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時間快到晚上十二點,深夜十二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沈言摸了身上一圈,沒有找到他想要東西,又在靳夜辰身上摸了一圈。
他動作慢條斯理,氣定神閑。
幾乎用緩慢速度地摸過靳夜辰身上所有、有口袋的地方,甚至還在胸口處多流連忘返了一會。
胸肌飽滿,富有彈性,肩膀寬闊,手臂有力,腹部整整齊齊碼著六塊緊致的腹肌。
沈言對自己摸到的很滿意。
當然,他不是不分場合隨便亂來的人,在摸的過程中,他在他身上用精神力畫了一道護身咒,多加一層保障,以防萬一。
靳夜辰被他摸得全身都僵硬起來,就連宋詞都瞠目結舌,結巴問道:“大、大佬,你在找什么。”
沈言淡定縮回手,回道:“沒什么,我找一下打火機。”
宋詞二愣子摸不著頭腦,但這不妨礙他信任沈言:“我這里有。”
沈言臉色很微妙:“你抽煙?”
“不是呀。”宋詞不好意思干笑:“這不學藝不精,憑空打不著火。”
說到這里,宋詞也奇怪道:“大佬,你也打不著火嗎?”
沈言聽到靳夜辰悶笑一聲,面上一紅,感覺有些氣急敗壞:“就你多事。”
他轉身打開房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不見一絲光亮。
抬起頭看了夜空,連一絲星光都不見蹤影,只覺得寂靜得可怕。
夏日里蟲鳴窸窸窣窣的叫聲全都消失,沈言對靳夜辰招招手,男人順手摟住他的腰。
沈言只覺得腰身上的大手很燙,燙得他的心都要酥麻了。
沈言微紅了臉輕輕推開他,順手把門給關上:“你身上帶著那枚玉墜了嗎?”
沈言再一次不放心問道,若是靳夜辰身上沒有帶那枚護身玉墜,那他剛畫的護身咒可能不夠用,他就要考慮把自己的玉墜放在他身上,再多一層的防護總是好的。
靳夜辰從衣領下面撈出一條細線,玉墜隨著他拉扯的動作浮出領子:“在這里。”
沈言很明顯松了一口氣,他笑道:“有這枚玉墜在,我就放心了,這玉墜至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靳夜辰雙眸暗了暗,道:“這玉墜還有護身功能?”
沈言自信道:“這玉墜可是天一道門最厲害法器之一,只要佩戴在身上,萬邪不侵。”
“萬邪不侵?”靳夜辰又確認了一遍。
沈言點點頭:“這玉墜是我們祖師爺留下的鎮門之寶,非同一般。”
靳夜辰聽到,心底沉到了極點。
若是萬邪不侵,那他日夜攜帶,為何仍然擺脫不了腦子里出現的邪物。
他面上看不出來,但心底對腦子里出現的邪物更加忌憚。
這時,靳夜辰的手機V信提示亮起,他打開看了一會,遞給沈言道:“兩個小時之前,我托人去查了一下這家店這十來年的資料,你看。”
本就打算做個隱藏透明人的宋詞,聽到靳夜辰這么講,他頂著靳夜辰銳利的眼神湊過去,同沈言一起看起來。
這份資料十分詳細,但資料的首頁上赫然寫著一則最新新聞。
這是一則七天前的資料,地點就發生在H市梁厝路口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事故的主人正是孫婉兒。
據現場目擊證人的口述,當天夜里大概十二點,孫婉兒與人在經過梁厝路口時發生口角,具體內容暫時不清楚。
后來,來了一隊出殯的車隊,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孫婉兒在發生口角的過程中跌到馬路中間,夜深人靜,再加上當時霧氣很大,出殯車隊竟沒有一個人發現路中間多了一個人。
整個車隊整整十來輛大巴車,直接從孫婉兒身上碾過,壓成肉泥。
連塊好肉都找不到。
第二天早上,還是環衛工人在此路段灑掃時,才發現這里出了人命。
警方在出警時,一度分辨不出是什么,若不是馬路上還壓著女式衣服,他們分辨死者還要費一些功夫。
但更讓人奇怪的是,孫興旺竟完全否認他曾經跟孫婉兒發生口角,也沒并跟她去過梁厝路口。
由于此路段監控設備失靈,以及目擊證人也沒有辦法辨認那天的那個人是否為孫興旺本人。
這件事情,就成了疑而未定的案子。
這幾天時間里,孫氏私房菜也發生很多詭異事件,才有宋詞接到任務委托,而沈言接到私人委托的后續。
“這跟孫興旺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宋詞愕然道。
沈言冷笑:“那只能說明,有的人在說謊。”
“警方這邊嚴重懷疑過孫興旺,他們也打聽到了目擊證人所說的出殯車隊,但很遺憾的是,車隊的人也沒有一人看到過孫興旺。”靳夜辰指了指手機里某一處道:“有孫興旺回到孫氏的記錄,為晚上十二點三十分鐘左右,而那時,孫婉兒還未出事。”
“所以,他有完全不在場的證據?”沈言疑惑道。
“是。”靳夜辰收回手機,他查到的就這些:“警方拿人也要看證據,所以孫興旺還可以一直待在這里。”
沈言繼續拿著手機往下翻,他翻到某一頁里,里面詳細寫了夫妻之間的關系。
“看這里,資料上說,孫興旺一直與孫婉兒分房睡。感情很好的兩夫妻很少會有分床睡的情況,除非是有了小孩不得已的原因,但他們顯然沒有孩子。”沈言又指了指讓他覺得很奇怪的地方。
沈言思忖道:“還是要眼見為實。”
沈言視線移到宋詞身上,宋詞莫名其妙道:“你看著我干什么。”
沈方呵呵笑了兩聲,不懷好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做貢獻的時候到了。”
宋詞驚悚跳起來:“不,我不不不行的。”
沈言拉過靳夜辰的大手,一邊眼中含情道:“難道你要一直跟著我們未婚夫夫。”
宋詞很想說他愿意,但他頂著靳夜辰可怕的死亡視線下,他只能欲哭無淚道:“對不起,我錯了。”
沈言滿意笑道:“你去找孫興旺,我去找孫婉兒。”
宋詞吸吸鼻子,忍著害怕道:“你對我真好,宋哥,一輩子都是我哥。”
沈言聽了這話,總覺得他好像在罵人,但他又沒有證據。
不管怎樣,三人兵分兩路分開行動。
沈言要去的地方是后院孫婉兒的閨房處,也是她從小到嫁給孫興旺后,一直住的房間。
沈言直覺可以在那里找到孫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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