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們要去參軍?”
聽到消息后,郭宋兩家人全震驚了。
宋老太太滿臉不贊同的開口道:“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想投軍了?
老身聽說駐軍們平日做的,無非就是些搭橋啊、修路啊,以及那些個筑城、押運等繁差瑣事。
咱們如今既已拿了屯田文書,你們又何苦去受那份罪。”
“老太太容稟。”郭大郎躬身解釋道:“實非我等冒進,而是蠻夷猖獗暴虐,野心勃勃。我們打算……”
“咳咳!”眼見這個大實誠是一點也沒有欺瞞長輩的意思了。宋屹忙接口打斷道:“我們打算先投軍,然后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謀個押運糧草的活兒。
畢竟川蜀也是幾大糧倉之一,又離西北較近。
到時候免不了從此調度物資。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現如今仗都打上了,這糧草就更不能出紕漏了。
而且應戰的主力軍還是厲伯伯和厲大哥。
我們怎么說也得盡份力呀!”
這點宋大郎倒是認同,只不過……
“雖然物資的多寡與快慢都有可能被人動手腳,但你們兩個勢單力薄的,就算知道了也無濟于事啊?”
“就是!”王氏也接口道:“敬川去就去了,好歹他此前一直都是禁軍教頭。
要說十八般武藝,他跟厲家那小子才是真的精通。
小郎你跟著湊什么熱鬧,當吉祥物啊,還不夠拖后腿的。”
宋屹……
郭大郎……
“宋嬸嬸,您誤會了。其實小郎他才是真正的武學大家。此次投軍,我恐怕還要仰仗于他。”
“哎呦呵呵~”老太太起身到郭大郎身邊和藹道:“你這孩子就是為人良善心地好,但這可不是照顧他面子的時候。”
說著,她靠近郭大郎耳邊又小聲加了句:
“否則萬一我家小郎不知天高地厚的偷偷跟著去了……我可找你算賬啊!”
欺負完小輩后,老人家環視一圈,臉上依舊是那副十分和善的笑容,“啊?哈哈哈哈……”
郭大郎:“!!!”
他就知道!
虧宋屹這個不靠譜的臭小子還一直在后面跟他叨叨什么善意的謊言,深怕老人家擔心。
就目前這種情況,他敢欺瞞嗎他?
“哎!”宋屹無奈起身,“祖母,娘,你們忘了我在夢里也過了一輩子了?
也是時候給你們展示下我真正的實力了。”
說著,他起身輕松一腳,就將原先坐的小木墩給跺碎了。
“哎喲喲,”老太太嚇了一跳,“這木墩可真不結實。小郎,沒閃著你吧?”
王氏也連忙跑過來扶著兒子道:“小郎,你腳沒事吧?走,娘去給你看看要不要敷藥。”
宋屹:?_?!
最后還是一直沒吭聲的宋牧開口了,“敬川,你跟小郎切磋過了?他的功夫怎么樣??”
“在我之上,甚至不比從淵弱。我在從淵手下尚能走過十幾招,跟他……撐不過三招。”
“什么?”
眾人驚奇的瞪大了眼。
他們沒聽錯吧?
“嘿嘿嘿!”宋屹欠欠地拱了拱手,“承讓承讓,沒想到一不小心暴露了實力。”
眾人……
老太太與王氏等女眷最終還是被勸走了,宋大嫂與郭采真也收拾完碗筷跟著一起下去了。
宋牧狹長的鳳眸瞇了瞇,難得沉重的道:“大邑豈止是外患啊!
這些年關太尉利用職務之變,早已將手伸向了大邑各路州府,如今三衙從上到下全腐透了。
原本戰事一起,各地謊報兵卒戰馬的事必定難以遮掩。
但壞就壞在,我們剛剛收到了從淵讓人送來的最新消息。
皇上從駐守京都的二十萬禁軍中撥了十五萬給他應戰西北。
又命關太尉從各地駐軍中調取十五萬精兵補充京師布防。
如此一來,京師就很容易被關太尉一黨把控住了。”
宋屹皺眉,“那厲大哥他們豈不是……還真有可能會遇到糧草危機?”
“哦?”宋牧詫異地跟郭大川對視了一眼,“怎么說?”
“這不明擺著么,他們的事跡一旦敗露,必然難逃一死。如今既有機會將自己的人直接安插在皇城邊上,不生別的心思才怪了。
不過各地駐軍到底是沒辦法跟上過戰場的正規軍相提并論的,所以就算他們奪取了政權,也只是紙老虎。
厲大哥他們一旦得勝回朝,就沒他們蹦跶的余地了。
而且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給西北大軍使絆子。
當然,要坑害邊關將士應該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
至少也得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蠻夷應該沒能力踏破山河,直搗黃龍了,他們才會出手。
最后再與蠻夷議和。”
“嗯~”宋牧兩人欣慰的點了點頭。“那你們有什么好辦法嗎?”
宋大郎:“三衙上下一體,若要關太尉的人對我們沒有防范,最好辦個假戶籍化名去別處投軍。”
郭大郎:“可能還要分開行事,一個混入糧草押運隊,一個密切關注京中形勢。
不過我們確實勢單力薄,想要憑一己之力扭轉局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要不還是先去邊關一趟吧!
先幫從淵打幾場仗,再從他那里要幾對人馬回來見機行事。”
“那就先去邊關吧!”宋屹拍板道:“我跟郭大哥出門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他,分開行事可不成。”
至于背后隨時有可能伸出利爪的關太尉一黨,直接一個瞬移,回京殺掉幾個頭目就行。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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