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誠懇,但蕭承佑依然神色毫無波動。
徐令儀心中嘆息,這廢太子看著確實有些難以應對。
不過她既要往上爬,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何況他如今也只是冷臉對她,并未做些什么。
她并不覺得委屈,她只怕屈居人下。
因為她清楚若是不為自己去爭,日后等待她的便是一輩子的苦難。
徐寶珠他們不會放過她。
“殿下。”
徐令儀柔聲開口,“大夫說您這次病的有些重,需要多臥床休養幾天,另外您的腿……”
徐令儀并不知道有這回事,她也不知道蕭承佑的腿原來有過近乎殘廢的時候。
上輩子她見到蕭承佑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瘸腿的模樣。
她和蕭承佑是有過一小段時日的接觸,可那時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殺他,為了自己獲利。
她也并未想過去了解他一絲一毫。
“您的腿,或許有些嚴重,大夫說日后或許會……”
徐令儀斂下眼眸,似乎有些不忍開口。
“會如何?”蕭承佑眸色陰沉。
徐令儀閉上眼睛,她還是說了出來,“或許會……不利于行走。”
徐令儀說完這句話,她臉上顯露不忍,連忙柔聲開口。
“殿下,臣女也略微學過一些醫理,日后臣女可以照顧您,您的腿若是好好養護……不一定會這般嚴重。”
徐令儀看著那的傷口,都覺得觸目驚心。
她以為廢太子會接受不了事實。
可蕭承佑聽到這些并不驚訝,他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一般。
“出去!”
他那雙不帶溫度下眼眸瞥向她,也始終板著臉,面上透著漠然之色。
徐令儀似乎被他嚇到,她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此刻都有些發紅。
“孤讓你出去!”蕭承佑再一次冰冷開口,他的模樣看著十分嚇人。
離開殿外,徐令儀斂下眼眸。
她告訴自己,不必著急。
廢太子府只有他們二人,他如今行動不便,遲早需要她。
————
這府中實在是太過荒涼,完整無缺的宮殿都屈指可數。
廢太子如今趕她走,她也不想上趕著去伺候他。
廢太子住的宮殿左邊這處,貌似還勉強可以。
徐令儀便帶著自己的包裹進去,里面滿是灰塵。
她簡單打掃了一下房間,將自己的衣物放下。
昨日重生回來,今日就來了廢太子府。
她心中還是滿意的。
此刻也終于有時間來用上錦囊之中的道具了。
徐令儀拿出包裹之中的銅鏡,她仔細端詳自己的這張臉,其實她的臉型并不差。
最大的問題是,她的皮膚很差,臉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痘印,所以才看著可怖丑陋,另外她有些胖,身材并不婀娜。
如今是冬日,她身上的一些贅肉還是隱藏在了寬厚的衣物之下。
徐令儀便立馬用了錦囊之中的變美道具。
她首先又運用身材調整器,先將腰間腿間的一些贅肉消除。
這些變化,在如今這個季節同樣是可以藏住的。
之后這段時日她也會節食,讓這些變化合理化,再一點點顯露。
這是身材上的變化。
至于臉上的,徐令儀便不需要擔心了。
像美膚水、香體丸、青絲三千這些。
她知道并不是瞬間就起效的,差不多在一個多月左右緩慢改變。
所以她無需遮掩。
其實徐令儀不知道,就算真有旁人察覺出異常,可系統出品的道具,也可以讓一切合理化。
人們會下意識忽略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徐令儀第二日起床便覺得皮膚似乎并無往日暗沉了。
“殿下……臣女可以進來嗎?您該喝藥了。”
徐令儀端著藥碗,輕聲開口。
里面無人回應,徐令儀咬唇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柔聲開口:“殿下,那臣女便進去給您送藥了。”
她剛踏入殿內,便看到地上全是一些撕碎的紙張,還有破碎的瓷片。
廢太子又一次一動不動躺在那里。
她小心翼翼走過去,蕭承佑正閉著眼睛。
“殿下?您……能聽到臣女說話嗎?”
她的聲音中含著濃重的擔憂。
就在徐令儀想要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時,廢太子睜開了眼,冷冷望她,令人不寒而栗。
“殿……殿下。”徐令儀連忙縮回手,“臣女只是擔心您的安危,并未故意想要冒犯您。”
“擔心孤?”蕭承佑嗤笑一聲,似乎覺得她的謊言過于拙劣。
“你擔心孤什么,孤死了你難道不該開心?如今還有人會在乎孤的性命嗎?”
連親自將他撫養長大的父皇,此刻或許都不想他活著。
皇帝只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便懷疑母后的貞潔,將他說廢就廢。
往日二十余年的父子情分化為烏有。
這便是天子。
如今叫蕭承佑難受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中的苦楚。
從前他是皇帝最疼愛最信重的兒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也不必同任何兄弟爭,因為父皇會將所有東西都給他。
可如今,轉瞬他便從云端跌落谷底,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巴不得孤死了。”
“殿下不是的。”
徐令儀輕輕搖頭,她柔聲開口。
“臣女便希望殿下能活著,除了臣女,皇后娘娘還有其他同您交好的人,都期盼您振作起來,好好活著。”
“臣女并不知道殿下遭遇了什么,但臣女明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只要殿下您還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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π_π太困了,加上今天卡文,一直寫不出來,我今天晚上需要整理一下大綱,抱歉寶子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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