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口供，李想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沒錯，這是潘子和葛飛上午審問出來的！”
“這三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將口供遞給了陸星忱，“問楊可心的案子他們倒是挺愿意配合的，可是今天問到‘無頭芭比’的案子，他們就開始一問三不知了！”
“最可氣的是，他們三個像是提前說好了一樣，一問到關鍵的問題，他們就閉口不談！”
“任潘子他們再追問，就只有一句話，讓我們警方跟他們的律師談！”
陸星忱快速地翻閱著口供，皺眉問道：“那個孫浩也是這樣？”
“沒錯，估計是那個王超宇給他出的主意吧。”李想憤憤不平，“這個酒吧老板王超宇是最可惡的！”
“酒吧里的員工早就報修了監控，可他卻遲遲沒有同意維修。陸隊你說，這是不是有鬼？！”
他氣狠狠地拉過一旁地椅子坐下，越說越氣憤。
“我中午聽潘子和葛飛提過一嘴，這小子問話的時候就喜歡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嬉皮笑臉油的很！”
“等我看到這份口供的時候，我終于明白潘子和葛飛的痛苦了！這小子還真是扁芝麻炸不出一滴油，啥信息都沒有！”
陸星忱快速翻閱完王超宇的口供，對于李想的話深有同感。
上面的確沒有任何信息。
能從潘子和葛飛這對黃金搭檔手下走一遭，還沒有被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這王超宇也算是個能人了……
“從口供上看，王超宇應該經常和警方打交道。這口供滴水不漏，除了他們到達酒吧的時間，還有叫的酒水，其他有用的信息基本沒有。”
李想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誰說不是！這些信息我們從酒吧員工那里也能得到！”
“我剛剛去警務系統里查過他，的確算是‘常客’。”他翻出手機截圖，遞到了陸星忱的面前。
“陸隊你看，他這個月進局子的頻率是真的高！差點都快趕上我媳婦來看我的次數了！”
陸星忱接過手機放大截圖，看清了本月王超宇多次進局子的事由。
被人舉報疑似聚眾吟亂。
他將手機還給李想，隨后問道：“他被人舉報了這么多次，我們的人查出什么沒？”
“唉，證據不足，無法判定。”
“這么多舉報，都證據不足嗎……”陸星忱打開警務系統，輸入了王超宇的信息，“來看看舉報他的都有哪些人。”
舉報王超宇的人有很多，有男有女，乍一看沒有任何關聯。
硬要說相同點的話，那就是他們都很年輕。而且，報案人幾乎都是大學生。
這些大一大二的學生尚未進入社會，若是孤身進入酒吧這樣的喧鬧場所，的確是容易被壞人盯上。
這么說來，王超宇的確有問題。
“王超宇的員工有沒有提供什么有用線索？”
李想回憶了一下，“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線索，就是所有酒吧里員工都提到孫浩跟王超宇的關系很好，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的地步……”
“所有人都提到事，那就是重要線索。”陸星忱抽出孫浩的口供，快速翻閱，“他們倆好到能穿同一條褲子，有什么事情可以體現嗎？”
“陸隊，這個能穿同一條褲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想解釋道，“王超宇經常會借自己的衣服給孫浩穿去酒吧泡妞。”
“據那些員工所說，有時候去上洗手間，看見孫浩的內褲都和王超宇的一模一樣……”
陸星忱拿出兩份口供比對，字里行間的口吻居然在某些方面高度一致，甚至連一些習慣性的語氣詞都如出一轍。
他大膽地猜測道：“李想，這兩個人會不會有什么超出朋友界限的親密關系？”
“不可能吧？！”李想擺手，直呼不可能，“我們后勤組的人都查到了，那孫浩私生活混亂，經常帶著不同女伴進出酒吧，他怎么可能是個同呢？！”
“再說了，那個王超宇也是個好色的花花腸子富二代，他怎么可能會對男的——”
李想突然止住了話音，求證地看向陸星忱的電腦屏幕。
上面的報案人有男有女。
也就是說，王超宇這小子或許可男可女……
“我靠！！！”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是我的正直思想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真是沒看出來啊，這小子居然還是個雙插頭？！”
“會玩會玩……佩服！佩服！”
他一邊搖頭，一邊不由得拍了幾下手，“怪不得王超宇會送他那么多貴重的禮物了，原來是這樣啊……”
“這還只是猜測，你小子少貧。”陸星忱將兩份口供放下，說道：“一會兒我再去詢問一下酒吧員工，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能讓我們去驗證。”
李想點頭贊同，“酒吧員工陸隊你不用避嫌，這符合程序。”
見陸星忱開始看江亦凡的口供，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兇手還真是囂張！我們明明知道兇手就在他們三個人之間，可是沒有證據，根本奈何不了他！”
“如果我們找不到相關證據，24小時一過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案子已經持續了近五個月，現在好不容易因為陸隊參加的同學聚會有了些眉目，結果卻沒辦法將兇手拘在警局。
兇手一旦逍遙法外，那嫂子就將面臨危險！
唉……陸隊這著急的模樣他看著也心里不好受。
陸星忱很快看完了江亦凡的口供，與先前的兩人大同小異，一看就是提前商量過的。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把他們三個人隔開，繼續審問孫浩。”
“孫浩沒有其他兩個人的心理素質強，我們只能用排除法，一個一個查。只要減少了錯誤選項，我們就能離兇手又近一步！”
只要排除掉一個，他們的警力就可以萬無一失地全天監視另外兩個。
事關蘇蘇的生命安全，在這件事上他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好，等潘子和葛飛回來就審他！”李想掏出手機編輯信息，將他與陸隊的想法發到了工作小組的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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