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興帝卻并沒有按常理出牌,而是似笑非笑地挑眉問道:“你們連朕問罪之人都敢用,就不怕給家族招禍嗎?”
宋屹脫口而出,“不會的,陛下省刑減賦,任賢革新,全天下都知道您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千古一帝。
只要他們不再以身試法,您是不會為難人的。”
說完似乎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場合,于是連忙跪地請罪道:“草民……”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起來吧!”興帝心情大好的掀起杯盞品了一口,“民間果然如此傳朕?”
“是。草民在外游學了兩年,途經之地,有學識的人贊揚您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百姓感恩您的輕徭薄稅。四處都是贊歌。”
“哈哈哈哈哈!”
“聽宋卿家說你這些時日正在郊外幫你姐姐修建莊子?如今進度如何了?”
“回陛下,那邊剛打出了兩處井眼,莊子的修建還未開始動工。”
“嗯~”興帝點了點頭,“你且將那邊的事情放放,專心訓練馬球,打好了,朕直接賞你兩處莊子!”
宋屹:“謝陛下隆恩!”
這還有什么可說的。
御賜之物代表的是榮譽與排面,在鄭家人眼里,這顯然要比自己精心規劃的莊園要有分量得多。
何況既然是皇帝所賜,那質量定然也差不了,自己倒能躲個懶。
不過新的問題很快又來了。
兩隊既然是臨時抽簽定下的,那么各隊的實力必然參差不齊。
有些明顯能意識到自己是吊車尾之流的人自己主動就請退了。
畢竟事關家國榮辱,他們不能因個人的功利心而置榮朝國體于不顧。
而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比如對鄭敘馬鞍動手腳的腌臜之輩,也在對練時因“意外”墜馬而不得不遺憾離場。
但真正的戰場遠比想象中更加殘酷。
連輸三球后,番邦人惱羞成怒。
直接橫沖直撞的下起了狠手。
負責接待外使的禮部與鴻臚寺官員立馬拍案而起,紛紛譴責對方不講規矩。
卻不料番邦使臣似滾刀肉似般,嬉皮笑臉的攤手道:“抱歉抱歉,我們草原兒郎不羈慣了。一時沒有收好力道,還望貴國勿怪。
這樣好了,為表達歉意,剛剛與貴國參賽者發生肢體沖突的人我們愿意主動退下。并且不再另添他人上場,只以五人對戰貴國十人即可。
不知此舉貴國可還滿意?”
此言一出,榮朝人頓時怒了。
什么叫沒有收好力道,他們用得著番邦人收著力嗎?
先把自己這邊的拔尖好手給陰下去,再提出以少對多,這算盤打的可真響啊!
如此,大榮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輸了就更別提了。
他們這哪是道歉啊,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
興帝臉色也淡了下來。
“五對十就不必提了,我泱泱大榮,還不至于讓你一個小小的番邦小國相讓。
只不過‘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他們既然破壞了競技規則,被判罰下去也是理所必然。
你們若還有人,就繼續以十對十。
若沒人,我們也可以五五奉陪。
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故意犯規,便視為主動棄賽認輸!”
番邦使臣對視一眼。
一上場就連輸三球是他們委實沒料到的,好在他們已經提前有所部署。
犯規的都是墊底的幾人,而打下去的卻是對方的好手。
如此,接下來自己這邊必然占盡優勢!
五對五就五對五,如果不讓這幫軟腳蝦們親眼見識見識他們草原人的勇猛,接下來還怎么好商談增加歲貢一事。
宋屹這邊將幾個受傷的人送下場后,比賽也迎來了短暫的中場休息。
九皇子跑過來問道,“怎么樣,接來來五對五還有幾成把握?”
隊友們微微一笑,“九殿下,宋屹還沒出手呢!”
九皇子當即會心一笑,“好極,那本皇子就靜待你們的好消息了。”
而另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比賽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精彩。
番邦既然挑釁在先,那就不要怪別人給他們難堪了。
比賽再次開始。
兩隊人馬各立于賽場兩邊以俟命。待軍吏將彩球置于場地正中并做了一個開始的手勢后,番邦諸將立即策馬齊趨。
榮朝這邊也動了,不過動的卻只有宋屹一人。
其他四名隊友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立于原地靜靜的看著。
而在番邦諸將疑惑不解之際,宋屹已經率先挑起花球,并借力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以一個及其灑脫帥氣的姿勢旋身將花球打進了門洞之中。
一擊即中!!
“好!”
場外頓時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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