，你太吵了。”虞煙將它禁言。
管家敲著房門，“將軍，該起身了。”
池墨有些不耐煩地來回翻身，鉆進被子里捂住自己的耳朵。
煩死了煩死了，還能不能讓魚睡個好覺了？
“將軍……”
池墨氣憤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眼都氣紅了，指了指門外，“我要睡覺，你讓他走！”
“你先下去。”
管家應了聲是，退下了。
池墨一屁股坐在她腿上，鬧起了起床氣。
在大海里的時候，他都是想什么時候起就什么時候起的，根本沒有人吵他。
虞煙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他的后背。
“寶寶，再躺下睡會兒？”
“不睡了！我要回大海！我要回家！”
“寶寶，這里也是你的家。”
“這里不是！這不是我的家！”
這里才不是他的家，他是被她這個魚販子拐來的！
虞煙的臉越來越冷，池墨心一慌，連忙改口，從心道，“這里是我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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