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將六少爺請過來!”
宋屹到的時候手里正抱著一盆花,株形整體呈樹冠狀,形態各異,色彩……等等,居然是五顏六色的??
“六弟,你懷里抱的是什么花?”
宋屹放下花盆,先是跟老爺子和夫子各行了一禮,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并不是活物,而是在荊棘稈是插的玫瑰、薔薇、金盞、雛菊、三色堇……”
眾人:“……”
合著就是小孩過家家的玩意兒啊!
宋五郎撇了撇嘴,這么幼稚的東西他早不玩了。
“你不來聽夫子授課,就是在搗鼓這些東西?”老爺子皺眉,“學海無涯苦作舟。屹哥兒啊,天賦固然重要,但也只有肯下苦功才能成功上岸啊!”
宋屹拱手回道:“祖父有所不知,孫兒是在完成課業之后才做這些的。
前頭也跟夫子打申請了,若我能按時掌握課業,他就不會限制我的自由。”
“哦?還有這種事情?”老爺子捋了捋胡須,“這么說,你是都掌握了?”
“是,夫子給我和五哥講的是《論語》,但論語我先前在溧元就跟父親學的差不多了。
所以百無聊賴下,我就多聽了幾耳朵四哥在學的《孟子》。夫子講的細致是細致,就是……”
“怎么?”
“就是進度略慢,孫兒已經私下里精讀過注解了。現正在研讀《周易》。”
眾人:!!!
無知!
狂妄!!
這是幾位庶兄的第一反應。
宋三郎原以為他會把弟弟五弟孤立他的事情說出來,然后以此為借口逃脫責罰,順便再往兩個弟弟身上潑些臟水。
自己反向下套的話語都準備好了,沒成想他竟然就只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這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宋四郎卻是直接繃不住道:“六弟好大的口氣,若《論語》和《孟子》如此簡單,那還要夫子干嘛?
需知這些書籍光注解就是書本身的數倍之多了,你書能來的及讀一遍嗎,又何談精讀注解?”
話落見老爺子看向自己,不由中一突,忙收斂了神色。
宋屹沒搭理他,而是直接對老爺子道:“孫兒正想去稟您呢,光陰易逝,孫兒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頓了頓,宋屹絲毫沒打算顧及某些人死活的道:“不如這樣,下回考核的時候,我與三哥一起答同樣的題。
若能過關,還請祖父允許孫兒停課自學。
清晨是孫兒頭腦最清晰的時候,從卯時巳時,比起起床、洗漱、用早食……孫兒更愿意閉上眼睛靜靜地將前日所學全過一便。
有從住處到學舍的時間,都夠我溫習半本書的了。
是以每日定時定點過來進學這事兒,對孫兒來說未免雞肋。
我們真正要的是掌握知識,而不是為了進學而進學。
課業您盡管給我布置便是,怎么學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只管看結果。
平時若有不懂之處,孫兒也會將疑點和難點都羅列到手札里,屆時再一并來請教您和夫子。”
而且孫兒也不想只做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書呆子。
有在課堂上浪費的這些時間,孫兒還不如研究研究這些花兒谷類。
對了,祖父可以單獨給孫兒辟個園子嗎?
也許咱們能讓同一株花樹開不同的花也不一定或許還能研種出更好的種子呢?”
一番話聽得宋三郎幾人瞠目結舌,老六他到底都在說些什么?
大家不是在討論他遲到曠課的事嗎?
不怕挨打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有臉明目張膽的要園子停課種地?
這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
他怕是還不知道祖父的手段有多可怕吧?
這也太荒謬了!
然而更荒謬的是,祖父居然還答應了!
為了不打擊六弟的信心,他還說要單獨給六弟出題……
寒來暑往,轉眼就到大姐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上輩子她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了將門趙家。結果其夫君趙月堂卻只回來成了個親就回邊關打仗去了,
回來還帶了個在邊關流放的罪臣之女為妾,絲毫不顧世俗目光的將其捧若至寶,害的大姐姐郁郁寡歡了半輩子。
且不知是何原因,大姐姐上輩子還一直沒有孩子,最后不得已將庶子記在了自己名下。
宋屹整了整衣襟,這輩子嘛,哼,趙月堂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趙家再想娶他姐姐,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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