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快穿:噓!要乖!瘋批手里有鎖鏈 > 第十五章 奇案
  ……

  庵門開啟。

  尤振武邁步進入,身后跟著翟去病、石善剛和那名騎士。

  到這時他已經知道,騎士名叫白玉柱,其父早年曾經是李赫然的部下,近年老弱多病,白玉柱下面又有三個弟弟妹妹,一家人難以為繼,其父求上李赫然,李赫然見白玉柱有些武藝,于是就將他充當護院,每月三兩銀子,白家上下七八口子的人,也得以維持生計。

  因為武藝好,李文英每次出門,都是白玉柱跟隨護衛。

  事發那一夜,正是白玉柱和另外一個護院家丁聽到了秋月的慘叫,驚覺到出事,急忙提了兵器去查看,結果發現了秋月無頭的尸體,也隱隱看到一個跳墻逃走的黑影,于是兩人急忙去追,但沒有追到。

  而整個李宅也都被驚動,直到這時才有人發現,李家前堂的墻壁上,被人用刀尖寫了一行大字:今日小小警告,再為富不仁,勾結貪官,定取汝首級!

  眾人都駭然,這才知道,原來是被大盜朱春光顧了。

  ……

  因為有昨天的斗武,翟去病對白玉柱還是氣不平,對白玉柱冷眼看,白玉柱倒十分知道自己的角色和身份,見到翟去病之后就賠禮道歉,翟去病卻依然不理他。尤振武跟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在意昨日的沖突。

  三凈庵好靜,不宜打攪,因此只有他們四人進入,李文英女孩不方便拋頭露面,繼續留在車中,尤榮成和薛金川也留在庵外,看守馬匹和馬車。

  望著尤振武入庵的背影,尤榮成站在樹下,苦笑的說道:“今日納征之禮,歡喜之日,少千戶卻要查死人案,老爺子若是知道了,非罵死我們不可!”

  ……

  后院的廂房中,擺著一口孤零零的新棺,白玉柱推開棺蓋,請尤振武查看。

  翟去病捂住鼻子,害怕的往后閃。

  尤振武取出隨身的手帕,口罩一般的系好,這才走到棺前。

  但真正查看的,其實是石善剛。

  石善剛也捂住了口鼻,小心翼翼的揭開那一層薄薄的絲綿。

  ----一具無頭的女尸赫然出現在面前,令人心驚膽戰。

  翟去病好奇的湊前看了一眼,隨即臉色大變,沖到門外,噢噢的吐了起來。

  石善剛默默看完,然后重新蓋上絲綿,向尤振武點頭。

  從他的眼光里,尤振武知道有所得。

  白玉柱問道:“怎樣,可有什么發現?”

  石善剛正要說,尤振武打斷道:“我們出去說吧。”

  “是。”

  ……

  謝了引路的老尼,出了庵,重新回到馬車之前,車中的李文英問:“怎樣?可查出什么?”

  “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問李小姐。”尤振武道。

  翟去病等人都退下,白玉柱猶豫了一下,也和眾人退到了遠處。

  尤振武上前兩步,來到馬車近前。

  ---隔著竹簾,他看到車里的綽約身影驚慌了一下,本能的往車廂后面縮,好聽至極的聲音問道:“公子要問什么?”

  ---鼻間已經聞到了淡淡幽香,尤振武心中一跳,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壓著聲音:“秋月是怎么被害的,你詳細和我講一遍。”

  “好。”

  李文英就將那晚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尤振武仔細的聽,就著李文英動聽的聲音,他對當晚發生的事情有了更多的了解。

  “就這樣……”最后,李文英忍不住又試淚:“是我害了她。”

  尤振武沉思的問道:“據說,朱春每取了貪官污吏的首級,次日都會出現在城隍廟的附近,是這樣嗎?”

  “是,這兩天我一直派人在城隍廟一代尋找,但并沒有發現。”李文英道。

  “既然沒有發現,你何以認定,死去的就是秋月?”尤振武道。

  李文英驚訝了一下,抬頭:“公子懷疑她不是秋月?不會的,我和她一起長大,絕不會認錯,還有衣服,鞋子,手鐲,我送給她的香囊。再說了,如果不是秋月,又會是誰呢?李家上下,只有秋月一個人不見了。”

  尤振武沉聲道:“眼睛看到的,有時未必就是真的……”

  “公子是有線索了嗎?”李文英驚喜。

  尤振武正要回答,忽然腳步聲急促,抬頭看,卻是榮叔尤榮成忍不住的奔了過來,口中叫道:“少千戶,不能再拖了,都已經過申時了,再拖下去,今天無論如何也完不成納征了~~”

  申時,下午三點。

  尤振武不說話,只看向車內的李文英。

  “回城吧。”李文英輕聲道:“家里人肯定都等急了。”

  聽到李文英愿意回城,尤榮成大喜,急忙大喊:“快快快,回城~~”

  尤振武則低聲對李文英說道:“剛才的話,你不要和任何人說。”

  “明白,我先替秋月謝公子。”

  李文英在車里拜。

  ……

  回去的路上,石善剛在尤振武耳邊小聲說了剛才的發現,尤振武微微點頭,心中有數。

  ……

  李宅。

  十幾口的紅箱子還孤零零的放在堂前。

  堂上。

  尤見田坐在椅子里,臉色鐵青。

  李赫然負手踱步,臉色焦急無比,但是聽到聲響,都會站住腳步,一臉期望的往院門口看。

  但每一次都失望。

  女兒始終沒有回來。

  眼見日漸西山,李赫然都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腳步聲急促,一大彪的人走進院子,奔在最前的正是府中管家。管家之后,他的準女婿,未來的姑爺尤振武也大步走進。

  管家一進院子就喊:“老爺,小姐回來了~~”

  李赫然大喜。

  ……

  如果是正常的納征,下午就應該結束,準女婿一行人返回,這今日卻是到了晚上。

  請來先生,測八字算吉祥,雙方商議,最后定下兩個月之后,九月三十為大婚之日。

  尤振武聽到,微微松口氣---如果秦軍的戰敗不能改變,那么九月三十,李自成大軍也還沒有到西安,他婚事可以不受阻礙的進行。或許,他還可以借著婚事,帶走一些可以帶走的人和事。

  這中間,白玉柱在尤振武耳邊小聲說。

  尤振武明白,起身隨白玉柱離開,悄悄來到后院的小花園。

  --秋月的尸體,就是在這里發現的。

  尤振武蹲下身,仔細看現場。

  “公子有什么發現嗎?”白玉柱問。

  “沒。”

  尤振武搖搖頭,站起身:“朱春大盜,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一切完畢,李家燈火通明,尤見田和李赫然兩人終于可以心情愉快的對飲。

  “小女頑劣,多多包涵。”李赫然歉意。

  尤見田一笑而過。

  戌時,酒席結束。

  十幾口紅箱子都被裝了回禮,一來一往,一納一征,納征之禮,圓滿完成

  李赫然親自送尤見田和準女婿出府。

  看的出,他對女兒非常珍愛,對女兒的婚事,非常重視,對尤振武這個準女婿,非常滿意。

  ……

  回去的路上,尤見田和尤榮成心情不錯,就著夜景,兩人輪流為尤振武和翟去病講解西安的一百零八坊,

  ----華燈初上的西安城,依然還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不同的是,此時最熱鬧的不是商業店鋪,而是酒肆青樓,那真是燈紅酒綠,繁花似錦,置身其中,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仿佛又回到了盛世長安的感覺。

  但這里不是長安,現在更不是盛唐。

  現在是貧瘠蒼涼、民變頻生的大明崇禎年。

  翟去病看的興奮,若不是二叔跟隨,他一定會拉著尤振武進到酒肆喝酒。

  尤振武卻是沉默。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繁華只是虛境,西安城墻之外,那干裂的大地和路邊的白骨,才是真實的世界。

  ……

  “哥,老石和金川哪去了,怎么不見他們?”回到客棧房間,翟去病問。

  “他們有差事。”尤振武回答。

  “什么差事?你不會是派他們抓朱春去了吧?”翟去病道。

  尤振武不理會他,換個話題說道:“去問一下小二,咱們離開一天,有沒有衙門的人來找?”

  “榮叔早問了,沒有。”翟去病搖頭。

  尤振武面色嚴肅起來。

  --難道都任老大人的急報,還沒有到西安嗎?又或者,即便是見了急報,知道了自生火銃的好消息,孫傳庭也沒有召見他的意思,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千戶?

  “哥,今日在三凈庵,你和嫂子都說什么了?你真答應幫她抓朱春嗎?”翟去病問。

  尤振武道:“朱春也不是摸不得的老虎屁股,如果能抓到他,也沒什么不好。”

  翟去病瞪大了眼:“你是真不知道朱春的厲害啊。哥,我告訴你,朱春可不是一般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咱們所有人都加起來,怕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聽意思,他是你偶像啊。”尤振武倒了一杯茶。

  “什么偶像?”翟去病不理解這個現代詞。

  尤振武改口道:“你怎么知道他那么厲害?”

  “西安人都知道啊,聽說,朱春還曾經光顧秦王府,殺了王府衛士,偷了秦王一顆夜明珠,秦王都沒可奈何。”

  尤振武笑:“那就更不對了。”

  “什么不對?”翟去病問。

  尤振武不直接回答,只說道:“睡吧,明日還有要事要做。”

  ……

  這一夜,尤振武有點失眠,不止想河南的戰事、孫傳庭的召見、以及秋月死亡的真相,迷迷糊糊之中,腦子里面竟然好像是看到了竹簾后面的那個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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