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一個折疊沙發。你今晚先委屈一下睡值班室，明天我們就能回家。”
蘇棠黎松開了手，揉了揉他的面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抓緊吃飯！”
陸星忱被盯得沒辦法，只得低下頭認命的乖乖吃飯。
待他吃完后，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徑直走進了觀察室，而潘子和葛飛則是進了隔壁的審訊室。
趙明華表情麻木地被帶進審訊室，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著有利的證據越來越多，潘子對這次審訊有著十足的把握。
他一上來便單刀直入，“趙明華，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你現在跟我們交代還來得及。”
趙明華抬起頭，掃視了一眼潘子和葛飛，淡淡地說道：“潘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犯法沒有殺人，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交代的。”
“你們幾次三番的只審訊我一個人，如此有目的地逼迫，我很難不懷疑你們是想讓我頂罪。”
他的沉著冷靜倒是讓葛飛有些詫異。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確定了兇手就是趙明華，就這態度和反應還真是容易被他給蒙混過去……
這人看著老老實實不聲不響，犯了那么大的事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說實話，這種犯罪嫌疑人最讓警方頭疼。
趙明華還在義正詞嚴，“如果你們警方抓不到兇手就隨意污蔑我，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我是一定會上訴的！”
“你盡管上訴，歡迎你上訴！你最好瞧清楚我的警號還有名字，我等你！”
潘子最煩這種狡辯的犯罪嫌疑人，“行了趙明華，為了節省時間，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跟你說了吧。”
“我們在空調外機的管道上提取到了一些指紋，除了楊可心的指紋外，這管道上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你說，這是誰的呢？”
趙明華雖然腰板挺直地看著潘子，卻還是屏住了呼吸。
他強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僵硬地笑容反問道：“警官，你是在問我嗎？我怎么會知道呢？”
潘子似笑非笑地將報告向他展示，“檢驗組那邊比對過生物檢材，他們確認了管道上就是你的指紋。”
“是我的指紋嗎？”趙明華微微皺眉，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那可能是我幫楊可心裝外機的時候留下的吧？”
“我先前說過的，我和楊可心曾經是男女朋友，她搬家那會兒都是我在幫忙，所以這指紋并不能說明什么。”
他語調緩慢，不急不躁。
“潘警官，我大學那會兒輔修過法律，你們不要試圖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誘供，這是違法的。”
潘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嫌疑人。
在證據面前居然還能嘴硬？！
還讓他們不要違法？！
他狠狠地瞪著趙明華，點著頭說道：“行啊，趙明華！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楊可心的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她的下體除了睛液還發現了屬于你的生物檢材！”他拍著桌上的尸檢報告，示意一旁的警察遞給趙明華。
趙明華雖然接過了報告，但是并沒有查看。
潘子氣笑了，“你不是說你輔修過法律嗎？怎么不好好看看報告？萬一這個報告也是我們偽造的呢？”
“還是看看吧，重點看看最后一頁的法醫結論！”
趙明華將手中的報告放到一邊，“不用看了，我輔修的是法律，看不懂尸檢報告。”
他恢復了原先的筆直坐姿，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潘警官，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生物檢材是什么意思，還有，這份尸檢報告又能證明什么呢？”
“你們壓根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人是我殺的，不是嗎？”
他低頭一笑，像是篤定了警方并不能直接將他定罪。
“我沒有殺人，也沒有犯法，你們再怎么捏造證據也是沒有用的。24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如果你們沒有確切證據，還是盡早讓我回家吧。”
“對了，警官你剛剛不是說楊可心的下體有睛液嗎？”他建議道：“我覺得，你們可以查一查睛液的主人，他的嫌疑肯定比我還大。”
“兩位警官，請你們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是兇手，你們這是在白費功夫。”
葛飛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即鍵盤發出了更加激烈的噼啪聲。
潘子感受到了葛飛氣憤的情緒。
他默默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因為他也快被趙明華氣到爆炸！
“沒關系，你不懂也沒事，我來給你好好講解講解！”
潘子盡職盡責地科普，“生物檢材，指有生命的動植物的組成全部及部分殘留于刑事案件中的痕跡物證。”
“簡單來說，就是人體有關的毛發、分泌物、人體組織、骨骼等等……”
“現場床單上的睛液，還有楊可心體內，我們都發現了屬于你的生物檢材。也就是說，在案發之時你就在楊可心的身邊！”
“趙明華，這你又該怎么解釋？！”
審訊室內一片寂靜。
趙明華聽完潘子的質問，張了張嘴，隨即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潘子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趙明華！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你先前的口供是假的，你在對我們警方撒謊！”
“你住的小區和楊可心住的小區中間有一條近道！我們的技術組已經展開了地毯式的調查，很快就會發現證據！”
“你繼續嘴硬不認罪也沒關系，我們現在擁有的這些證據足以讓法院定你的罪！”
趙明華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原來現在的技術已經這么發達了啊……”
“你說什么？”潘子沒有聽清。
“潘警官，我有一個問題。”趙明華疑惑地問道：“為什么你們不去查睛液的主人？”
潘子當然知道他這是想甩鍋給余帥，可事實證據就擺在面前，想甩鍋也沒有用！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查過呢？所有的犯罪嫌疑人我們都會去調查，所以，我們很清楚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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